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吸了一口气，眼底里有隐隐的期待：“三姑娘精通医术，便和老身说说，这病该如何治？”
“不可根治，只能缓解，若是老夫人不介意，我现在便给您揉一揉看看。”
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五丫头给我已经按过了。”
孙嬷嬷嘴角动了动，倒是凑近她小声道：“老夫人不如试一试，这三姑娘好像确实有几分本事。”
她叹了口气，向着慕凤染招了招手：“过来吧，三丫头，我这身子这么多年越来越严重，现在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烦请孙嬷嬷拿个热巾。”
她挽起袖子，伸出手来，忍不住愣了愣，怎么她这手这么糙？
没有多想，她便按了下去，这按颈椎，并不是越大力气越好，反而需要技巧颇多。
一番按摩下来，敷上热毛巾，老夫人便舒服的眯起了眼，这效果确实要比五姑娘单纯的按摩好多了。
“热敷不要太久，待温度降一降，便裹上领子以免着凉。”
她本想施针，却怕她接受不了。
老夫人闭着眼睛静坐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一般的睁开了眼。
“舒服……好久没这么舒服了。”
老夫人长出了一口气，“三丫头这手确实不错，刚刚听你说针灸？”
慕凤染点点头，“是针灸，但需要长期治疗，也要老夫人的配合才是。”
老夫人点点头，瞧了一眼紫云。
紫云退下，从屋内拿来一个锦盒。
“拿着吧。”
慕凤染双手接下，东西肯定值钱，但却是给她安抚用的，恐怕若是这次她不出手，什么也不得。
“老夫人，老夫人！”
慕凤染还没将东西收进去，一个家丁便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老夫人！”
“何事如此慌张，相府的规矩是不是松懈了，家仆一个个都是如此作风！”
老夫人皱着眉头一想起来之前大夫人院子里的两个家丁，她就心口疼。
“老夫人恕罪，是奴才失了态，只是湘西苑，湘西苑走水了！”
“湘西苑，那不是大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立马起身，脸色阴沉。
慕凤染瞧了那家丁一眼，慌乱不似作假，这大夫人来这么一出，是想干什么？
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就听见外面一片嘈杂，慕凤染心头却有些慌，这种感觉总让她觉得有事发生。
“三丫头，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老夫人想要起身，旁边的孙嬷嬷把她给拦了下来。
慕凤染福了福身子，没走两步就到了，她脚步飞快，好像有什么指令牵引着她走向前去。
不用走入院内，便能闻见一股血腥的味道透出来，她脚步加快，顾不得手腕上突然的疼痛，走进血腥味道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