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只要明玉回来,就没明二什么事儿了……”
……
只要明玉回来,就没有她什么事儿了?
明许眼底漾着水光,从两个八卦的女人身边经过。
“咦,那不是明二?糟了,我们刚才的议论应该被她听到了。”一女员工变了脸色。
“怕什么,我们说的是事实,总裁都没将她放在眼里,你怕什么?”
……
明许面无表情的从公司里出来,在没人的地方,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扑簌簌落下来。
周末,照例,该回御家老宅。
清晨,明许照例准备了早餐,因着昨天的事,她心里有个结解不开,吃早餐整个过程都是闷闷不乐的。
家里就两个人,彼此不交流,气氛就有些凝滞。
出门时,明许有心问问御祁深,要不要带礼物回去,可看到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摸样,也就打消了问话的念头。
明许的婆婆系出名门,仪态行事总是端着豪门贵妇的架子,对她这个用不入流手段爬上自己儿子床的女人更是十分不待见。
每次回老宅对明许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望着御家老宅的高门大院,明许头皮一阵阵发麻。
她深吸一口气,挽住御祁深的胳膊,却换来他嫌恶的眼神,还没挽紧,就被他无情的丢开。
明许原地呆了两秒钟,自嘲的笑笑,紧随其后走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果然又被婆婆挑刺了。
“明许,你也真是不懂事,祈深身体不好,你也不懂搀扶着点儿,这么没眼色,不要也罢。”
婆婆祈琳琳凉薄的声音无孔不入的钻入她的耳中,明许刚要反驳,便听到了两道轻轻的嗤笑声。
有外人。
还是女人。
明许的脸瞬间通红,抬眸望向嗤笑处,在她婆婆祈琳琳两侧坐着两个漂亮的女人。
一穿着护士服,看来职业是护士,明明是象征白衣天使的护士服,硬是被她穿成了制服诱惑,掐腰的设计勾勒出那喷薄欲出的胸部,看起来丰腴性感。
另一女子则样貌清纯秀美,像是刚从学校门里走出来的大学生,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书卷气。
呵,这又是闹哪出?
明许快速扫了眼御祁深,发现他的眸中也透出淡淡的疑惑,心里才舒服了些,他不知情。
“祈深,最近和德国企业谈的那个大单怎么样了?听说是因为对那边情况不太了解所以进展缓慢?”
祈琳琳呷了一口茶,和御祁深一样高冷的眸中难得的露出些许温情。
“嗯,负责人对那边的市场不太熟悉……”御祁深的声音如大提琴般优美动听,单是听他说话都是一种享受。
不过,他的那种优雅从不给明许,对她说话从来都是裹挟着寒刃,冰冷彻骨。
“妈妈知道你的难,这不,给你介绍陆青荷小姐,她在德国留学,又在那边的科技公司工作过,就让她帮你熟悉市场吧?”
祈琳琳的手握在陆青荷的手上,目光温柔的仿佛在看自己的亲生女儿。
没等御祁深说话,她又握起那身着护士服小姐的手,目露关心的对他说:“这是尤林达小姐,高护专业毕业,会一手好的按摩术,医生说了,你的背照顾得当恢复的可能性很大,这么久还没有恢复,一定是明许不够上心。”
祈琳琳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蹙着眉头瞥了眼明许,然后又说:“以后林达和青荷就是客人,住在你们家的时候,你可不要照顾不周,让人笑话。”
祈琳琳一直看不惯明许,也曾想方设法的往御祁深身边塞女人,不过都没成。
明着塞不行,这就要使手段了?呵,还一次送俩?
明许唇畔挂着嘲讽的笑,迎着祈琳琳的目光,倔强的说:“好啊,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两位小姐的。”
她特意将好好招待四个字咬得十分清楚。
她允许祈琳琳像佣人一样奴役她,允许自己在御家地位卑微,允许自己不要脸面的照顾御祁深,原因无他,皆因对他的爱和愧疚。
可,在明玉回来之前,她决不允许不相干的女人出现在御祁深身边,这是她的底线。
母亲的提议,御祁深本想拒绝的,不曾想明许居然答应了。
御祁深心口蓦地腾起一股怒火,鬼使神差的就没有说话。
吃饭的时候,明许吃了几口海鲜,然后盯着桌子上的红酒看了一会儿,忽然拎起瓶子,灌入口中半瓶。
众人被她这番豪爽的动作惊呆了,尤其是祈琳琳,从来没见哪家儿媳在饭桌上这般放肆的。
当即气的一瞪眼睛:“明许,你看看你成何体统,还有个女人样儿吗?”
“今晚的饭菜真好吃,美酒难道不是用来配佳肴的吗?难道我意会错了?”明许揣着明白装糊涂。
祈琳琳气的一拍筷子,不想吃了。
从老宅出来,穿着诱惑护士服的尤林达紧紧挨着御祁深,嗲着音和他说着什么。
明许不想看那糟心的一幕,手里拎着车钥匙,大步流星的走向车旁,然后拉开驾驶室的的门。
像是刚想起来似的,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尤林达说:“尤小姐应该会开车吧?我喝酒了,你来开。”
尤林达浑身一僵,急忙去看站在御祁深另一侧的陆青荷,陆青荷急忙笑着解释:“我还没有考驾照,不能开车。”
一个身体尚未恢复不能开车,一个喝酒,一个没驾照,开车的就只能是她了?
尤林达咬了咬唇,委屈的瞥了眼身边高大俊朗的男人,刚被介绍来的时候,家里人是看上了祁家的地位和财富,她还不愿意来着,毕竟,御祁深的背受到重创,能不能恢复如初还未可知。
可当见到御祁深的那一瞬,她就被他深深的吸引了,这样清风霁月的男人,如果能携手一辈子,也是很开心的一件事吧?
至于明许,她压根就没放在眼里,毕竟,盛城都传遍了,明许就是个不要脸爬床的女人,整个御家都不待见她。
可如今,她居然被这个地位低下的女人驱使了,偏偏还说不出理由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