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在门外不断的敲着门，脸上满满的都是怨恨，她还以为慕凤染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这脑子里会变得聪明些，没想到还是这么愚笨，直接惹恼了这满院子的人。
她以后跟着她到底该如何倒霉！
“叫她先等着，我在换衣服！”
慕凤染取出之前超好的半页佛经，把男人一把从床上抱起塞到床底下，整理好，床铺便打开了。
“紫云姐姐怎么来了。”
“三小姐，是老夫人叫我唤你过去。”
紫云依旧是浅浅的笑容，眼睛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屋内，并没有说话。
慕凤染点点头顺从地跟着她走。
“紫云姐姐，老夫人的身体还好吗，没想到这么晚了还劳她费心。”
“什么费不费心的，做奴婢的哪知道呀，你且去问问老妇人就知道了。”
慕凤染皱了皱眉，走进厅堂跪了下去。
“祖母。”
她的语气并没有半分委屈或不满，“这么晚了还要打扰您的休息，凤染实在是不孝。”
“你倒是聪明，知道我今日来是叫你干什么的。”
慕凤染抬头瞄了一眼，老妇人头上的钗子并不全，看样子已经是睡下再起来的。
“祖母，今日之事，孙女只觉得并没有做错。”
“哦？你觉得你没做错，什么理由倒是和我说说看。”
老夫人定定地看着她，虽年事已高，可这眼睛却能透洞人心一般。
“其一，前段时间传出留言，那是本是意外，此事并无孙女之过错，其二，孙女接触医术最先知道的便是要有医德。”
“我面前便是有一个若不提醒便病入膏肓的病人，孙女不说，只怕这辈子都过不了这道坎，良心有愧。”
“……”
老夫人没有说话，厅堂中安静如斯，门口挂着的灯照射进来，慕凤染却正好背对着那束光。
“此事你可笃定？”
老夫人并没有多说什么。
“是，孙女笃定，而且，孙女无错。”
慕凤染依旧跪的笔直。
老夫人微微眯起眼睛，探出身子看着她的表情，良久之后才敲着拐杖，淡淡道：“既然你如此笃定，那此次我便不再追究，只是为了救人于水火，把自己陷入不仁不义之境，才是愚蠢之人的做法！”
“孙女受教。”
慕凤染跪在地上，道了告退，屋里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紫云，你说这丫头的话靠不靠谱？”
老夫人闭上眼睛嘴里默念着，手里敲打着拐杖，语调却微微上扬。
“老夫人，三小姐确实有几分本事，可能是真的。”
慕凤染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忽然把她叫到老夫人那里，询问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便又将她给放了回去，这似乎有些不太合理，莫非是调虎离山？
慕凤染眸子一紧，加快脚步，还未靠近便远远地听到一群人大大小小说话的声音。
“老爷，是我亲眼看到的，三小姐院子里确有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