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这么不说话，底下的人只以为她不愿意：“姑娘，你这也太自私了，只想着你自己吗，这么多人都因为这风寒受苦，你为何不能给我们？”
“我想，我朝之所以有医术高低，和大夫不愿公开药方子，有莫大的联系吧？怎么反而到我这里，就要求我拿出方子了？”
慕凤染冷冷一笑，“难道就因为你们的几句话，就把我家安身立命的根子送出去？”
她这么说，确实是捏造的，但如果实话实说，她今日必然交不出来走不了了。
正好她今日穿的丫鬟装，不是姑娘模样，倒也说得过去。
“难道你就要看着这么多人因为这个治疗不了死去吗？”
道德绑架。
慕凤染长出了一口气，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动手，她便是想好好教他做人。
“自然，有病的可找李大夫，我并不可见死不救，但我也不可违背家族规矩，我会让我弟弟和李大夫商量，光天化日，在这里为难我，恐怕不合适吧？”
李大夫摸摸额间的汉，他听出这是推托之词，但一群人逼问这姑娘，委实不合适。
“各位，确实如此，这门口次日会放出消息，各位前来看个结果即可，还望大家不要逼迫一个女子。”
李大夫鞠了一躬，底下的人才算安静下，各自散去。
剩下慕凤染端坐在内堂。
“姑娘，你刚说的可是真的？”
李大夫挥了挥手内堂里只剩下他二人。
慕凤染微微抬起眼皮，淡淡道：“不是，假的。”
李大夫一愣，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又坐会位子上，静静的喝着茶。
“我可以理解姑娘，如此，今日之事也算了结了，还请姑娘赶紧回去吧。”
慕凤染挑了挑眉，这大夫倒是有点意思，不借着众人的势，顺便给她施压交出方子，关上门，也没有逼迫她，似乎，品德尚可。
“李大夫。”
慕凤染将茶杯放到桌上，淡淡道：“我家中确实有这门手艺，却不是安身立命的法子，方子给你，也无不可。”
李大夫霍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便是弓下腰行了一礼。
“姑娘若是有为难之处，大可不必！”
“还可以，这法给你可以，但有个条件。”
慕凤染瞧了一眼他，伸手扶起：“其一，法子给你，你不可藏私，若有大夫需要，便给，我本是不想看这些百姓受苦的。”
李大夫点点头：“这个自然。”
“其二，这方子用时，有人问我，你且说不知道，本不是镇子上的人，可懂？”
他心里虽疑惑，却只觉得，这姑娘穿了一身丫鬟的衣服，说不准是因为不想惹麻烦，随即点头。
“如此，那我就给你。”
慕凤染拿起纸和笔，一笔一划的写下药方子，梅花小楷，字迹清秀俊逸，对仗工整，看着就极为舒服。
李大夫并未看方子，而是直接跪下！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