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在我昏迷后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等我微微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已经躺在自家的床上了。
胸口依旧一阵刺痛,我低下头发现在胸口部位有一道大约四五厘米的伤口,一旁已经被消了炎,看上去没有那么恐怖。
扶着床边缓缓坐了下来,顺着窗外看去,见父亲依旧一副老样子,叼着烟听着广播,他似乎感觉到有眼神看他,于是转过头跟我对视了一下,起身进了屋子。
“感觉怎么样?”父亲进屋叼着烟对我平淡的问道。
“还好,就那样,刘欣妍怎么样了?”我靠在墙上摸到兜里的一颗烟点燃问道。
“心真大,她差点害死你,你还去问她怎么样?”
“我知道,可我觉得她并不像坏人,或者说她是被逼的...”
我说完这番话父亲只是看着我没有说别的。
“她还能有投胎的机会吗?”
我小声问道。
记得父亲之前跟我说,人死后化成鬼飘荡在人间也好,怎么样也好,只要不要害人,这辈子没有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下辈子基本上还是会投入人道,相反,如果在人世间作恶多端,自然会有专业的道士来收拾,很有可能魂飞魄散。就算侥幸逃生,到了地府也会受尽万般苦难,再次投胎进入畜生道。
“她走了,只是能不能再度成人,我不确定,你身上的伤已经没事了,收拾收拾走吧,那边我已经跟你打好招呼了,去跟你陈叔叔学两手吧,不然老子就断后了。”父亲起身撂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屋子。
他这句话让我思考了起来,莫非也让我学习成为道士?想到这里我赶紧摇了摇头,这也太害怕了啊,天天面对的都是一群鬼,想想就发毛。
可我又一想,如果那天晚上我真的懂一些,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
一时间我纠结万分。
想来想去,还是到了再说吧。
就这样,我再度踏上了回石门的路程。由于白天的票被销售一空,只好买了凌晨一点半的火车。
之前在网上看过一句话,如果你觉得人生不知足,那么你就买一张夜晚的火车硬座票,绿皮火车可以让你明白很多道理。
我靠在窗户上回想这两天的经历,仿佛如同梦境一般,起初我就想这辈子安安稳稳地度过,不求大富大贵,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是我这辈子的追求了。
可社会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美好。
火车的走廊站着不少的人,他们当中有老有小,坐在一个破旧的包上透过窗户看着远远的天空。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很快到了家中,一番洗漱后,我便躺在床上睡起来了觉。
“咚咚咚。”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到有人在敲我家的门。
困意上头,一时间没有理睬。
“咚咚咚,救我。”一阵虚弱的求救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立马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门口靠近猫眼。
眼前的一幕让我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女人此刻浑身是血趴在门上,身上数不清的刀疤,正在虚弱拍打着门。
我正准备开门,突然一个彪形大汉,手上拿着一把硕大的斧头走向了女人,直接将女人拽进了一旁的屋子里...
彪形大汉长得五大三粗,最主要的是他的脸十分不对劲,看上去像一头牛一般。
我立马拽开房门,可这一切都为时已晚,门早已被关死。
“咚咚咚,开门。”我拍打着隔壁门,可里面没有一点的回复。
我赶紧拿起手机报了警,出了这事我再也没心思睡觉了,只好祈求着警察赶紧到来。
楼道发黄的地砖上残留着无数血迹...
我靠在墙上一根香烟接着一根抽着...
很快警察便到了,为首一个鹰钩鼻一身正气的警察找来专业人士将隔壁门打开,便把我打发走了,告诉我里面是办案重地,闲杂人员不得入内。
我心想这样正好,我还懒得进去,要不然估计我这两天都吃不下饭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警察来了,回到屋子里我很快就睡了起来。
一觉就睡到了中午,叼着根烟我便打开了房门,此刻隔壁早已被警戒线围住,旁边还站着一个警察。
我记得隔壁明明住着一对小情侣啊,昨晚我看上去那男人也不像啊,隔壁那男的在我印象里明明是一个瘦的只剩骨头的小伙子,怎么几天没见,跟打了激素一般?
转了一圈我正准备离开,一旁的小警察拦住了我。
“哥们,采访一下,你胆子怎么这么大。”
“大个锤子,昨晚女的来找我求救,我差点没吓死,对了,凶手抓住了没有?”
虽然我对隔壁的女生没什么好印象,天天吵得我都睡不着觉,但毕竟也是一条人命。
“什么凶手,那女生是自杀,我们法医鉴定死了至少三天了,尸体都长蛆了。”
小警察说完便走进了屋子里。
这句话让我原本还有些困意的心情立马惊醒。
“你是郭阴阳?”这时候楼下上来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男人,他带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眼镜,穿着还算潮流,留这个大背头,看着文文弱弱。
“我是,我们认识?”
“我们老板想见你,跟我走一趟吧。”男人客客气气的对我说道。
“我没空。”我想都没想回绝道。
我那认识什么大老板,他这句话一说,我就感觉是个传销组织。
“呵呵,郭先生,我这是在邀请你,希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文弱男生语气有些冲的对我说到。
我靠,小爷我还能怕你?
“滚一边玩泥巴去。”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准备走进屋子里,突然我感到双腿好像不听使唤,脑袋有些昏厥,直接向后倒去...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我在一个硕大的办公室,周围的装修富丽堂皇,一个梅子酒站在我不远处。
我缓缓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