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有……”明许抬起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扑簌簌的滚落下来,嘶声吼完,满眼失望:“你还是不肯相信我?”
“相信你?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御祁深俊脸冷的结冰,声音也冷了八度。
“那件事……”明许有些着急,一向伶牙俐齿的她一着急就有些结巴:“我我……”
“算了我不想听,你的那些风流韵事留着给你自己回忆就行,只是奉劝你一句,收敛点,别污了我的眼睛。”
御祁深松开明许,烦躁的松了松领口,转身往浴室走去。
“祁深,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和别人有关系?严诩是我的发小,我们从来都是清清白白的。”明许失控的冲上去,从后面环住御祁深的腰,紧紧抱着。
生怕一松手,他就会立刻消失不见。
“清白?哼,今天我可是看到你靠在他的肩膀上,惬意的很……”御祁深用力去扳开她的手指。
明许死死的扣着手指,哭的难以自已:“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女人的力气和男人相比,自然是差的老远,御祁深狠心扳开她的手指,继续往前走。
明许向前垮了一步,酒还没有醒,脚步有些虚浮,一不小心就跌坐在地上。
她狼狈的抬起头,眼泪模糊了双眼,三年来的委屈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御祁深,三年了,我对你的感情怎么样,你还不了解吗?我是个人,活生生的人,也会痛,也会伤,也会彻夜难眠,从来,你都是指责我插入你的明玉之间,可如果重来一次,我宁愿这辈子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爱你太痛了,痛彻心扉,痛得喘不过气来,有时候,我很看不起这样卑微的自己,低三下四的跟在你身后,哪怕一个温柔的眼神也能让我幸福好久,我怎么这么贱?怎么这么贱……”
说到这里,明许忽然发起疯来,拼命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质问自己:“我怎么这么贱……”
那眼底的绝望,红肿的眼睛,嘶哑的声音,单薄的身体……每一样都深深刺痛了御祁深的心。
心口处憋闷酸胀,让他无所适从。
他停住脚步,看到明许还在一下一下撕扯自己的头发,终于忍不住冲过来,抓住她的手。
“你疯了吗?”
“是啊,我疯了,我就是想爱你,就那么难吗?”明许拽着御祁深的衣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一个蛮力将他推到墙壁上,踮着脚尖,扑上去,恶狠狠的去吻他。
“就那么难吗?你告诉我……”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话。
御祁深不知说什么,但总觉得应该做些什么。
他托着她的脸颊,一个转身,两个人的位置换了个,男人高大的身躯压迫性的抵着她,动作凶猛。
明许也不是吃素的,像头小豹子一样,疯狂的撕咬着他。
“嘶……”御祁深嘴角一痛,怕是被明许咬破了皮。
他磨着牙说:“你这个疯子……泼妇……”
两人在一起这三年,因为明许心中愧疚,从来都扮演一个谨小慎微的角色,不敢将自己真实的性子表露出来,怕他嫌恶,怕他抗拒……
久而久之,御祁深竟忘记了,从小,明许就是个半点不吃亏的魔王。
一时间,一种新奇的感觉袭来,仿佛一颗石子在一片平静的湖面上溅起了涟漪,很奇怪,但不令人反感。
今晚的明许特别主动,带着醉意,如妖精般挑逗着御祁深。
一向十分自律的他失控了,跟着她胡闹到后半夜,直到她又困又累昏睡过去,这番天雷勾地火才算停歇。
明许如温顺的小猫一样躺在他的身侧,蜷缩着身体,白着一张小脸。
人们都说,这种睡觉姿势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可她缺乏安全感?御祁深揉着鬓角苦笑,谁没有安全感也轮不上她。
窗外的月光铺洒进来,一地银光。
身边的女人动了动身体,低喃道:“祁深,我是真的爱你……”
御祁深弯了弯唇角,伸手将她踢落的被子往上拽了拽。
这女人,安安静静睡觉的样子,像个精致的洋娃娃,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将枕头放平,拉起被子盖在身上,往明许那边挪了挪身体。
她许是察觉到了,身体一滚,准确无误的滚入了他的怀中。
她的身体纤长苗条,缩在他怀中,就那么小小的一团,仿佛为他连身打造的一般,和他十分契合。
他忍不住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
“明许,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看你以后表现。”御祁深轻轻的说完,盯着明许看了一会儿,缓缓合上眼睛,陷入梦想。
出车祸后,他经常夜里睡不踏实。
可今夜他睡了个难得的好觉。
以至于第二天起床都晚了。
一睁开眼,便对上一双惊恐如小鹿般的眸子。
“我……”明许说了一个字,便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醉酒的人若是索性喝断片了,也许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最难受的便是她这种,喝的挺多,行为失控,行事荒唐,醒来后偏偏什么都记得的。
“早,做早餐来不及了,叫个外卖?”
“好。”明许呆呆的看着他优雅的起身,穿上睡衣,长身玉立的往浴室走去。。
所以,他说叫外卖,是让她打电话的意思?
明许拍拍自己的脑袋,懊恼的起床,耷拉着脑袋走出卧室,给一家很有名的早餐店打了电话。
家里房间很多,主卧的浴室被御祁深占了,还有客卧的。
明许无精打采的进浴室洗了澡,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裙出来。
昨天听严诩说,从小到大她最要好的朋友丁珏要从国外回来,千叮咛万嘱咐要求她去接机。
丁珏出国四年了,她也四年没有见过她。
可奇怪的是,距离并没有阻隔她们的友情。
心的距离感觉越近了呢。
“今天上午没事吧?去医院做个体检。”御祁深出浴室里出来,已经换上了黑色的衬衫,米色的长裤,一边打领带一边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