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槿被问的哑口无言,只能一个劲的掉眼泪。

黎阳从来不知道穆槿原来这么会演戏,眼泪就这么不值钱么!

“之前南宫夫人突然来锦办公室,遇见我,就是你打电话通风报信的吧?”

瞧见穆槿的态度,黎阳不难在猜出,除了穆槿还有谁知道她在南宫锦办公室。

穆槿否认,“我没有,阳阳,你别敌对我好吗?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她哭的更凶了。

黎阳哈哈笑了两声,“穆槿,锦说过,他只喜欢我一个人哭,其余任何女人的眼泪他都恶心。”

穆槿不哭了,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睫毛上,眼中是诧异的表情,她竟不知道锦不喜欢女人哭!

她赶紧用纸巾擦干眼泪,摆出一副弱者的之态。

黎阳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眶湿润了,为二十年结束的友谊而伤心。

南宫锦不在,她不屑应付这些看她好戏的人,将水杯放下,对着对面的张之邯点头,然后便出去了。

张之邯不放心,急忙要追,却被白岚青叫住,“之邯,小槿才是未来的南宫家女主人,你讨好错人了吧!”

张之邯年轻,但看人很准,他敢断定,黎阳并非池中物。

撇开南宫锦不谈,就黎阳将来的个人成就不容小觑,这样的人自然是巴结为上。

并且还能顺便讨好南宫锦,何乐而不为。

他礼貌笑着,“这里是我的底盘,人出事了我可要担责。”

他急忙追出去,便瞧见黎阳被南宫锦摁在墙上强吻的画面。

黎阳被吻的窒息,脸蛋通红。

她双手拼命的拍打南宫锦的后背抗议,然她那点力气,对强壮满身肌肉的南宫锦来说,挠痒痒还轻了一点。

他将她口腔尝遍,彻底满意才退开,“之前在包厢,你一直用那种眼神勾引我,不就是想要这个。”

黎阳羞的欲死,“这里是KTV,随时都有人经过,要是又被记者碰见怎么办?”

她对照片有恐惧症,是当年婚礼上留下的心理阴影。

南宫锦想起之前他送她去医院她被记者拍到的画面,眼中闪过一丝狠劲,“谁敢?”

黎阳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没有推开,想起之前穆槿说的话,痛苦道:“分开的三年你和穆槿交往了?”

“我的事情轮得到你过问?”南宫锦冷酷的回答。

黎阳浑身一僵,心脏一痛,“我是没资格过问你们的事情,但是,你既然有别的女人,就不要碰我。”

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南宫锦踮起她的下巴,在她被吻得嫣红的唇瓣上啄了一下,“旁人哪里经得起我折腾。”

穆槿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原来他是舍不得穆槿!

突然,她开始憎恨眼前这个男人。

她的冷静,她的高智商,在爱情面前统统都派不上用场。

她吼了出来,“你这个……肮脏的男人,碰了别的女人就别碰我。”

南宫锦像是听见什么天方夜谭般嗤笑一声:“要说脏,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你黎阳还脏!一个我还满足不了你,你还要找那些恶心的男人来睡,你真叫我恶心。”

脏!

恶心!

这几个字,宛若一把利刃插在她心上。

“不是的,我没有做过。”

“要我将那些照片重新回放一次给你看吗?整个南宫集团人手一份,黎二小姐赖不住寂寞,找野男人的照片。”

南宫锦还被嘲笑不能人道等各种脏水。

一瞬间,黎阳只感觉三年前婚礼那一幕再现。

她双腿抖得站不稳,眼前发黑,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道:“我没有,我心里只有你。”

南宫锦冷笑,“收起你玩弄人心的把戏,等我把你睡够了,有多远滚多远,多看你一眼都脏了我的眼睛。”

他句句诛心。

黎阳的心脏被撕裂,碎成一块一块的。

她不敢看南宫锦眼中的嫌弃,宛若看阴沟里的老鼠,又脏又臭那种。

她低着头,忍着泪,“你知道吗?我不怕你妈妈针对我,也不怕情敌小三,我就怕你现在看我的眼神。”

“就像针对仇人一样,没有半分爱意。”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跑了。

出了凤凰KTV,她站在门口,眼前是灯红酒绿的城市,一时间失迷的方向。

无处可去,无枝可依,唯有泪千行。

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突然一辆劳斯莱斯停在她面前。

车上下来一名西装笔挺优雅沉稳的男人,是杨瑞。

“二小姐,锦少让我来送您去医院养病。”杨瑞礼貌的打开了后座车门。

黎阳看着豪华的房车,脑子却异常清晰。

南宫锦让杨瑞来干什么?他都不爱自己了,还管自己是否病着干什么?

她上了车,当车门关上那一刻,她知道了,因为他没睡够她!

黎阳被送回医院病房,躺在病床上,吃着杨瑞送来的车厘子。

杨瑞在一旁公事公办说:“锦少说您病了,车厘子不能多吃,只能吃十五个。鸡汤必须喝两碗……”

黎阳听完问了一句:“杨秘书,我像不像他养的宠物?”

杨瑞一愣,随即一本正经的讲了一句冷笑话,“二小姐这样的宠物,我也想做,但是锦少看不上。”

噗!

黎阳真笑了,是惨笑。

是呀!

能做南宫锦的宠物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自己应该感到荣幸啊!

黎阳心头憋着气,委屈,她脾气拗,非得和南宫锦对着干。

南宫锦不让她多吃车厘子,她偏偏吃了一碗。

南宫锦让她多喝鸡汤,她只喝了两口。

还有各种大补的东西,她都没动。

哪知刚刚放下筷子没半个小时,南宫锦来了。

他带着保镖,和一个五层食盒。

杨瑞将食盒打开,里面是五种精美的菜肴,配上一碗鸡肉粥。

还有一个保温盒,里面装的是鸡汤。

他端着一碗鸡汤,坐在病床边,盯着她倔强的眼睛,性感的嘴角扯开一丝危险的笑容。

“把鸡汤全喝了,吃一碗粥,否则,我会亲自强灌。”他表情严肃,极为慑人,没人敢把他的话不当回事。

偏偏黎阳就是那个人。

她想起他和穆槿的关系,就难过的什么都吃不下。

甚至不想见他。

便别开脸,无声的拒绝。

突然,她感觉病床陷下去了一下,紧接着,看见南宫锦一脚跨过她的腰,坐在了她身上。

黎阳傻眼了,尚未回神,下巴便被他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