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买你一晚上。”
纪冷初耳边响彻着傅斯臣冷漠至极的羞辱话语,握在手中的金卡,却无比的滚烫。
到头来,傅斯臣只把自己当作一个发泄工具。
金卡,也只是对自己的侮辱。
但自己能怎么办?
这张卡,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来不及多思考,纪冷初深吸一口气,立刻联系债主,然后将钱打了过去。
“叮铃铃——”
蓦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纪冷初看见是一串陌生的号码,眼皮突兀地跳了一下。
“您好,请问是纪长河的家属吗?”
“嗯,我是,请问我爸怎么了?”纪冷初莫名有些不安。
“您赶紧来一趟医院吧,你父亲在监狱晕倒了。”
“什么?”
纪冷初来不及多想,挂断电话随手拿起外套就冲出了房门,打了辆车赶往医院。
“医生,我爸情况怎么样?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晕倒就昏迷不醒了呢?”
医生看向纪冷初的眼神有一丝复杂。
“病人情况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不过得尽快安排手术。”
“手术?什么手术?”纪冷初有些不可置信:“医生,我爸爸向来身体都很好的,他得了什么病?”
“颅内动脉瘤,通俗一点讲就是长了脑瘤,发病时会引起强烈的头疼,像你父亲这种直接疼到昏迷的,必须马上得做手术摘除!”
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重重的给了纪冷初一个暴击。
父亲得了这么严重的病,她居然一点儿也不知道。
甚至还因为她的牵连而遭受牢狱之苦。
纪冷初原本就苍白的脸上,现在更是蒙上一层死灰。
她不禁腿一软,紧紧抓住医生的双手,嘴唇都在哆嗦:“医生,请您尽快安排手术救救我爸爸,一定要救救他……”
“你放心,你先去交一下手术费用,我们会尽快给你父亲安排的。”
“治疗费用需要多少钱?”纪冷初哽咽的问道。
“前前后后的加起来得要一两百万吧,为了更好的观察和恢复,病人手术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住在ICU。”
纪冷初抿着嘴巴,无助地垂下手,“好,我知道了。”
需要这么多钱……
可刚刚拿到的钱都还了债,现在哪里还能拿出这么多的钱?
傅斯臣拿钱羞辱自己的样子还历历在目,那种耻辱就像是源源不断的蚂蚁在她体内啃噬,刻骨但无法甩脱。
她不可能再去求他。
但她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
她没有办法了。
想到这里,纪冷初的眼泪一下子汹涌地溢出眼眶,身上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光,软软地摊坐在地上,靠着墙壁,抱膝蜷缩在一起。
爸爸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其实都是因为她。
因为她惹恼了傅斯臣。
要是自己当初没有执意嫁给他,没有惹怒傅斯臣,现在爸爸是不是就会好好地站在她面前了?
母亲去世的早,是爸爸在自己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
如果这次连爸爸也倒下的话,她真的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命运对他们一家,就这么不公平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