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教学楼是真邪性,夜幕降临后整个走廊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一点光芒都没有,得亏我从刚刚开车的大哥那里要来一根手电筒,就像是安排好给我的一样,他顺手就给车里放了,又刚好被我瞧着,寻思肯定用的上就借来了,这不,现在不就用上了吗?
我打着手电筒可谓是一步三回头,因为我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这种感觉很多人都有,尤其是走夜路的时候,明明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偏偏就觉得有人跟着。
我把三楼逛了一圈就准备上四楼,教学楼一共六楼,四楼往上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李子豪,李子豪你在吗?”我一边走一边打着手电筒喊,面对这阴森森的教室,我脚都是发抖的,可没办法,为了搞清楚死亡游戏的事,只能硬着头皮把他揪出来,只有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我才能找到突破口,不然只能坐吃等死。
要说这李子豪也真是够抽的,我喊了半天就是没反应,三楼所有的教室都让我找没了,还是没找到他,踏上四楼的时候,我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不要上去。
“谁?”妈呀,大晚上的,一个废弃了七八年的教学楼里突然有人说话,差点把我心脏病都吓出来了。
可是我一回头,哪有什么人,后面空荡荡的。
难道是我太紧张了,出现了幻听?
不管怎么样,赶紧找到李子豪才是正事儿。
我小心翼翼的走上四楼,一间教室一间教室的喊,楞是没有一点反应。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低语声,好像是从前面传来的,我打起手电筒往前一看,顿时吓得我差点叫出声,还好一把捂住了嘴。
走廊中间,有一间教室的灯是开着的,低语声就是从里面传来的。
七八年前死去的学生又回来了。
我脑袋里唰一下冒出这个想法,赶紧转身下楼。
然而,我脚刚踏出去还没落地,就听到了一个男生的声音。
“救命,救命,不关我的事啊。”
李子豪!!!!
这孙子去哪里不好,偏偏去这间闹鬼的教室。
我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老子不管了,爱咋咋地。”我心一横就往楼下跑,你想死,别人不想,犯不着为了救你把命丢这里。
我跑到三楼,气喘吁吁的拍了拍胸口,不经意间摸到了平安符,就是寺庙里那个大师傅给我的平安符,他说这是开过光的,一般脏东西接近不了。
想起大师傅的话,我又想到了李子豪,他是死亡游戏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只有从他口中套出活下来的秘密,我才能找到游戏突破口,否则的话,还是死路一条,因为我不敢保证自己下一轮游戏能平平安安度过。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教学楼并不是我们进行游戏的地方,虽然不知道李子豪为什么要来这里,但我心里清楚一点,他不能死,否则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我不想死,玩游戏是死,不玩也是死,倒不如拼一把,回去救李子豪出来,反正我有平安符在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
想到这里,我抓紧平安符,拔腿往楼上跑。
上了四楼,看着那开着灯光的教室,我心里又打起退堂鼓了,如果里面都是鬼魂,我一个人应付的过来吗?
“来都来了,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想到这里,便拔腿往前走。
为了给自己吃个定心丸,我走的速度很快。
来到窗户边,我往里看了一眼。
里面坐满了学生,他们低着头写作业,老师也背对着我,在黑板上洋洋洒洒写出一排排字迹。
奇怪的是,我看不清写的是什么,只要一看过去,眼前的一切就变得模糊起来,不看字迹的话,又都恢复正常了。
瞟了一圈,目光落在最里面一排,角落里的人影身上。
其他人都低着头写作业,只有他浑身发抖,双手抱头趴桌子上。
那肯定就是李子豪了。
你个王八蛋,等会儿非得揍你一顿不可。
我鼓起勇气,准备推门进去。
而同时,心跳声砰砰砰加速,毕竟,这扇门背后是一群死去的人,我一个人应付得过来吗?
可事已至此,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拔了。
“死就死吧,反正回去玩游戏也是死。”
我啊的大吼一声,直接把门打开。
一阵电流声响起,灯,灭了。
教室里的同学以及老师全都消失不见了。
只剩下李子豪抱头痛哭。
我打着手电筒看向他,惊魂未定的喊道:“李子豪,你哭啥呢,还不赶紧过来。”
李子豪抬头看我一眼,问:“你是谁?”
“我是来救你的,赶紧过来。”
这家伙满脸眼泪带鼻涕,呜呜呜的看着我哽咽道:“你,你后面有个女人。”
唰!
一阵冷汗从额头冒出,我整个人的身子都僵住了。
身后有女人,呵呵,那能是女人吗?
我不敢回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问他:“是……是吗?你确定有个女人吗?长什么样啊?”
“白衣服,长头发,皮肤黑黑的。”
李子豪现在不傻了,说话都很利索的样子。
不过,我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不像是骗人的,就是说,我背后真的有人。
我悄悄拽下平安符,心里默念一二三,然后转身扬起平安符砸了过去。
但是,身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李子豪见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好蠢,这个人好蠢。”
被耍了???
我顿时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
老子好心好意过来救你,结果你耍我。
“你大爷的”我刚刚都快吓哭了,现在只想过去把他暴打一顿。
“哐当!”
我脚刚刚踏出去,身后的门便是一声巨响,自动关上。
教室里的温度猛然下降,跟外面相差甚远,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我一跳,不用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些死去的学生来了。
他们正在黑暗之中盯着我两看,就像看待两个猎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