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上课的时候,季映叶在笔记本上写了句话递给一向爱学习从不出小差的盛浅予同学。
盛浅予低头一看,皱起眉头来。
本子上写着:传闻你和李昂驹同学因为感情的事在宿舍楼下大吵一架?
虽然事情并未传得离谱,但盛浅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感情?”盛浅予将本子推还给了季映叶。
季映叶捂着嘴‘咯咯’的笑,心里却叹:可怜的李昂驹,从暗恋到轰轰烈烈的也算表现了一场,再到失恋,这正主都还没悟过来!
这无果的爱情啊……
只可惜,他真的不适合浅予。
在风雨中飘摇吹打了多年的浅予就适合小表叔这样的!
出手快、很、准!才能拿下!
栾凌枭能替盛浅予遮挡风雨,李昂驹差的还太远了。
盛浅予依然住在学校,订婚对于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宿舍里另外两个女生也并没有因为近来盛浅予的事而远离她,知道她真的订婚了还恭喜了她。
只是大家都才上大二,平日里低调朴素又靠着奖学金和兼职养活自己的人突然被爆出出身豪门又有钻石王老五未婚夫。
大家还以为她从前是为了体验生活,觉得这件事有些玄乎罢了。
宿舍的氛围依旧像从前那般不亲不热,不冷也不淡。
如果说真的有什么改变的话?
那就是每天早中晚,栾凌枭都会给她打个电话。
显然,他是个合格的未婚夫。
盛浅予从前就像一只总是处于受惊状态的兔子,连走路都低着头。
自动订婚宴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精神也越来越轻松了。
就连季映叶都说她:“我看你最近是学业爱情两不误,甚是春风得意啊!”
盛浅予却是从所谓有的感觉到了快乐,原来活着,可以这么自由自在!
虽然她十八岁后就离开了盛家,但她一直没有脱离盛家的阴影和魔抓。
如今,就像囚笼中的鸟儿终于飞了出来!
她知道,盛家再无无法像从前那样折磨她了。
盛家没再来找她的麻烦!
身边有映叶这样的好友!
学习使她快乐!
更重要的是,今天又是周五了,中午栾凌枭就交代了她,放学后让她直接去兰台府1901号!
盛浅予有些紧张和期待。
自从订婚后他们两个一个忙事业一个忙学业,都还没有再见过面呢。
“哎哟哎哟,想到什么了?小脸儿都红了呀!”
盛浅予一本正经,“咳,我在想下次你再叫小表婶我要不要答应呀……”
季映叶扑过来一把按住她,“好哇,你占我便宜!看我今天不挠死你!”
“哈哈,救命——”盛浅予最怕的就是季映叶的无敌痒痒手,每每不到半分钟就缴械投降。
果真,盛浅予又投降了。
周五上午她们只有一节课,九点四十便放学了。
季映叶因为下午还要去书店,所以便先走了。
盛浅予最近又在找兼职,她上个工作是暑假做的全天班,开学后便退了。
所以新学期整理好这一切后,她准备再找个可以利用空余时间的兼职工作。
毕竟,要学习也要吃饭。
手里的奖学金已经所剩不多,这件事还有些急迫。
中午随便吃了点儿泡面,又投了几份简历,做了一会儿作业。
盛浅予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
想着这会儿去赶车,差不多五点能到兰台府,便赶紧起身背着包包离开了宿舍。
下楼,盛浅予一愣。
盛家的司机,也就是上次来接过她的张德明正站在宿舍大门口等着她。
张德明戴着墨镜,看到她露出微笑,“二小姐,我等你很久了,请吧!”
那微笑只在皮不在肉,盛浅予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
“我还有事,今天不回盛家……”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黑色奔驰后窗已被压下——盛浅予一脸惊恐的看向坐在后座的人!
“看来,攀上栾家,你的心也变大了,如今是瞧不上自己的家族,自己的亲人!”
“爷、爷爷……”盛浅予的脑子轰的一声。
她早该想到,盛家怎么会允许她骑到他们头上?
他们最厌恶轻贱的人,如今威胁到了盛家!
所以爷爷和奶奶会被请回来坐镇,盛浅予惊讶过后却并不意外。
盛恪狭眼睨过盛浅予,面容上唯有冰冷。
盛恪作为一家之主,虽然并不虐待盛浅予,可是他和奶奶窦氏却也从来都是冷眼旁边并不插手,仿佛默认那些暴力和欺辱。
对盛浅予来说,更心痛的便是这二位老人的冷暴力。
他们在芒市也是德高望重之人。
却偏偏连自己的孙女也不曾相护……
盛浅予百般无奈,只能再次坐上盛家的车。
上车之前他虽然想偷偷给栾凌枭发个信息,可张德明一直微笑着看着她,直到把她送上后座。
盛恪睨眼撇过盛浅予一脸紧张的样子,开口道:“不必害怕,如今你是盛家孙媳,没人敢再随意动你。”
盛浅予身子一僵,盛恪不同于盛英杰。
他年轻时亲手创建的盛世集团,所创造的财富便是盛英杰这样不出众的儿子来继承,只要不出错,盛家兴盛个五代都没问题!
盛英杰没有太大的才干,而小叔盛英豪却是科技人才。
盛英豪怀揣着梦想去了M国创建了自己的科技公司,老爷子和窦氏都偏疼幺子,所以五年前便跟着一起去了M国开始异国的休养生活。
五年,他们从未回来过。
每年盛英杰都会带着盛明珠、盛唯和张筱艾过去两次。
所以盛浅予,这还是十四岁后,第一次见到盛恪。
“爷爷您和奶奶,还有小叔……你们都好吗?”
盛浅予最想关心的是盛英豪。
幼年时,如果不是盛英豪护过几次,只怕自己已经死了。
可惜盛英豪去了M国后,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
盛恪只是轻轻合上眼,没有回答盛浅予。
盛浅予苦苦嘲笑自己,她始终是他最瞧不上的。
她也不再自讨没趣,侧过身去掏出手机想给栾凌枭发个短信。
至少要告诉他,自己今晚怕是不能去兰台府了。
“你若是要联系栾家老二就不必了,我已经邀请他来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