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屏气凝神,都在等着凌景彦对容钰发难,孰料——“好,本王就应了你,王管事,去库中清点财务,将她的嫁妆交还于她。”
容钰心中一阵窃喜,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要回来了,害她还做好了跟他长期斗争的心理建设。
可她没高兴多久,就听凌景彦下令道:“王妃容氏行事乖张,目无礼法,从即刻起,禁闭柴房自省,直至其有悔意,期间吃食用度皆按下奴备置,来人,拖下去!”
“凌景彦,你不怕我告诉我父亲吗?”容钰心中一咯噔,下意识抬出了保护神。
“你当真以为本王怕容相?”凌景彦眸中赤色更深,喝道,“容氏蔑视皇威,罪加一等,杖责二十!”
“你!”容钰还欲反抗,却已被侍卫拖了下去,在梅儿的哭喊声中,硬生生挨了二十大板,直打得血肉模糊、气息微弱,然后被投入了柴房之中。
经历了这么一遭,容钰的神智又游离于躯壳之外了。
该死的,她竟然忽略了这是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管她再有理有据,管她父亲是谁,她身为女子,命都是掌握在丈夫手里的,更何况法律都是他家定的,管她做了什么,他都可以打了再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如果她还拥有她的实验室,她一定能很快痊愈,可是她在连抗生素都没有的古代,难道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吗?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梅儿照顾了容钰一整晚,眼见容钰的情况越来越糟,她拍了一晚上的柴房门,直到天亮才有人打着哈欠来询问情况。
看容钰真的快不行了,管事才同意请个郎中来替容钰医治,可等了几个时辰,梅儿都没有见到郎中的身影。
——“兰妃气虚血亏,心脉不稳,可身体并没有大的损伤,怎会突然昏厥不醒呢?”那名本是给容钰叫的郎中此时却在西厢房为昏睡不醒的容兰诊治。
“薛郎中,兰妃突然昏厥,兹事体大,你可要认真诊断啊,若是娘娘出了什么差池,我们这一屋子人可都要掉脑袋了。”刘嬷嬷一脸焦急道,“算老婆子求你了,一定要治好娘娘。”
“这是自然、自然。”薛郎中何尝不知其中的厉害关系,连忙点头如捣蒜。
不知被半路截胡的梅儿急得哭了起来,扑到自家小姐身上,“小姐,你命苦啊,梅儿没用,梅儿救不了你啊!”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一道气若游丝的声音响起,容钰竟然被梅儿给哭活了。
“小姐,你醒了!”梅儿哭得更大声,眼泪鼻涕一齐掉在容钰的身上。
容钰嫌弃地咦了一声,正要推开她,却见自己紧握的掌心里多了一颗泛着红光的药丸。
她愣住了,这不是她刚才神游太虚时在自己幻想的实验室里调制的大还丹吗?
“小姐,这是从哪里来的?”梅儿也看见了,诧异不已。
容钰没力气解释,让梅儿将药丸掰碎了喂她服下。
当吃完药,容钰感觉体内瞬间就涌入了一股暖流,这颗药丸一遇唾液瞬间化为纳米级的分子,迅速被血液吸收,以超出数十倍的新陈代谢速度快速恢复体力和自愈伤口。
她竟然在“梦”里给自己配好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