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黎川听着那声离婚,眸子微眯,片刻,讥嘲,“想离婚,你觉得我会同意?”

安梓夏学他讽笑,“可不可以你很快知道。”

安梓夏抱着猫咪越过他,接着走回自己的房间。

她把猫咪暂时放在床上,用衣服包好,接着,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她没有什么东西,几件衣服,几本画册,仅此而已。

一手托着行李箱,一手抱着猫咪,安梓夏走出房。

心苒从另一间房走出,眸光微闪,上前,“梓夏,你要去哪里?”

安梓夏头也不回。

心苒在楼梯口握住她的手,弱弱说,“梓夏,你是因为我才走的么,你不要这样,时总和我没什么的。”

“放手。”安梓夏冷冷看她,同时看到了走进客厅的时黎川。

心苒拽她的手更急了,“梓夏,你真的误会了,时总只是看我可怜才让我住下,你还是时总妻子的。”

安梓夏嗓音平静,“我和他离婚了。”

“什么?”心苒愣住,而那眼眸在震愕后,是不可抑制的狂喜。

“所以,你不用假装自己要跌下去。”

“……”

心苒踩在楼梯口的脚尖猝然一僵。

安梓夏下楼,对上时黎川冰冷的眼,笑,“时总,祝你早日迎娶我的朋友,恩恩爱爱永结同心。”

说完直接走人。

安梓夏找了个公园,将猫咪的尸体埋葬,接着,找了个宾馆暂住。

翌日早,她来到时宅。

时老爷正在鱼塘边喂锦鲤,看到安梓夏,笑呵呵的,“梓夏,你怎么来了,爷爷还想等会儿去医院看你,你怎么就出院了。”

安梓夏笑了笑,上前挽住时老爷的胳膊,“爷爷,我已经没事了,您不必担心。”

“唉那就好。”

时老爷轻拍她的手背,叹息,“梓夏,爷爷知道你这次受委屈了,那个心苒,爷爷已经让黎川把她赶走了,她要是再回来,你立即跟爷爷说,爷爷立即把她轰出去。”

安梓夏抿了抿唇,说,“爷爷,谢谢您的爱护,但这次,我是真的想和黎川离婚。”

“为什么?因为黎川让你伤心了吗?”

“不是,爷爷。”安梓夏摇头,“其实说来不怕您笑,原来我,一直弄错了一件事。”

时老爷惑,“什么事?”

“十年前,有个大男孩帮助了我,我一直以为那是黎川,可我昨天才知道,原来他不是。”

安梓夏自嘲,“所以一夜间,我对黎川,所有的感情都没了,爷爷,我想离婚,去找那个该爱的人。”

时老爷震眸,有些难以相信这样的事,而安梓夏已经拿出一本日记本,翻开给时老爷看。

那是一本很破旧的日记本,那字迹,因为是用铅笔写的,如今斑驳得已经认不出来,但依稀,还是能看清“大哥哥”几个字眼。

所以,安梓夏说的是真的,她不是在编故事。

时老爷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响,才问,“那那个人,是谁?”

“爷爷并不认识的,但我不爱黎川了,爷爷,我想离婚。”

时老爷叹息又叹息,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安梓夏轻吁一口气,“谢谢爷爷。”

“可那人爱你吗?”时老爷忍不住问。

安梓夏笑,“就算不爱,我也想争取试试,如果不行,找个普通的男人,平平淡淡也是真。”

“那你要是受了委屈,也可以来找爷爷,爷爷永远是你的爷爷。”

“嗯,谢谢爷爷。”

下午。

时黎川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看到时老爷坐在那里。

时黎川眉心轻拧,上前,“爷爷,您怎么来了。”

“呵,我以为你知道原因。”

时老爷轻捶了一下柺杖,指了指茶几,“那东西,是你的。”

时黎川顺势看去,看到红艳艳的一本东西,上面印着三个字。

《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