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陶府大厅。

系统的声音听起来很清脆:“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化肥配方,运气爆棚。”

陶商登时面露喜色。

想要招兵,他最头疼的问题就是粮食。

一旦刘备或者袁绍等人挥军抢粮,自己能不能吃上饭都是个问题。

更别说以后必将壮大的队伍。

现在自己有了化肥配方,这些问题迎刃而解。

古人种植的粮食确实绿色,唯一的缺点就是产量太低。

陶家有的是田地,只要用上化肥,收成必然翻倍。

省了买粮的钱,自己就有更多钱去抽奖了。

眼下正值播种时节,陶商感觉老天都站在自己这边。

从系统中退出来的陶商又找来了福伯:“咱家的资产转移的怎么样了?”

福伯曾说过,徐州各处产业加起来,足有好几亿铜钱。

当时陶商将产业撤回下邳,这些铜钱并没一起被转移。

几亿铜钱目标太大,很容易被人盯上。

为此福伯特地找了些专门干押运营生的江湖豪强,分十几批见铜钱运往下邳。

那些钱要留作以后的军费和不时之需,不能轻动。

但几天过去了,陶商连一枚铜钱的影子都没看见。

福伯算了算日子:“按理说应该到了,可能就这一两天吧。”

天还没黑,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冲进了陶府大门:“快请大公子出来,出大事了。”

这人陶商没见过,但福伯却认识他:“你怎么成了这样,钱呢,其他人呢?”

此人正是负责押送铜钱的首领。

陶商暗道了声不好。

很快他就从那人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全过程。

他们押运的路上遇见了黄巾余党,领头正是曾经杀了曹操他爹的张闓。

自打杀了曹嵩,张闓一直在山中劫掠为生。

没想到今天好死不死,碰见了陶商雇来的运钱车队。

押运者除一人幸存全部战死,无数铜钱不翼而飞。

陶商伸手在几案上狠狠一拍:“张闓,又是你,本少爷不会放过你。”

之前要不是张闓杀了曹嵩,曹操也不会兵发徐州。

曹操若不发兵,陶谦也不会向孔融和刘备求援。

刘备若不来,徐州也不会变成眼下的形势。

一切都是张闓的罪过。

陶商刚要问问他们是在何处遇见的张闓,不想那人竟直接一命呜呼。

知情者全死了,事情也变成了悬案。

嘴上说不放过张闓,但陶商暂时还没有派人寻找他们的意思。

就凭他手里那点家当,根本不是张闓的对手。

只有将这笔账记下,等自己兵强马壮再去找张闓报一箭之仇。

至于招兵的军费,只能再慢慢想办法了。

想了一会儿,陶商感觉征兵的事必须马上开始。

手上只有五百人的他,根本就是个谁想捏就捏一把的软柿子。

第二天一早,陶商的征兵告示就贴上了下邳的城墙。

许是感于陶谦旧恩,加上陶商待遇也还不错,日暮时分已有千人投名入伍。

营帐建的很快,第四天下午前后三千五百人就住进了修好的营房。

加上原有的五百家兵和陈寻手下的一千人,陶商已经有了五千兵卒。

训练的事还是亚瑟和程咬金负责,一时间下邳北城金鼓之音络绎不绝。

刘备那边有陈寻应付,短时间内大耳贼应该不会起疑。

陶商有些发愁。

直至目前,他手下的兵士仍以步兵为主。

只有陈寻带来的一千人里,有三百骑兵。

战马属于稀缺的战略资源,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筹集。

看过三国的陶商很清楚,在诸葛连弩发明前,战场占据绝对优势的肯定是骑兵。

所谓冲锋陷阵,没有战马如何冲锋?

他感觉自己必须尽快搞到一批军马,如此才有跟刘备一战的资本。

战马的事还没解决,福伯就将厚厚的账本放到了陶商面前。

旗帜、铠甲、兵器都得花钱,短短几个月,陶府的钱库已经快见底了。

皱着眉头的陶商更加痛恨抢了自己钱的张闓,他发誓一定要把钱追回来。

没过几天斥候就带回了更加让他头疼的消息。

劫了铜钱的张闓因分赃不均,被部下杀了。

分了钱的黄巾余党四散而逃,早已不知所踪。

陶商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张闓是指望不上了,想搞钱还得自己想办法。

陈寻来的很突然。

几个月间因为避嫌,陶商只见过对方几次。

陈寻言说刘备让自己回徐州述职,可能要离开几天。

陶商却感觉事情不对:“大耳贼不是发现什么了吧?”

下邳城五千多人折腾好几个月,刘备很可能已经发现了。

陈寻倒是很乐观:“应该不会走漏风声,公子勿忧,在下回去一探便知。”

都尉走了,陶商则接着为手里没钱发愁。

现在别说系统抽奖,手下那五千人能不饿死就谢天谢地了。

如果说还有一件能让陶商高兴的事,那可能就是田里的麦子长得不错。

自打用了陶商“研究”出来的化肥后,陶家田里的麦子比旁边足足高出一头。

看样子就知道,产量绝不会太低。

只要麦子一熟,陶商就能省下买粮的钱,那时候可能就有闲钱抽奖了。

陈寻去徐州六天,仍不见回来,陶商心中愈发觉着事情不妙。

三天后,陶商终于见到了陈寻,只不过没看见他的身体。

人头是关羽带来的,暗红的血污早已干涸。

陶商登时大怒:“陈都尉何罪,为何惨遭枭首?”

这是他前世今生第一次见到如此惨像,言语中甚至都有些发抖。

关羽眯缝着细长的丹凤眼:“勾结叛逆,欲图谋徐州。”

见关羽这么说,陶商顿时明白自己的事漏了。

于是他连忙问道:“不知陈都尉勾结何人,又是如何图谋徐州?”

图穷匕见的时候到了,陶商几乎忘了刚刚的恐惧。

一身青色战袍的关羽冷然一笑:“私自屯兵数千人,不是图谋徐州,又是什么?”

果然,大耳贼还是知道了。

陶商却不想承认:“之前我陶府上亿铜钱被劫,我招兵不过自保而已。”

关羽捋了捋长胡子:“关某一问,公子为徐州之民,公子手下兵士可属徐州管辖?”

陶商紧张之余来不及细想,脱口而出:“那是自然。”

此时他也只能这么说,要是不承认,无疑坐实了自己图谋徐州的罪名。

见陶商如此说,关羽眼中突然绽放出一丝笑意:“公子果然大义高风。”

“眼下有徐州牧军令一封,还请公子细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