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琛打开卧室的门,离开前冷眸睨着佣人,“守好这道门,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少爷。”
佣人低着头说道。
林雨柔躲在隔壁卧室的门背后,从门缝中鹰觑鹘望,听到陆子琛对佣人的吩咐,她微微咬着牙。
唐若初才回来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开始宣布主权,直接留宿陆子琛的卧室了。
这两年她又算什么?
明明她才是陆家的少夫人。
凭什么要便宜那个丑八怪呢?
陆子琛来到楼下,迈着稳健的步伐进入客厅。
坐在沙发上的江衍书翘着二郎腿,见到正主儿出现,勾着唇角扯出一抹邪魅的冷笑,嘴里叼着香烟。
“听说她回来了。”江衍书的嗓音透着阴冷与玩味。
闻言,陆子琛拧着剑眉,阴郁的黑眸冷睨着坐在沙发上的不速之客,“和你有关吗?”
“怎么和我无关?你们离婚了,那我为什么不能上门来要人。”
江衍书一双深邃的眼眸透着几分冷冽,语气透着咄咄逼人的意味。
“你以什么样的名义上门来人?”陆子琛阴鸷的目光睨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眸底隐隐浮动着一抹寒光。
江衍书手指夹着香烟,靠着沙发扯了扯敞开的衬衫,露出性感的锁骨。
他坐在那里,尽显放荡不羁的气质。
“就凭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江衍书勾起唇角,露出邪佞的冷笑。
陆子琛的手微微攥成拳头,幽冷的目光冷睨着沙发上的他,磁性的嗓音阴沉的说道,“她睡了。”
“睡了?这才几点。”江衍书从沙发上起身,他走到陆子琛面前,“别告诉我,你对她还有留恋?”
他的反问引起了陆子琛内心强烈的反感,目光阴沉愠怒的瞪着他。
“并没有。”
陆子琛冷冷地说道。
客厅的空气,一瞬间,冰冷彻骨,险些令江衍书怀疑自己身处冰窖之中。
“陆子琛,别人兴许怕你,我江衍书可不怕,今天我要带走唐若初,否则我不介意和你大动干戈。”江衍书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然而盯着陆子琛的眼眸覆着一层骇人的寒霜,“你应该领教过,我江衍书的雷霆手段。”
“你在威胁我?”陆子琛纹丝不动,嗓音透着阴沉。
江衍书笑着摇摇头,“我只是在和你商量。”
“只要她愿意跟你走,我不会阻拦。”
陆子琛终于走出了让步。
“谁反悔谁是狗。”
江衍书咬着牙,一脸阴沉的瞪着陆子琛。
他推开眼前的陆子琛,二话不说的冲出客厅,朝着楼上跑去,正想着一间一间推开卧室门闯进去,直到看到其中一间卧室外面有佣人守着。
“给我让开。”江衍书冲着佣人低吼道,脸色阴郁。
佣人得到过陆子琛的吩咐,谁也不能闯入卧室。
“没有少爷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佣人阻拦着江衍书。
卧室里的唐若初恢复了意识,她浑身的骨架好像被人拆了重置一般,痛的她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
那条瘸着腿痛的厉害,看来今天要下雨了。
每次起风或是下雨,她的腿就会隐隐泛疼。
“给老子让开。”江衍书一脚踹翻佣人,推开卧室的门闯了进去。
唐若初就站在床边,她看到久违的江衍书,整个人一脸木然,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他。
“阿书。”
她轻声喊道。
“别叫我,你这个伪善的女人,要不是你,老子也不会被受到唐国安的迫害。”他咬着牙朝着唐若初走近。
此时的陆子琛已经重新回到二楼,被江衍书踹翻在地的佣人见了他赶紧爬起来。
“少爷,我没能拦住他。”
“退下。”
“是,少爷。”
“轰隆隆。”
窗外响起了一声惊雷。
当江衍书看清楚唐若初的模样,他吓得后退一步。
她意识到自己刚从黑工厂出来,现在的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加上打雷的闪电从窗外透进来,江衍书会被吓到也是情理之中。
“阿书,不管你做错了什么事,我和哥哥从未怪过你。”
唐若初淡淡地说道,嗓子眼好像堵着一团棉絮。
年少时,唐学礼宠着她,江衍书护着她。
后来,江衍书变了,变得充满暴戾,最后背叛了唐家。
“哈哈哈……唐国安要是看到他最宠爱的掌上明珠变的如此鸟样,我看他九泉之下是否还笑的出来,唐若初,你也有今天。”
江衍书走上前,双手用力的抓着她的手臂,对着她进行正面嘲讽。
唐若初由始至终没有怪他。
“阿书,放下吧!不要让仇恨蒙蔽了双眼。”她苦口婆心的劝道。
江衍书气的将她推道在地上,睡袍下她纤细的双腿微微露出,腿上还有几道抓痕,他盯着她腿上的抓痕,眼眸一凛。
“贱货。”他冲着唐若初恶狠狠地骂道,“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恬不知耻的送上来让人上,你就这么贱?你就这么缺男人?”
慌乱中,唐若初蜷缩着腿,用睡袍遮住,“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没有资格侮辱我,你可以选肆无忌惮的活着,可是你没有权利针对我以及唐家。”
江衍书气的大步流星走上前,蹲在她眼前,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她变了,变得好丑,好丑,好像一个变异的怪物。
她的皮肤也变得粗糙如砂纸,黝黑如炭,额头上还有一道丑陋的伤疤。
这哪里还是从前那个光鲜亮丽的大小姐,简直就是下水道的臭老鼠。
“跟我走。”江衍书将她攥起来。
她太瘦,他一拽,导致睡袍敞开露出一半的肩膀。
江衍书看到那密密麻麻的鞭痕,恍然间他松开了拽住她手臂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