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到了!”
前面的司机,突然说了一句。
宫瑾寒把自己的手收回来,竟然没有发现,他已经这么看着夏沫初看了一路。
司机的话吵醒了夏沫初,她慢慢的坐正,秀气的打了个哈欠,“这么快?”
夏沫初看着宫瑾寒还在她的身边,“下车呀!”
夏沫初想着自己睡迷糊了,他是个残疾人,怎么可能自己下车,夏沫初忙打开车门跑到另一边,把宫瑾寒给扶了下来。
夏沫初包里的手机突然地震了震,她拿出来看了看,脸上喜形于色,“太好了!”
宫瑾寒瞟了她一眼。
夏沫初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干咳两声,“宫爷,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给你做点饭吃?”这个时候家里的佣人都下班了,宫瑾寒在宴会上只让夏沫初给他喂了一块小蛋糕。
“不用了!”宫瑾寒淡淡应道。
他还有事情需要做。
“哦!那我上楼睡觉了!”夏沫初看起来异常的开心,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就跑上了楼。
宫瑾寒没有去管她,去了书房。
行动不便,他的能力可没有丧失。
能让夏沫初这么兴奋的也只有钱了!
当初,夏泰一百万一次付不清,便是分期付给她的,五十万到手了!
那五十万留着给江姨治病了,这五十万嘛……
……
最近,靳言发现,夏沫初和宫瑾寒相处的越发的融洽了。
甚至……宫瑾寒竟然会要求夏沫初和他一起吃早饭。
宫瑾寒也让夏沫初伺候他,反正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怪怪的……不像情侣也不像朋友,觉得靠的很远又仿佛靠的很近,两个人就如同陌生人一样,但是……谈笑中又很畅快,毫不顾忌什么……
当然,每一天,夏沫初都会关注着宫瑾寒腿疾情况,为他量身定做各种治疗方案。
要说这样的女人不吸引宫瑾寒的主意,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夏沫初什么也不图,只是单纯为了帮助宫瑾寒恢复。
这不,靳言就受了宫瑾寒吩咐,调查夏沫初最近的情况。
因为,夏沫初最近总是早出晚归的……每天看起来跟中了八百万一样笑呵呵的。
“沫初……真是谢谢你!”天佑孤儿院的门口,一身褐色工作服的院长紧紧攥着夏沫初的手,真挚的说着。
“没什么好谢的,我也是力所能及……”
夏沫初把夏泰给的一百万,五十万留给了江姨,另外五十万,她一分不剩的捐给了孤儿院。
“院长,那我先走了,等有时间,我再来看看这些孩子!”
“嗯!好!”
夏沫初想离开的时候,里面突然跑出来一个女孩子,“姐姐,这个送给你!”
小家伙眼睛亮亮的,纯澈不含任何的杂质,她把一个洋娃娃塞到夏沫初的手里,奶声稚气的说着,“这个送给姐姐,院长妈妈说,姐姐是我们孤儿院的恩人!”
夏沫初笑着,温柔的摸着她的脑袋,“姐姐很喜欢这个东西,不过,你真的想送给我?送给我,你就拿不回来了!”
“嗯嗯!”小女孩重重点头。
“好,谢谢你小妹妹!”夏沫初收好这个洋娃娃,“那我走了!”
夏沫初挥了挥手,离去了。
小女孩看着夏沫初的背影,仰头看着牵着她的院长,“院长妈妈,我以后一定也要成为和这个大姐姐一样的人!”
院长欣慰一笑。
“我听靳言说,你跟你那个小妻子最近处得不错嘛!”时晋言坐在沙发上,邪笑着摇晃着手中如鲜血一般的酒。
慕黎川往沙发上一躺,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似是听宫瑾寒的回答。
昏暗的灯光下,那个坐在窗边的男人,静静的看着窗外辉煌的夜色。
他抿了抿杯中的酒,而后将酒杯放在了桌上,宫瑾寒轻笑一声,“她很好!很让我满意!”
看着靳言给他的资料,他脸上的笑意更浓更深了。
时晋言和慕黎川都注意到了,宫瑾寒对夏沫初确实格外“关心”,竟然都开始在意起人家做什么了。
“阿瑾……你不会真的对她来了兴趣吧?”宫瑾寒不会拿着时间去做无用的事情,除非是……他们的眼里浪费时间的事情而他……觉得十分的有必要。
宫瑾寒收好资料,并没有否认,“嗯……她确实挺特别的!”
这时,宫瑾寒的手机响了起来。
宫瑾寒看了看,轻轻扯出一笑。
“宫瑾寒,这么晚了你又跑哪儿去了?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腿快要好了嘛,在这个节骨眼上,乱跑你要是出什么事怎么办啊?”
夏沫初回到锦苑的时候不见了宫瑾寒的身影,靳言都没跟着他,不免有些担心,他双腿有疾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听着夏沫初责怪的语气,宫瑾寒心里有些期望……期望……他也能和正常人一样有家有妻子。
宫瑾寒放低了语气,“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时晋言和慕黎川相看一眼,心道:怪异!
宫瑾寒回到锦苑的时候,夏沫初凶凶的望着他,“你乱跑什么,还不带上靳言,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你担心我吗?”宫瑾寒只是问了一句,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问。
“那当然了,你双腿不能动,多少人眼馋着你呢……”
宫瑾寒垂眸,不,不是这种!
“你吃晚饭了吗?”
夏沫初见他不说话,不知道他又怎么了,问了一声。
宫瑾寒摇摇头。
夏沫初疑惑,宫瑾寒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奇怪。
“你等着,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夏沫初说完走进了厨房。
宫瑾寒盯着她的背影,对,就是这样的关心,她关心他,可是……却是以一个医生对病人的态度。
宫瑾寒有些烦躁的抓紧了自己坐的轮椅,最近,他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涌着夏沫初的脸。
宫瑾寒本想进厨房看看,不曾想,夏沫初竟然抓着厨沿紧缩着肩膀,垂着脑袋好像在压制着什么。
她捂着右腹,痛呼出声,小脸皱着看起来异常的痛苦。
“夏沫初!”宫瑾寒眼里一惊,喊了她一声,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