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主人,他是灵奴,你们两要达到心神合一,才能彼此有感应,白义,答应爷爷,好好待他,给他起个名字吧。”随着点好香火插碗里,爷爷让我闭眼盘坐在地上道。
“那就叫小黑吧,爷爷,他以后不会走哪里都跟着我吧,那样会吓死人的。”我一听,很无语很无语叫道。
“不,跟着你的只是小黑真灵,他肉身坐在这里不会动的。”爷爷伸手,狠狠戳点我脑门子,我就觉嗡的一下子,脑子里像灌了浆糊,有些蒙蒙的,又有点疼。
“忍住别动,别睁眼,很快就好。”爷爷叫喊我一句,把蜡烛端到我脸面跟前,离我很近很近,我都感觉那烛火快要烧到我眉毛了。
“爷爷……”我很诧异一声叫,刚要问爷爷为啥要把烛火离我那么近时候,很突然一股小阴风刮来,我身子骨一阵透凉,烛火灭掉了,我前后心就像被那股阴冷凉风给穿透了一样,感觉很难受很难受,紧接着叭的一声,一个不大的物件捶打在我胸口上,我眼前一黑,啥都不知道了。
等醒来时候,爷爷坐在我跟前,很慈爱很慈爱眼神看着我,手里端着一个饭碗。
“醒了,我的乖孙子,把这碗汤喝下去,从今以后你就与小黑心灵感应,他就能保护你了。”随着我醒来,爷爷把那饭碗端到我嘴边上道。
“什么汤……怎么也黑乎乎的?”我眼瞅那饭碗里的黑乎乎汤汁,不禁一声问道。
味道还挺冲鼻子,有些辛辣辣的,闻着让人泛恶心。
“婴尸粉,当然是这个颜色了,白义,放心喝吧,这些都是那婴宁塔里物件,不伤人的,爷爷又怎么会害你!”爷爷说道。
“啊……死孩子灰呀?”我一声叫起身,手端饭碗皱眉,咋觉得这玩意都喝不下去。
婴宁塔,那是各个村子人在村外荒山上所修建的烧炼夭折死孩子地方。
说是塔,其实就是几块大石头垒成一个四五米高的椭圆形石屋,上面封个塔尖,不留房门,在离地面一米半左右高的地方留下一个小小入口,方便往里边扔死孩子,然后再往里扔一些秸秆易燃物,投火种点燃,小孩子尸体就被炼化了。
“爷爷,我必须得喝吗,还有就是,小黑是哪个婴宁塔里的小妖孩子啊,是咱们前边下坡村村外的那个吗?”我随即想想,又一声问道。
“必须得喝,白义啊,这是为了保命。”爷爷并没直接回答我道。
“好吧。”我答应一声,闭气捏着鼻子,把那碗黑乎乎的婴尸粉给喝下去了。
真的好难喝,我是晃脑袋打牙麻骨,嗷嗷两声,差点又没给吐出来。
我喝死人骨灰,再领个死孩子,那我变成啥了?
“爷爷,那些上山的人都得死,他们没有回来,那我为啥会没事啊,是那白衣女人救了我,是不是?”随着好半天才顺过那口气,我问爷爷道。
“想的美你……你脑袋瓜子进水了,鬼还会救你,来,周开衣服给爷爷看看。”一句话惹爷爷不高兴了,很生气伸手来周我前大衣襟。
“看什么,爷爷,有什么?”我很纳闷周起前大襟衣服一看,可是看到古怪了。
在我前胸口上,不知在啥时候,出现一个通红颜色的豌豆形状印记。
小小的,有点像躺在襁褓里的小婴孩。
“这……这是什么,爷爷?”我搓手指去擦那印记,擦不掉。
“这就是那小黑,好了,一切办妥,起来吃早饭了。”爷爷喊我起来。
“什么……这是那小黑,他上我身上来了?”我一听,吓得瘫在床上,好半天都没有动。
总觉胸口怪怪的,忍不住用手摸了两下,皮肤好好的,倒没什么别的感觉。
原来那小黑真灵不是在屁股后跟着我,而是到我身上来了。
这下倒好,我身上多出个小鬼人来,打嗝放屁,无论干点啥,都会有人知道,根本就没秘密可言了。
“是亮天了……爷爷,我睡了一夜?”随着被爷爷给拉扯下地,走出房门口看到初升太阳,我一声叫道。
“嗯,小黑的事不要跟别人说,也不要让别人看到,我都用红布给蒙盖好了。”爷爷嗯了一声道。
“奥。”我答应一声,洗脸吃饭。
昨夜就像做了一场怪梦,要不是胸口上那很鲜红印记,我自己都很难相信。
“爷爷,我还是不明白,山上那四个鬼孩子,为啥会说白家门,而那白衣女鬼又为啥会说那四个鬼孩子是我哥哥呀?”随着坐下吃饭,我还很好奇的问爷爷道。
“不提这茬行不行,你是很想让他们来找你呗,还大愿的!”爷爷气哼哼咒骂我一句,饭碗一撂,到一旁抽烟了。
我吓得再没敢吱声,低头吃饭。
就这样吃过饭,我刚要收拾桌子洗碗,村子里传来劈劈啪啪的鞭炮声。
“死了,秦二婶子死了,白大叔,这回您得去看看了吧?”村长一溜烟跑进院子,喊爷爷道。
“嗯。”爷爷倒背双手起身,跟着村长去了。
我一见,放下饭碗紧跟着。
秦婆婆死了,那秦爷爷又怎么样了,爷爷不是说他们夫妻两都会死吗?
“秦胖子回来了,可只带回一口棺材,就为昨天我听您的话,让他一块堆准备两口棺材的事,他到现在还跟我别扭呢,不跟我说话。”
随着往出走,村长马叔道:“可也是,人家爹好好的,我们让人准备两口棺材,那不是骂人吗,白大叔,我也知道咱村出邪乎事了,前晚上六个人上山寻宝贝儿,一个都没有回来,我这一大早派人上山去找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可秦二婶两口是咋回事啊,他们又是怎么中的邪呢?”
“是啊,他们老两口又没有上山……奥,对,上山的都没回来。”我一听,猛不丁插嘴一句。
怪了,这秦婆婆老夫妻两并没有上山,他们又为什么会死?
“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没规没矩。”爷爷狠狠剜瞪我一眼,我吐吐舌头,不敢再吱声了。
我不是那嘴大舌长的人,可村子里的事,一件比一件出的古怪,我就忍不住问。
我跟程宝上山,程宝差点没死喽,而我确好好的。
另外一同上山的人,都没有下来,我跟程宝咋跑回来了。
还有就是村长小孙子中邪,如今秦婆婆老两口子又这样了,不是一件比一件邪乎咋地。
再就是昨晚爷爷给我弄回来的那个灵童,爷爷是怎样给养成的,尸身在婴宁塔里,没被烧化?
反而越烧越软和,都能盘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