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狼,后有虎!
她欲、哭、无、泪!
初夏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淡定的笑:“对不起,本姑娘卖艺不卖身!”
蓦地,腰肢像断了一般被收入一条强劲的臂中,再睁眼已是年轻男孩放大的俊颜,还有,邪恶的笑脸!
“没关系,我会让你打破这个行规的!”
“你,无耻!”初夏冷冷的吐出三个字,轮起巴掌习惯性的向那张邪魅的俊颜上掴去。
不料手腕被牢牢的扼住,初夏面上的甜美娇怯瞬间褪去,双眉微皱,眸若灿星,本能的一条腿劈起,鞋尖踢向男子的额头。
不料男子的动作更快,一个侧身避过尖尖的鞋尖,然后一个标准的肘压,巧妙的制住初夏,让她一身武术无用武之地,这才冷冷地说:“还想故伎重演吗?”
初夏停止了反抗,但男子的力气太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心跳声越来越大,身子弯曲成弓形,几乎要跌倒在黑亮的大理石地面上了。
她咬牙喝道:“放开我,你这色狼!”
男子一松手,她直直的往下坠去,幸好初夏底子好,快速的后退几步稳住身形,才避免了摔在地上的丑态。
男子不屑的看着,微薄的唇吐出冰冷的话语:“坐台小姐都比你这种人有看头,你还不配让本少爷色!你,”他瞄着初夏冷笑一声:“一个没发育完全的飞机场,还在这里装腕作势扮纯洁骗钱!简直比妓、女还下贱,她们至少用自己的身体在赚钱!”
今天是什么日子,火星撞地球了还是不宜出行?怎么碰到这种人渣!初夏脸涨得通红,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她的平静被这一番恶毒的话击溃,忍不住反击道:“像你这种靠父母混吃混喝,无所事事的大米虫又比我高贵多少?我的生活你无权过问,也无权评判,让开!”
楚风把玩着一只名牌打火机,火焰在打火机的开合中一明一灭的闪着,他淡淡地说:“本少爷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马,不过,不要让我再在这家酒吧看到你出现,否则……”他轻轻的吹灭火焰,挑眉道:“就没这么好运了!”
好女不跟男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初夏默念着平气心法,愤愤的拉开门,挺直背,走出包间。
这时酒吧的经理一脸恐惶,点头哈腰的走进包间,初夏隐约听到他说少爷你别生气之类的话,陪了好一会儿罪,经理才一脸怒气的走向他,厌恶地说:“零号小姐,接到少董的命令,你以后都不用来这里坐台了,请吧。”
初夏气的关节咯咯的响着,她收拾好东西,看着透过茶色玻璃那挑眉看着她,一脸得意洋洋的的男子,用力的一跺脚,算你狠!
楚风看着她像斗败的小公鸡一样愤愤的走开,突然失却了玩乐的兴致,懒懒地说:“王管家,送我回家。”
初夏回到廉租房里,扭开水龙头直接把头对上去洗了头,洗到一半却停水了,初夏皱眉,把事先存贮好的一桶水倒下一小盆洗干净头发上的发胶和闪光的碎金片,恢复成清汤挂面的短发。再用凉水冲个澡,洗去酒吧的烟酒味和脂粉味,换上一身纯白的跆拳道道服。
已经是九月了啊,再过几天就不能冲凉水澡了,可是她根本买不起热水器。初夏拿毛巾揉着湿漉漉的发发愁,不过她很快释然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今天被那个可恶的恶少搅局,只能早早的收工,算了,趁着有空得赶紧加紧跆拳道的练习。这可是她狠下血本交了两千块学费报的唯一一个练习班。因为,在酒吧里坐台难免会遇到性骚拢,她没有背景没有后台,没有大哥护着,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但是,终究差得远啊……想起那紫瞳少年用力的一肘,初夏咬咬牙,她是强者,她是打不败的初夏,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了自己!
初夏走进道馆时,大家都已经结束练习回去了,空空的道馆里只有一个人在奋力的练习劈腿。她知道这个男孩叫童梧,资质有些笨,比她早来一个月,她已经是绿带了,童梧仍在黄带上发奋。
初夏生性冷淡,除了坐台时,从不主动与人交谈,她扎紧腰带,奋力对着一块松木块踢去,啪!空气中响起清脆的爆裂声,一块松木板应声而裂。
童梧吓了一跳,不过眼神很快转为羡慕:“夏同学,你真的好历害,我们,可以组搭练习吗?”
初夏微微点了点头。童梧的劲力很弱,好像重心不稳的样子,前滑步和后滑步都不坚实,初夏一边后退,一边拿着护具观察他的缺陷,以免自己犯同样的错误。
过了一会,换初夏来踢,在酒吧被羞辱的那股无名之火在训练时被发泄了出来,眼前的护具化成恶魔少年冷酷的嘲笑,初夏大喝一声,一脚踢上去。童梧蹬蹬蹬倒退了三步,咚一声坐在地上,护具擦破了皮肤,在鼻梁上划出一道血痕。
初夏如梦初醒,忙上前扶起他:“对不起,我太大力了!”
童梧捂着鼻子沮丧的摇摇头:“夏同学,你很历害……”
童梧似乎受到了打击,拿着包慢慢的走出了道馆,初夏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真的是无意的。
看来今天真的是诸事不宜,不宜出行。
初夏练了一会,看看指针指向十二点,道馆要关门了,这才收拾东西回去。刚一回去,房东大娘就不耐烦地叫住她:“初夏,警察局来电话,你弟弟被拘留了,要你去保释。”
初夏呆了呆:“哪个警察局?”
房东大娘啪地关上门恶声恶气地说:“东大街治安队那里。”
初夏无力的推开门,屋里一片漆黑,拉开昏黄的电灯,照见一张单人床,还有一些简单的东西。她咕咚咕咚灌下一杯凉水,无力的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