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瀞儿找到景念,然后寒着一张脸,直视着景念。

说实在,要不是答应了原主,她当真不想来,尤其是经过昨天某人不识抬举。

但,余毒虽说能自行排毒,但,他身体没有调理好,说难听点米田共都排不出去。

景念被苏瀞儿看得毛骨悚然,他也是聪明,知道苏瀞儿拉不下脸来,于是乎他说道:“王妃,你看王爷这身上的伤,你不能处理一半就不管了啊。”

苏瀞儿哼了哼,“谁要管他,他不是拽吗?叫那个王若云去治啊。”

景念苦笑,王妃你台阶下,给你了为什么还要拆了呢?

无奈,景念再次说道,语气更加诚恳,“云妃哪有王妃你这么本事呢,王爷是受了伤,脾气难以控制,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

苏瀞儿脸色稍微缓和一下,“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是是是,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苏瀞儿这才不甘不愿来到皇甫云霆的房间,一进门就听见王若云哭泣声,“王爷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要是王爷有什么问题,妾身就随着你一去。”

苏瀞儿嗤笑两声,真假!

王若云回头怒视,“你还来做什么?”

皇甫云霆淡淡抬眸,双唇微微抿着。

苏瀞儿直接无视王若云,把药粉倒在茶杯上,放入开水冲开递到皇甫云霆的面前,“喝了它。”

王若云一把把苏瀞儿推开,“你给王爷喝什么?你有什么居心?”

迷药。

当然苏瀞儿不能这么说,她看着被洒出来的药水,理直气壮说道:“你知道你刚才推洒是什么吗?百年人参,太妃御赐的。”

王若云脸一变,但还是挺直腰杆,“你又没说我怎么知道?谁都知道你昨夜对王爷不敬,我害怕你对王爷不利,也是情有可原的啊!”

“老娘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把这个人救活,再毒死他!你当老娘很闲吗?”苏瀞儿也怒了,指着皇甫云霆鼻子怒道。

“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

“王若云,我倒觉得你不安好心!”

王若云瞪了一眼苏瀞儿,转身对着皇甫云霆嘤嘤哭泣,“王爷,妾身万万没有这个意思,妾身只是担忧王爷的身体,苏瀞儿不识好歹呜呜呜,王爷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吵死了,你除了哭和吵,还会什么?闭嘴吧!”

“苏瀞儿!”王若云立马忘记哭泣,回头怒道。

皇甫云霆在这么吵杂的情况下还能淡定自若,他伸出手来,“拿给我。”

苏瀞儿不甘不愿的递过去,王若云想要阻止,但一想到太妃的御赐,她也就没动。

皇甫云霆一口喝尽。

苏瀞儿道:“我加了一些安神的药在里面,你会想要睡觉。”不,纯粹迷药。

皇甫云霆让景念扶着他躺了下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苏瀞儿开始赶人:“闲杂人等可以滚出去了。”

王若云跳起来,“我不走,我不知道你会对王爷走什么?”

苏瀞儿懒得跟王若云吵,直接对景念说道:“景念,你要我治疗王爷伤势,就把她赶出去!我不喜欢任何人在身边。”

“是。”景念原本好声好气对王若云说话,王若云不依不饶,最后景念将她打晕带了出去。

“王妃请。”还很贴心的把门关上。

苏瀞儿坐在床边伸手把脉,眼前出现了皇甫云霆的数据。

血压有点偏高,血小板太低了,看来是因为昨天清理,虽然有玉佩稳住伤势控制流血,但还是有点失血,嗯,有点发烧,毒素还是百分二十,应该被毒石压制住了。

要开些补血补气外加消炎的药,她根据数据最后的提示写好了药材。

苏瀞儿再把玉佩放置在皇甫云霆的身上,让玉佩加速伤口的愈合。

苏瀞儿靠着床栏看着躺在床铺上的皇甫云霆,他的气色还是很差,身材比之前瘦了一大圈,但……不得不说,真的好看。

玉佩放在他伤口处,散发着淡绿色的光芒,因为害怕再次被皇甫云霆拿走,苏瀞儿的手也轻轻搁着,因为昨天太疲惫了,第二天又起早了,不知不觉靠着睡着了。

原本沉睡的皇甫云霆缓缓的睁开眼,拉起被子把嘴里的药水全部吐在被子里。

他看着睡着的苏瀞儿,她没化妆,在他印象中,她总在脸上涂抹太多东西。

现在一张干净的脸庞看上去清秀可人,头发也梳得很整齐,嘴巴还有点肿,她昨天擦得太用力。

皇甫云霆拉起她的手,她的玉佩落在他的眼前,他看不出来这个玉佩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直觉告诉他,这个玉佩绝不简单。

他拿着玉佩仔细的观察,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直至苏瀞儿有转醒的迹象,他连忙把一切恢复原样,再次闭眼装睡。

苏瀞儿一醒来收了玉佩,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把小手放在皇甫云霆的额头上,那柔柔软软的小手放在他的额头,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原本有些沉重的身体,顿时轻松不少。

带着喜悦的嗓音,“烧退了,怎么玉佩颜色又淡了?”自从吸收了百年人参之后,她都没有怎么用玉佩,现在用在皇甫云霆的身上,颜色就淡了。

苏瀞儿想了想,难道这玉佩也要充电?类似百年人参那种名贵的药材,就是它的能量?

“以后百年人参再搞一只来试一试。”

她解开了绷带,检查一下伤口,要换药了。

她原本想要下手,但是瞄了一下皇甫云霆的脸,抖了抖身体,“景念,景念,给你家王爷换药了,景念,景念……”

苏瀞儿一边喊一边走出去,把门随手这一关。

皇甫云霆睁开眼,目光犀利瞪着苏瀞儿,她那个抖身体是几个意思!

接下来的日子,皇甫云霆的身体素质果然好,还没有五天他就能下床走动,再过两天就要拆线了。

苏瀞儿也就每天早上过去看一下皇甫云霆的指标,然后就待在自己的院落,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日王嬷嬷给苏瀞儿梳妆,“王妃,云妃今早儿让李嬷嬷过来唤你,等下去她院落一趟。”

“不去。”

王嬷嬷:“是。”

王若云叫她准没安好心,这几天的时间,天天来她院落,总要变相为难她。

这种人就是太闲了。

用完早膳,苏瀞儿过去给皇甫云霆把脉,她对着正在喝水的皇甫云霆说道:“把手伸出来。”

皇甫云霆默默伸出手来。

苏瀞儿把着脉看着指标,微微一笑,各项指标都不错,“接下来不需要我了,景念换药,你喝太医开得药就可以了。”苏瀞儿拍拍屁股打算走人,再不走王若云又要过来唱戏了。

以往皇甫云霆都会放她走,今日皇甫云霆唤住她:“等等。”

苏瀞儿回眸,“嗯?”

“你近来看病是否太敷衍?”

“该处理的都处理,该给你都给你了,你还要我怎么对待?”

皇甫云霆眉毛一挑,语气平淡,试探性问道:“你玉佩不需要放在我身上?”

忽地,苏瀞儿心狂跳起来,眼神闪躲一下,又努力恢复正常,她语气尽量放平,“你什么意思?”

皇甫云霆认真审视着她,他一笑道:“没事。”

苏瀞儿皱眉,声音有些动怒,“皇甫云霆,那个玉佩不值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惦记着它,它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不要太过分了。”

说完,她大步离开,带着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