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初本来想在科室里休息一会儿的,因为昨天没睡好。
还没等走进去,就听见走廊上有人大吵大闹的。
夏沫初走近看了看,好多个医生护士都在这里,程昱泽也在其中。
“好了,好了,两位女士先别吵了,这里是医院,好多病人还需要静养休息……”程昱泽在她们之间安抚着两个人。
夏沫初这才发现是那个情妇杨琦和……温青青?!!
温青青看着杨琦这张和她差不多的脸蛋,气的咬碎一口银牙,她愤恨的推开程昱泽,“你给我滚开,今天我必须要收拾收拾这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说着温青青大力的挣开拉着她的人,冲上去就要撕扯杨琦的头发。
程昱泽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没蹲在地上。
夏沫初看着这一幕,转身回了科室。
抽出家属资料,给温总打了个电话。
夏沫初准备出去看看好戏,这两个女人她一个都不同情,一个为名为利不惜用孩子的命拿来做赌注,另一个,就冲她对江歆做的那件事情,她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好感。
没过多久,温总确实来了。
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务事还是家里自己了结了最好。
公共场合这么闹,谁看了都觉得丢脸。
“闹什么!!”温洲看着自己的女儿撕扯着情人的病号服,医生护士都拉不动,怒喊一声。
杨琦看到温洲来了,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希望的光彩,毫无血色的嘴唇微颤着,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温青青是不打算放过这个破坏自己家庭的小贱人。
“爸……你对得起我和我妈妈吗?!!”
温洲铁青着脸色,暗骂自己的女儿怎么这么没脑子。
情人就是情人,本来温州就打算让杨琦生了儿子就一脚把她给踹走的,温青青这么一闹,杨琦是情人的事情就人尽皆知,他要是再去甩开她,总得烙下不好的名声,虽然私下里包养情妇的人十有八九都是这么做的,但是……拿上台面一说可就是败坏了名声。
“啪!”温洲狠狠的给了温青青一个巴掌。
看着温洲毫不怜惜的把温青青打趴在地上,夏沫初想到了夏泰曾经也这么招呼过她的脸。
夏沫初冷笑一声,在这些唯利是图的人眼里,亲情算个什么东西。
她的母亲是夏泰的第一任妻子,她任劳任怨的帮助夏泰打拼属于自己的公司,夏泰却觉得她的母亲没有什么用处……于是,毫不留情的把她的母亲抛弃在外,转身就娶了姜秀梅,想也知道,夏泰早有那个心思,见识了上流社会的光鲜亮丽,他总要找个快些的法子融入进去。
她的母亲苦苦哀求,姜秀梅才答应让夏沫初留在夏家。
后来,没有多长时间,她的母亲何佑仪……突然不见了,再见到的时候,何佑仪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夏沫初回到现实里来,温青青已经离开了,温洲扶着杨琦回了病房。
见状,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程昱泽走过来,看着夏沫初倚在墙壁上,眼中泛着柔光,笑道,“你打的电话?”
“不然谁还会那么好心?”
夏沫初说完去了杨琦的病房。
杨琦正痛苦着抱着温洲,诉说着她有多么多么的不容易,为了给他生孩子受了那么多的苦。
“好了,我知道了!”温洲话语里不带任何的感情,到多了好几分的不耐烦,“你好好养病!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温洲推开杨琦,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夏沫初看着温洲走过自己的身边,透亮的眼睛无辜的眨了眨,感觉很是无奈。
这个女人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呢?
夏沫初的心肠不软,甚至可以是有些狠,可是……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白莲花她会装,扮猪吃老虎对她而言易如反掌,乖乖女她亦是信手拈来,这些都要多亏了姜秀梅母女从小对她的敦敦教诲。
没有人给她抱大腿,她只能把自己的锋芒给藏起来了。
估计,这个温总再也不会来了。
夏沫初笑了笑,没有去管杨琦的失声痛哭,转身离开了。
“夏小姐,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硬如石啊!”程昱泽打趣的说道。
上学的时候,夏沫初长得漂亮,学习好,男孩子都趋之若鹜,女人都恨之入骨。
不少想要陷害她的女孩子全部都自食恶果。
这样的夏沫初到真的别有一番吸引人的魅力。
“怎么了?我好心对别人,她一定会好心对我吗?既然不会,我干嘛分出我有限的真心啊!”
夏沫初身为一个医生,见得死人比活人还多。
“好了,我知道就你感性就你心眼儿好,行了吧……”夏沫初白了他一眼,回了科室。
“对了,你今天帮我坐镇一下生殖科吧,院长找我有一些事情!”
夏沫初白了他一眼,“屁事不少你!”
夏沫初拿起病历本走向了生殖科咨询室。
午后,夏沫初正看着病症资料,突然间门被踹开,一个男人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夏沫初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能让他俊美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他一句话都没说一屁股坐在了夏沫初的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
他转过头来,盯着夏沫初出神,在咬牙切齿。
夏沫初暗道,这家伙不会精神科跑来的吧?
夏沫初闪了闪眼睛,扫量着面前的男人,他长得很是俊俏,一双紧皱的剑眉,一对多情的桃花眼,抿成一条线的性感薄唇,只是这张俊脸上都是滔天的怒意。
“你要干什么?”夏沫初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男人转过头看着面前的是一个女医生,皱着的眉头拧的更厉害了。
夏沫初明白他的顾虑,“放心,我只是一个医生,你现在只是一个病人!医生眼里没有男女,只有患者!”
“你的宝贝出什么问题了?”
夏沫初的视线落了下来。
这里是生殖科,女人和男人要看的地方都一样,生殖器官。
被夏沫初这么一看,多厚脸皮的人都会有些不自在。
男人阴沉着脸恨不得要起来掀屋顶,咬牙切齿道,“刚刚被人踢了一脚!”
“有什么感觉吗?”
“疼!”男人每从齿缝里蹦出一个字都是重重的,恨不得吃了那个罪魁祸首。
“有什么症状吗?”
男人双手拍桌而起,脸色被怒意染的铁红,“我又没看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