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了江燕的病房门口时,江月看见面色红润的江燕正撅着嘴,对高驰用甜的发腻的声音撒娇:“老公……我要吃苹果,削好皮的那种……”
江月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心中泛起了一阵阵恶寒,过了搓手上起的鸡皮疙瘩,这才慢悠悠地踱步进门:“看来江燕你也没这么严重,看起来气色挺好的吗?”
江燕抬起头在看到楚墨风的一刹那,忍不住愣了愣,楚墨风怎么也跟着江月一起来了?
但是很快江燕就得意的笑了笑,纤细的手不断地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你真应该庆幸我的孩子没事,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是逃不掉的。”
江月没有想到,江燕的脸皮居然那么厚,顿时气的干瞪着江燕却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护妻心切的高驰又站出身来为老婆说话,“江月,你不要太过分,你已经做了对不起将伯父的事情,你抢走了燕燕的未婚夫,难道现在你连她的孩子都不放过吗?”
江月被这对狗男女简直气的要休克过去了,谁能来给这对狗男女一人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让他们清醒清醒啊!他们怎么能够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来?
突然江月感觉到自己记得直发抖的手被一股温暖包裹住了,江月错愕的抬起头,对上了楚墨风那双深如潭水的眸子,更石晓红感觉到自己原本气的突突乱跳的心此刻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高先生,我想您可能是弄错了,月月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如果要是真的追究起来的话,这肚子里孩子的月份恐怕也能够说明你们两个恶人先告状。还有,如果我的未婚妻是个有过插足别人感情的前科的女人,那么我第一时间就会带她去医院里,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做亲子鉴定。大家都是聪明人,高先生不会不懂我的意思吧?”
楚墨风韩笑着说出这些话,可是笑意并未达到眼底。
江燕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自己怎么会听不出来呢?楚墨风的意思不就是暗示小铭自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高驰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可无奈的是对方偏偏是高高在上的楚墨风,一个不能得罪的狠角色。
高驰也深深地明白自己不能够和楚墨风起冲突,只能够紧紧的抿着唇,握着拳一言不发。
江月在一旁看着这对狗男女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简直乐开了花。看来楚墨风还有一个毒舌的被动技能啊!真是太解气了!
与不敢对着楚墨风发脾气,只能够迁怒于一旁偷偷憋笑的江月。
江燕恶狠狠的瞪着江月,似乎想在江月的身上用目光戳出几个窟窿来,“江月你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气我给我找不痛快的吗?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
而江燕气急败坏的吼声却并没有影响到江月愉悦的心情,江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当然不是了,我今天来只是想要告诉你,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是好好的保护吧,毕竟那只是你唯一的筹码了,别再用来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了。”
“不管怎么样,我也是你肚子里孩子的亲人,要是被我发现你在有对她不利的想法,我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
最让江月感到不耻的不是江燕不择手段陷害自己的行为,而是江月居然能够狠毒到利用自己的亲生孩子来陷害自己,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可是江燕却连一只通人性的畜生都不如。
明明江月是笑着的,可是为什么江燕还是感觉到背后忍不住一阵发凉呢?
趁着江燕发呆的功夫,江月把路上买来的果然放在了地上,转身和楚墨风一起离开了病房。
此时的江燕也终于回过神来,而江月却早已经离开,一想到刚才江月那趾高气扬的样子,江燕就气不打一处来。
江燕柳眉吊起,本来纤弱无力的双手,竟然抓起地上的果篮狠狠地扔了出去,刹那间,本来包装精美的瓜果一下子随着摔出去掉落的四分五裂。
江燕紧紧的咬着牙,凭什么,凭什么,每次都是江月占尽先机!江月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过几天安生日子的!
想到这里,江燕的手指甲狠狠地嵌进了手掌心里,留下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痕迹。
高驰也被江燕这幅突如其来发狂的样子吓了一跳,生怕江燕动了胎气,一把搂住了江燕的腰身,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
闻到高驰身上淡淡的熟悉的烟草味,江燕忍不住鼻子一酸,泪水又夺眶而出。
而此时与江燕的一场战役打胜了之后的江月,感觉整个人都变得精神抖擞了许多,坐在楚墨风的车上,江月的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扬。
他现在已经处理好了江燕的事情,江月也就该继续忙公司里的事了。
江月转过头朝着楚墨风客气地笑了笑,“把我送去高氏集团吧,麻烦你了。”
江月那略显疏离的语气让楚墨风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
江月以为楚墨风没有听见自己刚刚所说的话,于是准备再复述一遍,正当江月准备开口的时候,楚墨风的声音又重新响了起来:“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直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成了楚夫人之后连这点自觉都没有了吗?”
江月这才明白过来,是刚才自己有些疏离的语气,让楚墨风的心中不舒服了。
可是自己本来就是阴差阳错之下和楚墨风结了婚,自己这个楚夫人做的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如果要是还对楚墨风呼来喝去的,不是更让楚墨风心生厌烦吗?
江月不解的摇了摇头,果然商业奇才的大脑不是自己这个普通人可以理解的。
两人就再也没有开过口,直到江月下车门,一直沉默着的楚墨风才淡淡地开了口,“下班我来接你,别再像之前那样了,忘了自己还有老公。”
说完之后,楚墨风一脚油门,黑色的保时捷风似的消失在了江月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