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白简儿觉得自己要玩儿完的时候,突然一声不男不女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恭恭王殿下驾到!”

惠妃一听就慌了,忙命令道:“快!把她弄到后殿去!”

在宫里用私刑可是大罪,何况是对自己的儿媳?

太监门忙停手,七手八脚的就要把白简儿往后殿拖。头和肩膀撞在石头台阶上,扎心的疼。

太监们行动再快,也已经晚了。

一道威严却不失温和的声音传来,“惠妃妹妹,你这里好热闹呀。”

“这是怎么回事?”一道威严的男声传来。

惠妃忙扶着宫女的手给皇上等人行礼:”臣妾拜见皇上!给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请安。”

那声音柔的如水,那身姿软的无骨,弱柳扶风、我见犹怜!

哪有刚才泼妇骂街的粗鄙嚣张劲儿?

柳如梅也跟着行礼,也是一身的柔弱。

白简儿知道柳如梅这副白莲婊的作态跟谁学的了,合着根儿在这儿呢!

叶天凌也起身行礼,还是那样面无表情。

“皇兄!太后,就是她,就是她救了母妃!”恭王居高临下的看着白简儿,声音温润如风,如天籁之音。

白简儿趴在台阶上,抬眼看向他,阳光里,他就如谪仙一般俊美,带着悲天悯人的神情。

她仿佛看到了天使,嘴被堵着,用眼睛热切的表达出求助的信号。

恭王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对皇上道:“皇兄,先传太医吧,若是出了事,白大将军那边……”

皇上冷沉着脸下令道:“宣太医!”

有小太监领命,转身跑了出去。

太后冷冷的睥睨着惠妃,沉声质问道:“你竟然公然在宫内动用私刑,还有没有规矩了?”

“母后,臣妾冤枉啊!是她顶撞了臣妾,自求受刑的!皇上……您知道臣妾最是胆小心软的。呜呜……”惠妃说着,拿着帕子拭泪,哭的那叫一个委屈,那叫一个可怜,那叫一个无辜!

趁着帕子的遮挡,不着痕迹的瞪了白简儿一眼,威胁肃杀之意甚浓!

这演技杠杠的,白简儿真是服了!

柳如梅飙演技似的哭道:“都是臣女的错,跟惠妃娘娘无关,凌王妃她误会臣女与凌王……所以才顶撞惠妃娘娘的。”

原主确实因为这事儿经常跟柳如梅掐,皇上有些信了。

皇后温和的道:“你这孩子,皇上没有问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怎地如此失礼?”

这绵里藏针的话让柳如梅的脸色瞬间煞白,跪伏在地上,不敢再在说话。

太后淡淡的道:“你一个未婚的表小姐,住在凌王府,确实不合规矩,也怪不得凌王妃多心。”

柳如梅的身子一僵,手握成了拳头缩到了广袖内。

惠妃楚楚可怜的望着皇上,柔柔的道:”皇上,家父和家兄都驻守琼州,京中府里冷冷清清的,臣妾心疼梅儿,才让她住到凌王府里的。再说,凌王府里也没个主持仲馈的人,梅儿去了也能帮忙。”

她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只对皇上说话,只要皇上宠她,任何人的话都不必在意。

惠妃的父亲是定国公,驻守南部边关,掌握十万水军。

因为离京城万里之遥,三、五年也见不上一次面。

皇上也是为此多宠幸惠妃几分,平时小打小闹的,也比较纵容。

白简儿死狗一样趴在台阶上,几人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好像忘了她这个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