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侧的容钰其实心里也在打鼓,她打了这暴力男人一耳光,谁知道他会不会弄死她啊,不行,她得赶紧逃下马车去!

然而这时外面响起一道男声:“五哥!我是景晗,我和裴恒几个约了去他府中饮酒,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了,走,一块去。”

原来马车外的是七皇子凌景晗,路上他看到是凌景彦的马车于是才拦了下来。

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容钰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杵在原地,心想凌景晗来的真不是时候。

素来七皇子凌景晗爱玩,凌景彦不喜与他厮混,若是以往,他一口回绝了便是,可现下这情景,他刚被一个容钰打了一耳光,要是再跟这女人同处一室,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掐死她。

于是,他沉默起身,推开容钰,径直走下了马车。

容钰舒了口气,“瘟神总算走了,这么暴力,哪天我把你手筋脚筋挑断!”

殊不知,今晚她才是动手打人的那一方。

裴将军府美人歌舞,觥筹交错在座的都是平日里与凌景晗交好的权贵少年,论起吃喝玩乐来,京城可没人比得过他们。

裴老将军不在京城,裴将军府就成了他们的大本营,几乎每晚这群人都聚在这里饮酒作乐。

因去青楼不便,裴恒更是在府中豢养着多名艳丽的歌舞姬妾,遇到想笼络的人,他都会让最美丽的舞姬出场。

他拍了拍手,一名薄纱曼丽的舞姬缓缓步入,随着奏乐,柔软的身躯在殿中轻歌曼舞,那妖娆的身姿和绝色的容颜令在场的男人都血脉喷张。

“裴恒,这等绝色本王为何从未见过?”凌景晗直勾勾地盯着舞姬,一双眼睛因酒精泛着妖冶的红。

“这是三日前,我的人才从西域寻来的舞姬。”裴恒举着酒杯一脸得意,“殿下,这等姿色还入你的眼吧。”

“那是自然。”凌景晗哈哈一笑,却将话题转向了凌景彦,“我五哥第一次来你府中,这等绝色你自然不敢私藏。”

很明显,他是想把这名舞姬推给凌景彦,裴恒也不傻,自然明白。

“齐王殿下,卑职府中食粗酒淡,担待了。”

“五哥,虽然这里的歌舞不比宫中,但闲来无事消遣消遣,图个乐活,你说是吧。”

两人一唱一和,纷纷向凌景彦敬酒。

凌景彦今日被皇后教训,又被容钰气得够呛,心中烦躁,于是也不推辞。

然而,他并不知,裴恒等人为了玩得更开心,酒里都放了催情药,只等酒过三巡,灌醉了凌景彦,将他与舞姬同置一室,好事就成了。

凌景晗知道这个哥哥素来严肃,怕他放不开,于是授意裴恒加重了药量,而舞姬曼妙地在凌景彦身侧舞动,她身上带着的西域迷香更是让这酒劲发挥得更彻底。

渐渐的,他感到不胜酒力,身体泛起莫名的热潮,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馥郁起来。

兰儿!

他仿佛看到容兰在对着他跳舞,一伸手,就将舞姬拉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