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骇！
慢一步赶到的曹嬷嬷，见状，双腿一软，跌跪在地上。
“楼、挽、秋！”
匕首刺入胸膛，尖锐的疼痛让陆征忍不住闷哼一声，双眸暴睁，似不能相信，自己竟两次着了她的道。
“老娘受够你了！你愚蠢、自大，不可理喻，猪都不如！事情真相如何，你不问不查，一次两次三番四次，往我头上扣屎盆子，羞辱我，打杀我！你的命是命，旁人的命是命，我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
楼挽秋心口疼到几乎窒息，神情发狠，一刀拔出，鲜血瞬间涌出。
黑衣卫伺机出手！
却不想，楼挽秋刀锋一转，逼上陆征的咽喉。
黑衣卫的动作，瞬间僵住。
“放开白芍！”
黑衣卫没动，看向陆征。
陆征咬牙，“不许放！给本王杀了这小丫头！”
“你敢动她，我就在你身上刺足一百零八个窟窿，为她陪葬！”楼挽秋冷笑，一双眸子在黑夜里，亮的瘆人，“你死了，我陪葬！”
陆征气的浑身发抖，怒吼，“动手！”
黑衣卫望着抵在他喉咙处的刀，踟蹰不敢动。
“小姐……呜呜，你不要做傻事，我死就死了，你不能死……”白芍满脸泪水，半边脸肿的不成样子。
曹嬷嬷终于缓过气，跪爬过去，也红了眼睛，“王妃，万不可意气用事！”
玉南城匆匆赶到，哪怕已做了思想准备，见到眼前一幕，仍是忍不住倒抽了几口凉气。
“怎么回事？”
他一贯温和，此刻，声音里却满是急躁。
黑衣卫将经过说了，他眉头紧锁。
陆征暴喝，“杀了她！”
玉南城捏了捏眉心，扫他一眼，神情冷凝，“你给我闭嘴！”
“玉南城！”陆征大怒。
玉南城没理他，径直朝楼挽秋行礼，“王妃，这其中有误会，王爷并不知情，还请王妃手下留情。”
他抬手，朝黑衣卫摆手，“放开白芍姑娘。”
黑衣卫犹豫的看了眼陆征。
玉南城难得动怒，“放开！”
黑衣卫瞬间松手，白芍踉跄扑倒在地，曹嬷嬷忙去扶，白芍气红了眼，一把推开她，大哭，“都是你们！我家小姐好心救你们，你们……你们要把我家小姐害死了！”
见白芍无事，楼挽秋心一松，一口血腥涌上喉间，她没压住，张嘴吐了出来。
喷了陆征一脖子。
人接着往地上倒去。
白芍大叫一声，扑了过来。
陆征一僵，下意识将人接住，揽入怀中。
楼挽秋却忍着一口气，美目泛寒，一把推开了他，跌入白芍怀中。
“小姐……”
楼挽秋朝她笑笑，看着她的脸，视线有些模糊，“好白芍，小姐有药，保准两日就能消肿，我们白芍还是漂漂亮亮的……”
白芍又哭又笑，“白芍不要漂亮，白芍想要小姐好好活着……”
楼挽秋眼前又开始发黑，适才憋着的劲儿，仿佛用尽，胸口撕心裂肺的疼，她努力笑着，低喃，“你家小姐不想……与猪为伍！”
她抬眸，看着陆征，“……我要跟你和离！”
陆征脸色极其难看。
“和离休想，你这种心思歹毒的恶妇，只配休书！”
楼挽秋眼睛一亮，咬牙接话，“谁不写，谁就是乌龟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