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傅爷,魏小姐醒了,但是她......”手下的人钱和生低着头,犹豫着道。

傅言渊目光一凛,寒气四射,“说!”

“她好像出现了点情况,医生说可能是间歇性失忆。”

“失忆?”傅言渊冷冷地勾起唇角。

“是。”

魏莱坐在病床上,目光涣散,她在护士的安排下做了一系列的检查,身体并没有什么状况,只是脑袋受伤,现在摸着还有点疼。

只是护士问她一些事情,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问了护士今年的年份,却惊心地发现她丢失了两年的记忆。

她只记得自己刚进入魏家,但是魏家的人并没有把她当做自家人,她妹妹魏诗语总是在她面前颐指气使,对她明嘲暗讽。

如果不是因为她支付不起母亲高昂的医疗费,她才不愿意在魏家冷气吞声。

“傅太太,您现在没有什么大碍了,随时都可以出院。”医生站在魏莱的病床边,温和地道。

魏莱骤然瞪圆了眼珠子,诧异,很不解地问:“你喊我什么?”

“傅太太。”

“我结婚了?我怎么不记得?”魏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觉得太匪夷所思了,她真的一下子没法接受。

“傅太太,您只是失忆了。”医生道。

魏莱没有想过自己这么早就会结婚,她要多喜欢那个人,才会甘愿嫁给他。

“他在哪?”魏莱好奇她嫁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他是在意她的,他作为她的丈夫不是应该第一时间陪在她的身边吗?

医生刚想要回答,病房的门就由外向内打开了。

魏莱寻声看去,他亦侧目迎上了她的眸,他的眼睛像是沾染着浓墨,很深,仿佛永远都无法让人摸清。

不可否认,这个人的脸正好符合她的审美。

鼻梁高挺,唇薄如刀削,沉稳而内敛,就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男人。

魏莱怎么也想不起来和这个男人的点点滴滴,脑袋像是散乱的一团毛线,越是想要理出一点头绪来,却越是繁乱。

“老公?”她试探地喊了一声,怯怯地,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期待。

只见他轻笑了一声,她的心猛地就往下沉了沉,难不成他不是?

“我难道叫错了吗?”

她瞧着面前这个如玉一般的男人,局促不安。

男人眼眸流转,隐隐蕴着丝光芒,声音里像是藏着抹玩味,“没有。”

“可你为什么看上去很惊讶?”魏莱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上他的时候,总有种小心翼翼生怕做错说错什么的感觉。

按理说他是她的丈夫,她应该对他很放松很亲近才是。

“只是没有听你这么喊过。”

“我不是你老婆吗?叫你老公有什么不对吗?”魏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