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仲看着那眼神里满是讥讽,脸色辣红。

“哼!不管你怕不怕,到时候你就是失了身的女人。而且和嫣然不同,你可是被陌生男人给……你比她更加不堪。”

“到时候不但没有男人要你,你还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就算你有一身医术又怎么样?名声坏了,别人都会唾弃你,好人家的也都不会去找你治病,你最终只能沦为下九流。”

“不过,若是你愿意嫁予本王,那就全然不一样了,你会成为尊贵的王妃,有本王在,也不会有一个人说你一个‘不’字。”

为了能重新得回司九荇,公孙仲早已无耻到了极致,却还不自知。

语毕,他露出得意的笑容。“九荇,怎么样?现在愿意考虑本王的建议了吧。”

他就是想要碾压司九荇,就是想要司九荇和从前一样对他臣服,重新像个舔狗一样爱上他。

至于此时的他对司九荇还是不是爱,也已经不重要了,为了重新得到她,他可以不择手段。

司九荇盯着公孙仲,心里真比周桂枝吃屎还要感觉恶心。

公孙仲和司嫣然还真是天上一对地上一双,一个贱女白莲花,一个渣男绿茶婊,都是又作又装。

“哦?是么?你确定?”

司九荇从栏杆上跳下来,讥讽一笑。

“你说我未婚产子,你可有证据?我的孩子在哪儿?你能拿得出来么?”

“且不说这个,你放着和你有婚约还为你未婚产子的司嫣然不娶,跑来娶我,这是典型的朝三暮四、德行有失。”

“王爷你本就被皇上忌惮,你觉得我这番告到皇上面前,谁赢谁输?”

“你……”看着司九荇牙尖齿利的模样,公孙仲噤言,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着。

司九荇眼眸一敛,留着公孙仲,就如同留着个定时炸弹,要是不处理,随时爆炸。

她心念一动,手不知不觉捏了一粒药丸在手。

尔后,快速上前,指尖一点公孙仲的胸前,迫使他张开嘴来,药丸便落入了他的腹部。

公孙仲抠了一下喉咙。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公孙仲你还是低估了我,我现在是医毒双绝,不但医术高超,毒术亦然。这毒每日入夜便如坠冰库,寒冷无比,一到日上正午便如身临岩浆,炽热无比。若是你以后乖乖离我远些,每隔七天我送你一粒解药可保你平安,若是你再不自量力,大可试试!”

司九荇眼眸里泛着寒光,一点都不像是骗他的样子。

正在此时。

太阳西斜了,日头渐渐落了下去。

公孙仲原还有一丝丝怀疑,四肢却忽而像是被冰冻住似得,僵硬不能动弹,涨疼麻木。

“啊!”

公孙仲单膝跪在地上,额前冷汗涔涔。

“贱人,你竟敢如此对待本王,贱……啊……”

公孙仲痛苦的看着自己的双脚也僵硬不能动弹,绝望一点点席上心头,渐渐地,就连他低喊的唇瓣也快僵硬了。

他这才恐惧起来,看着司九荇,苦苦哀求。

“救、救本王啊……快、快救救……”

公孙仲已经无法说话。

司九荇低头看着他,冷冷笑着。

“何必呢,你不来找我,我本也不会想找你麻烦的。”

她蹲下了身来,一把捏住他的嘴,塞了一粒解药进去,尔后转身离去。

公孙仲仍旧僵硬在原地,好一会儿四肢才恢复了动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差一点点他就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

司九荇真可怕!

他脑子里一闪而过这个念头。

若是先前他还想要征服司九荇,现在……

他只想要躲得司九荇远远的。

她太可怕了!

晚间,皇宫摘星阁。

接待的宴席开始了,司九荇也被邀请在列。

司九荇早早的来了,坐在角落里,但饶是如此,她身上清冷的气质,绝美的脸庞,也让人不能忽略了去。

皇上、皇后和众嫔妃相继落座,柳贵妃远远便见了角落中的司九荇,朝着她微微一笑。

司九荇亦举了举酒杯,算是回了礼。

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出席了宴席,有些狼狈的公孙仲和大病初愈的司元良也在其中。

许多大臣都在跟司元良寒暄着,责怪他家中有个这么有本事的女儿先前藏得那么严实。

一番寒暄下,主角却一直迟迟未登场。

众人开始有些窃窃私语。

“这玉祁皇使是不是太过分了些?来拜访我彩云国,居然是这种态度。”

“就是!小小玉祁而已,真把自己当成座上宾了。”

“也不知这皇使在玉祁是什么来头。”

“管他什么来头,等会儿来了,我就给他来个下马威!哼!”

“就是,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我们彩云国的厉害。”

皇上公孙轩也没阻止这些人的非议,毕竟是一国之主,被人这样忽略,他心里也是不爽的。

司九荇也在等待,那晚男子的前后反应着实令她疑惑不解,当然也让她十分窝火。

特别是她在他面前几乎毫无招架之力,所以她得看看,这个男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就在众人非议的正热闹之际,主角终于千呼万唤地来了。

仍旧是一席青衣,墨发半披,额前全部梳起,半张面具将面容全部遮挡起来,只露出弧度精致的下巴,和氤氲着神秘的暗褐色异瞳。

只略略的扫过在场的人,那些先前还叫嚷着要给他下马威的,便纷纷闭了嘴,被这矜贵无双的气质,给压制的本能臣服。

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到了位子,轻晃手中酒杯,浑身流淌着一股说不出的霸气和邪魅。

对比之下,公孙轩简直如同一粒不起眼的沙砾虽然不爽,公孙轩还是大笑一声。“玉祁皇使终于来了,对了,还不知皇使姓名,怎么称呼啊?”

“白左。”

男人薄唇轻启,清淡的两字迸出。

“原来他的名字叫白左。”司九荇默默点头。

原本,众人想要从白左的姓名之中窥探出他的身份。

可玉祁姓‘白’的他们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皇亲国戚、豪门贵族来,难道这白左是草根出生?

“哈哈,那既然白皇使来了,上酒!”皇上公孙轩挥袖道。

宫婢罗列而出托着玉盘,端着酒,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