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大小姐,昨天我只是举手之劳,你不用这么隆重谢我的。”
吴用打开纸袋一看,里面不仅有自己的西装外套,还有一小袋手工饼干,这让他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着开口。
这位缚家大小姐在上流社会的名声非常的不好,闻名不如见面啊,他觉得缚大小姐和传闻中的有点不一样。
“好了,你上去工作吧,我先走了。”
缚念并没有逗留,说完转身就走。
“缚大小姐,你不见一下顾少吗?”
吴用也不是笨蛋,缚念今天来特意来找他,肯定是奔着顾景深去的。
“你们家顾大少不愿意看见我出现在他面前。”
缚念头也不回地冲吴用挥挥手,风情万种地走出了顾氏集团,嘴角边却挂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弧。
“吴用,把这几份文件整理一下,待会开会我要用。”
吴用回来时,顾景深正好拿着文件从总裁办公室里走出来找他。
“好的,顾少。”
吴用立马将手中的纸袋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伸手接过顾景深递过来的文件,马上投入到工作当中去。
“你下去见谁了?”
顾景深看了一眼吴用放下的纸袋,淡淡问。
“是缚大小姐,她来还衣服给我,还送了我一些她亲手做的饼干作为谢礼。”
吴用没有对顾景深隐瞒,一五一十地将缚念来找自己的事情告诉了他。
“哼,她会做饼干?”
闻言,顾景深眸色深了几许,伸手从纸袋里拿出缚念送给吴用的手工饼干,很不屑地冷笑一声,却是转身拿着饼干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
顾少,那是缚大小姐送我的谢礼啊,你没收干什么呀!
见状,吴用非常无语地抿了抿唇,不甘地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认命地开始工作起来。
进了办公室的顾景深将饼干随手扔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一双狭长的眸子半眯着,修长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叩着,眸光深沉诡谲。
缚念那个女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吗?那送吴用饼干是几个意思?
想了良久,顾景深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随即他紧抿的嘴角慢慢扯开,形成了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弧度。
伸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顾景深从小纸袋里拿出了一块饼干,放在嘴边咬了一口,浓浓的奶香味便溢满了他整个口腔,甜甜的,脆脆的,很好吃。
借花献佛,缚念这招玩得非常的高明。
“顾少,您要的文件我整理好了。”
半小时后,吴用将整理好的文件送进了顾景深的办公室,赫然瞧见之前被顾景深拿走的饼干只剩下一个空纸袋了。
“看什么,还不出去?”
见吴用一直盯着桌上的小纸袋看,顾景深非常不悦地横了吴用一眼,随手便将小纸袋扔进了垃圾桶内。
“是,顾少。”
吴用自知逾越了,不好意思地伸手摸了摸鼻子,转身走了出去。
他一口都没尝到呢,却被顾少吃了个精光,真弄不明白顾少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缚念离开顾氏集团后,开车去了疗养院看她的外公。
“念念,你来了。”
谭为栋看见缚念来看自己,非常的高兴。
“外公,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烧鹅。”
缚念将买来的烧鹅放在了柜子上,笑着坐了下来。
“这里的人不让我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谭为栋虽嘴馋,但也知道自己的病不能吃这么油腻的食物。
“吃一块没关系的,我给你保密。”
缚念笑着打开了打包盒,用一次性筷子夹了一块肥美多汁的烧鹅给谭为栋吃。
“真好吃!”
谭为栋吃完后,回味无穷地说。
“下次我来看你的时候还带给你吃,外公。”
缚念没给谭为栋多吃,收拾了一下后,陪着谭为栋说话。
“外公,过段时间我送你去国外疗养吧,到时候我叫舅舅他们去国外陪你好不好?”
只要她把顾景深给搞定了,送外公他们出国绝对不是什么问题,没了外公他们一家人的性命捏在缚正国的手里,她也能彻底脱离缚家那个泥潭,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我在这里很好,不用去国外。”
谭为栋用手轻轻拍了拍缚念的手背,摇头拒绝了。
“去了国外,你就不能时常来看我了,我也知道缚正国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对你很不好,你年纪也不小了,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吧,这样外公走也能走得安心。”
“外公,你好好的说这些丧气话干什么。”
闻言,缚念愣了一下后,随即笑出声来。
“别胡思乱想,你会长命百岁的,外公。”
自从她母亲去世后,缚正国谋夺了她母亲家的财产,外公便气病了,一直在疗养院里疗养,缚正国是怎么对待她的,外公一点也不知道,而她也不想让外公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念念,我……”
外公看着眼前容貌过于妖冶的缚念,想说些什么,却张了张口,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苍老的眼中一片复杂。
“好了,外公,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尽快找个好人家嫁了,你就别担心我了。”
只有在自己外公面前,缚念才会像个纯真无邪的小女孩,跟自己的外公甜甜撒着娇。
“好好好,外公等着喝你结婚的喜酒。”
外公见缚念笑得那么开心,也就隐去了眼中的复杂,陪着她开心地说笑。
看完了外公,从疗养院里出来的缚念脸上已经不见一丝的笑容,有的只是冰冷。
她曾无数次地想把外公弄出这家疗养院送到国外去,可刚有些动作就被缚正国发现了,每次都是功亏一篑。
外公他们一家的性命一日捏在缚正国的手里,她便一日受制于缚正国,只能乖乖听他摆布,因此她才要去算计顾景深,借助他的势力来摆脱缚正国。
“缚念,你到公司来一下。”
回去的途中,缚念接到了缚正国打来的电话。
“什么事?”
缚念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冷冷地反问了一句。
缚正国叫她去公司绝对没有好事情,说不定又想叫她去陪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