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扭头对她做了静音的动作，压低了声音回应。
“嘘，梅丽正在里面挨骂。”
以平日里小芸跟梅丽两人水火不容的样子，小芸应该高兴，现在表情反而凝重。
“怎么回事阿？”
封辰渊在公司脾气不好是出了名的，不过这梅丽好歹也是个另一个平级部门的商务经理，论职位，论负责的工作范围，都不至于关着门来骂。
这边小芸脸色又暗了几分看，语气更加小心翼翼：“不知道总裁今天怎么回事，今天总裁来了，我就感觉到了他的气场不对，那脸色黑得能冷死一整个办公室的人了，先对着我们发了一通脾气，今天的设计稿都没过。”
不对阿，傅明婉蹙眉，她记得早上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脸色还好，没看出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耳边小芸的话还在继续：“这不梅丽刚好撞上了枪口，啧啧。”
办公室里偶尔传出几声低吼，但好歹隔着门，没人听清楚两人的对话。
傅明婉还琢磨小芸的话，越想就越觉得奇怪，难道是总裁路上发生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吗？
下一秒，周围的人全部快速散开，小芸没来得及拉她一把，让她让出一条路来，办公室的门就直接开了。
梅丽踩着高跟鞋走出办公室，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傅明婉。
“梅经理，昨天……”
傅明婉愣了半秒开口。
不管怎么样，客户的事情，梅丽至少得给个说法。
根本就不等她说完，梅丽就狠狠瞪了她一眼，那眼神恨不得现在就立刻把她生吞活剥了，从她身侧过时还请哼一声。
态度一如既往地恶劣，傅明婉心里虽然愤愤不平，但是无奈以她的职位和能力也不能对梅丽做点什么。
抬眼间，在办公室的门合上之前，封辰渊的目光刚好扫过来，两个人的目光在门彻底关上之前对视了半秒。
如果傅明婉没看错的话，里面的人的嘴角是上扬状态。
这样的他还是小芸口中暴躁的样子吗？
“明婉，你还站在那边干什么？快过来，今天有新的设计稿拿过来。”
小芸说完赶紧拉着傅明婉逃离现场。
谁知道封辰渊今天怎么回事？指不定就拿傅明婉开刀了。
坐下几秒，傅明婉才进入工作状态，至于封辰渊心情如何她无心再继续猜测，毕竟现在还是工作更重要一些。
宁静环境维持了小半天，设计部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
直至午休时间，气氛才稍微得到缓和。
“明婉，楼下有家新开的快餐店不错，一起去尝尝？”
小芸活动着四肢扭头询问身旁人，整整一上午稿子被驳回四次，需要美食来补充点能量。
傅明婉笑着摇了摇头：“抱歉，小芸，我这还有点工作。”
“明婉，我说这一天就吃饭这么点时间能让人快乐，你就不能先把工作放在一边吗？”
这边话音才刚落，封辰渊办公室的门开启，一抹修长身影出现在两人视线。
不是吧，这么倒霉的吗？
总裁都到中午了还要出来揪人进去挨骂？
小芸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自己那句话，只是现在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明婉，那个，我先去楼下等你。”
说完这话，她迅速开溜，唯恐多呆一秒没法留个全尸。
同一时间，办公室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谁也不想跟今天暴走的封辰渊待在一个空间里。
除了傅明婉还呆坐在位置上，手还放在鼠标上，有些呆愣地看着朝自己走进的封辰渊。
“你不吃饭？还是你在等我？”
封辰渊嘴角玩味的勾起，眼睛隔空直勾勾地盯着她，里面的情绪丝毫没有掩饰。
傅明婉现在的状态还有点懵，想了片刻，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嗯？”
那双呆愣的眼里，封辰渊捕捉不到任何信息，这小女人的脑袋里老是装了很多奇怪的东西，眼底划过了一丝的戏谑，“到底是前还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