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和思思不是……”陆科吃惊到喊出的调子都异样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陆东,唐骁这话无疑是在宣告时韵身份,不太确定地开口:“什么意思?”

一声嗤笑从时韵口中溢出,引来三道目光后扬声道:“我是唐骁的老婆,你说是什么意思?”她的话出来两兄弟面色剧变,满眼不可置信。

时韵在说话时目光一直停留在唐骁脸上,倒见他一脸讳莫如深,没有要否定的意思。

“哥,她说得是真的吗?”陆科惊愕地向唐骁求证。

唐骁的回应是:“以后你们见到时韵叫一声嫂子。”

……

陆氏两兄弟退出了休息室后,室内陷入沉寂。

时韵提了提已经痛到麻木的左脚,单脚跳跃着回到床边坐下,低头见原本缠绕在手臂处的纱布上隐隐露出血迹,眉宇蹙了蹙,应该是刚才打架时弄出来的。

本不想理会,但唐骁走过来扣住了她的手腕,翻转细看后就开始解纱布。

时韵也不说话就默默地看着他动作,拆开纱布后擦伤的血痕比之前越加明显了,血珠子还在往外冒。柜子上有药,唐骁翻出外伤涂的药膏就直接上手了。

疼自不必说,但幸而不是消毒的碘酒,药膏涂上后一会就清清凉凉的了。

当唐骁拿起干净的纱布时,时韵突然说了句:“何必?”唐骁抬眸看了眼她,不置一词地继续手上动作,直到帮她重新包扎好了才开口:“什么何必?”

时韵失笑,“既然这么不信任我,又何必带我走这一趟?”

“你认为我不信任你?”

“那你信吗?”时韵反问,眸光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如果说之前摔马是意外,那么之后纵容你朋友对我百般试探,请问唐少,这叫信任吗?”

唐骁蹙了蹙眉,眼中多了不悦。

时韵见状嘲讽而笑,可她却不知唐骁不悦并不是因为她的质问,而是她称呼他为“唐少”。觉得与这人没必要同处一室了,眼不见心不烦,索性起身离开。

在她擦肩而过时唐骁拽住了她的手,“韵韵,别闹。”

时韵的心火一下就压不住了:“你觉得我在闹是吗?今天要不是那头疯马没失控跑进内场阻挠了你比赛,是不是连我摔死在哪个角落你都不知道?之后让那两个男的跑来对我一番侮辱逼我动手,假如我没自保能力的话,你是不是打算把这幕戏看到完呢?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老婆,你的行为有哪一点把我当成你老婆了?是男人能容忍别人对自己老婆动手?”

唐骁眸光明明灭灭,突然把时韵环转而过逼退在墙间不让她动弹,然后才缓缓开口:“那匹马叫疾风,是我从英国买回来的,我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把它驯服。全马场的人都知道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骑上它,基本上半分钟以内能把人甩飞。而你,居然能骑着它从马棚到内场,而且在它发狂的时候还能把控住不被甩下。”

时韵听到此处低吼出声:“在骑之前鬼知道我本来就会骑马!”

“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本来’还藏了多少。”唐骁语气冷硬,面容沉凝,眼睛里闪烁的火光带着一股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