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着杨辰的眼神,不由感觉心头一绷,似乎有些害怕。

咕咚咽了口唾沫,但还是强硬的说道:“好,你给老娘等着。”

说完,气势汹汹走了出去。

杨辰根本没有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现在他的心思只在蓝蓝身上。

正在这时,护士进来给蓝蓝换药,发现病房有两个没见过的人,警惕问道:“你们是谁啊?”

“你好,我是小蓝蓝的父亲,我孩子怎么样了?”杨辰连忙走上前去。

“你是孩子的父亲?”

而在听了杨辰的话,小护士显然不信。

“怎么了?”

“我说你们做父母也太没有良心了,孩子都在医院一个月了,当妈的出现了两次,当爸的你现在才出现,你们可真不是东西。”

“都一个月了?”杨辰十分的震惊。

“对啊,可不一个月了,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孩子的父亲,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不好意思护士,我刚从海外回来,就直奔医院了,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什么可以和我说一下吗?”

小护士看了杨辰一会,看起来他不像在撒谎,这才缓缓说道:“小孩在外面的普通病房都躺了一个月,我也想给她转特护,但是孩子妈妈不同意。她就说没钱,还说能不能赊账,你说搞笑不?”

“孩子的妈妈现在在哪儿?”

“你不是她老公?你不知道?”护士很惊讶。

“不好意思护士,我刚回国,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你也真是个奇葩,孩子妈妈好像是酒吧女,这一个月才来了两次。”

“什么?”听到这里,杨辰心头震惊。

许若月竟然是这种人?

自己孩子在医院呢,自己在外面鬼混?

“护士,蓝蓝的情况怎么样?”抛出脑中其他思绪,现在当务之急是蓝蓝的病情。

“重度伤残,当时脑出血,小蓝蓝差点没挺过去。

现在虽然挺过去了,但是情况不容乐观,脑子里还有淤血清除不掉,她太小了,没办法做大型手术。

也幸亏是好心人付了钱给蓝蓝转到了特护,用药和医疗会提升一个层次。”

说话间,护士已经给蓝蓝换了吊瓶,临走之前撇撇嘴叮嘱道:“蓝蓝爸爸,既然你回来了,就好好陪陪她,孩子现在需要的是陪伴懂吗?”

“懂得懂得,谢谢你。”

护士走后,杨辰搬着椅子坐在了床边,眼中满是心疼的看着床上的女儿。

“叔叔,你说你是我爸爸?”

小蓝蓝满眼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

“对呀蓝蓝,我是你爸爸。”

“可是妈妈说,蓝蓝没有父亲,蓝蓝的爸爸早就死了。”

“蓝蓝很听妈妈的话吗?”

“当然了,蓝蓝很爱妈妈的。”她点头。

“可是你妈妈都没来看你,她这么坏,你还爱她?”

“不许你说妈妈的坏话,你是坏叔叔,蓝蓝不要看到你!”

听到杨辰这么说自己妈妈,杨蓝蓝顿时生气了。

是真生气了。

甚至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吓得杨辰连忙安慰:“好,不说了不说了。”

换好药后,不一会药效作用,蓝蓝慢慢的昏睡了过去。

“杨先生,你放心,蓝蓝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指定请最好的医生,孩子一定会没事儿的。”见到孩子睡去,王万山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也费心了,不过不用,我会安排的。”

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和国际上顶尖的医生联系过了,这两天应该就到。

“那杨先生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指示没有?”

“辛苦你了,有事儿我会联系你,另外不用杨先生杨先生的叫,不习惯,叫我杨辰就行了。”

“这...怎么行。”

王万山可是深知这人的背景。

直呼名字,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要是杨先生不喜欢,那我就叫你老板吧。”

“算了,你随便吧。”

两人这边正在说话呢,外面一个女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女人穿着紫色的连衣裙,耳上带着银色的耳圈,时尚的同时多了几分艳丽。

虽然她脸上妆容比较多一些,但是杨辰依旧可以从脸型辨出,这人正是他曾经领过证的妻子,许若月。

五年前,许若月曾是许家大小姐,大家闺秀。

那时穿着端庄,气质出众。

现在呢?

看到这般打扮的许若月,杨辰不由心气,拦下来走进来的女人。

“你是谁呀?”被杨辰拦下,许若月不由停住脚步,询问道。

“我是谁?许若月,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杨辰冷冷的说道。

女儿还在医院躺着,自己却在外面潇洒。

现在的女人,与五年前印象中的,简直判若两人。

这让杨辰很不舒服。

而许若月打量着杨辰。

她努力搜寻。

终于,尘封的记忆,潮涌般从脑海深处涌出。

“杨辰?”

“还能认出我,不错。”

“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你呀。”女人眼中满是惊讶,在眼底深处,似乎还有一抹惊喜在闪烁。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把女儿一个人丢在医院里?”

面对杨辰的质问,在他着他那咄咄逼人的面孔。

许若月有些意外和惊愕,似乎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质问自己。

转瞬间,她的脸上布满了阴沉。

而后啪一巴掌打在了杨辰的脸上。

红红的眼眶中,让人心疼的泪水在不停打转,片刻后终于是忍不住委屈的抽泣起来:“你在质问我?”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五年了,当初你留下一句话就走了,狠心的留下我和蓝蓝两人。”

“你离开五年,我就像是守了五年活寡。”

“你可知道我们母女俩这五年是怎么过的?”

“你问我怎么把女儿一个人丢在医院里,因为我没钱,她手术费几万几万的花,我没钱啊,我要去赚钱啊!”

说到最后,汹涌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流流出。

许若月蜷腿蹲在地上,埋着脸狠狠的哭了起来。

桑海沧田,弹指挥间。

五年如流水,匆匆而过,只因许若月和五年前判若两人,他就横加埋怨。

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冤枉他了。

这五年对他来说或许很快,但对女人来说如同煎熬。

“对不起若月。”

看着哭泣的女人,杨辰心疼的同时,也很自责,什么也不顾的将地上的女人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