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荣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脸懵逼地看着陈平。
他做梦也没想到,平时对他毕恭毕敬的陈平。
如今竟然敢如此嚣张。
这还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私生子吗?
陈荣顿觉怒火攻心!
“陈平你疯了吗?这张天是你什么人?你敢对我这样?你这个野女人生的贱种!”
陈荣咬牙切齿,狠狠开口。
那凶恶的眼神,恨不得将陈平撕碎。
宴会上的众人,看见此情此景。
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陈平感受到旁人那异样的眼光。
一张脸涨得通红。
本来他在家里面,一向都是看陈荣的脸色行事。
现在看见陈荣发火,不由得有些忌惮。
但是。
一想到自己身后是身为魔帝的张天。
他只得硬着头皮怒斥道:“他是我爹,怎么样?”
陈平现在是彻底急了眼。
这句话脱口而出,众人不由得喷饭。
要知道今天可是陈安华六十大寿。
陈平居然说出别人是他爹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不愧是临川出了名的纨绔。
陈安华闻言,脸色阴沉。
“逆子!你刚才说什么?”
陈安华扒开围观的人群,走到陈平面前。
怒目圆睁,气得吹胡子瞪眼。
陈平看见陈安华来了,刚才那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
缩了缩头,退到张天旁边。
“爸,是我哥先出言不逊的……”
陈平小声嘀咕,连直视陈安华的勇气都没有。
可见他在家里面地位何其卑微。
“你哥说得没错!废物没有资格参加我陈安华的宴会!”
陈安华说完,目光落在了张天身上。
不屑一笑。
“我说是谁,原来是临川前首富。混进我宴会是想蹭吃蹭喝吧?”
“我并没有邀请你,是谁带你进来的?”
陈安华一字一顿,冷声质问。
旁边看热闹的人,见陈安华生气,纷纷出言相劝。
“陈老爷,息怒息怒,这人肯定是没钱吃饭了。听到这里办宴席,悄悄混进来的。”
“二公子也是心善,没必要因为张天这种人影响和气。”
“是啊!陈老爷,让下面的人给他几百块钱,打发他走就行了。”
今天毕竟是陈安华六十大寿。
他也不希望出现任何血腥的东西。
否则今天非得断张天一条腿不可。
“你也听见了,今天是我陈某人大寿,算你运气好,赶紧滚的话。
我就当你没在这里出现过!”
陈安华眼中尽显不屑之色。
毕竟。
现在的张天在他眼里,和街边的乞丐一般无二。
“张天是我邀请来的,谁敢让他出去?”
“陈老爷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
张天旁边的夏琦琴站了出来。
凤目环顾,巾帼不让须眉!
陈安华看见夏琦琴竟然为张天出头。
一时语结。
那些刚才还对张天出言不逊的人,马上将那要脱口而出的话语,生生吞了进去。
毕竟。
夏琦琴在整个临川地下世界,有着不小的力量。
虽是女流之辈,却让众人不敢小觑。
陈安华脸色阴沉,并不说话。
在自己六十大寿的宴会上被人搅局,顿觉颜面无存。
但是。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再留张天在宴会上。
岂不是在说他陈安华怕了?
可是如果不赶张天走,那他将会成为整个临川的笑话。
这样僵持的局面并未保持多久。
陈安华旁边的一名中年男子突然站了出来。
只见这名中年男子手里握着两个油光铮亮的核桃来回把玩。
两撇八字胡随着笑容而抖动。
“我说是谁这么大的口气,原来是夏家的丫头。”
“夏琦琴,你长本事了啊?你死去的老爸都不敢在我马三爷跟前这么嚣张!”
马三爷歪着嘴开口,面露讥讽之色。
显然是故意在找夏琦琴的麻烦。
夏琦琴俏脸含霜,那一双美目中隐隐有些愤恨。
她和马三爷向来都有间隙。
甚至于自己父亲的死都很可能与马三爷有关。
但是。
自己刚接管整个临川地下世界不久。
还不是时候与这种老牌势力起冲突。
所以夏琦琴一直都是隐忍不发。
“平时一副生人勿进的高冷样,没想到居然这么饥.渴,连破产的乞丐都不放过。”
“丫头,你要是真的寂寞难耐,不如来找你马叔。”
“你马叔一定好好待你。”
马三爷淫笑连连,猥琐的目光放肆地在夏琦琴身上游离。
“找死!”
张天听闻此言,淡然吐出两字。
突然!
张天消失不见,众人惊疑之际。
那鬼魅一般的身影出现在马三爷面前。
眼前的阴影让马三爷眼神一凝,还未来得及反应。
张天已经出手。
“啪!”
伴随着清脆的响声,马三爷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半空中的马三爷面目扭曲。
带着血丝的后槽牙,像子弹一样飞出。
打在后面的玻璃屏风上,让那块屏风瞬间破碎。
“啊!”
马三爷惨叫出声。
砸在身后的饭桌上,将那实木桌子,砸出一个窟窿。
桌上的汤汁残羹散满全身。
高高肿起的脸颊上,隐隐有血珠浸出。
可见张天刚才那一巴掌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看见半死不活的马三爷,嘴角不停抽搐。
庆幸刚才出头的不是自己。
那陈安华也没想到张天出手如此果决。
完全不顾及马三爷的身份。
张天睥睨天下的气势,更是让陈安华目光躲闪。
不敢直视。
无人再敢当那出头鸟。
纷纷别过头去,保持沉默。
整个宴会上近百人居然在此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宴会上的音乐也就此停下。
落针可闻的寂静。
显得异常的诡异。
张天环顾四周,缓步朝陈安华走来。
每一步踏出,都好像在众人心头上敲打一下。
张天来到陈安华跟前,轻轻拍了拍陈安华的肩膀。
低头不语的陈安华被张天这么一拍。
吓得一哆嗦。
差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今日我来,是来寻天宵宗的。”
“看你今天大寿,就送你一句话。”
“三日内,我要知道天宵宗一切情况,以及他们在本地的余孽。”
“否则,你陈家再无存在必要!”
张天言罢。
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