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司空念正要编个理由,突然,原本坐的好好地墨司翊脸色一变,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司空念:“……”她长的有这么吓人吗?把他吓吐血了?

“墨司翊……”司空念喊了一声,下意识的朝墨司翊走去,才将走到他身边,墨司翊整个人就歪倒在她怀里。

司空念:“……”传说中的碰瓷?

司空念抬手,指尖差点就要触碰到他胸前的项链,忽然,房门被人大力推开。

“司空念!你对三少做了什么?”

冲在前面的杜光率先开口,田川和钟先生紧随其后。

看到昏迷吐血的墨司翊,几个人脸色全变了。

“他中毒了。”

司空念看了墨司翊一眼,沉冷发声。

“而且还是新毒。”

钟先生一脸惊疑的看着她。

杜光激动的朝她吼着,“什么新毒旧毒,都是你下的毒!赶紧把解药拿出来!不然我现在就宰了你!”

“不是我下的毒。”

司空念想推开墨司翊,奈何对方不但身体靠在她怀里,手臂还紧紧环着她腰身,要不是他脸色气息都符合中毒晕厥的迹象,司空念真当他是装的。

“你还狡辩?!这屋里只有你和三少,不是你,还有谁?你个女流氓!”杜光认定了司空念下毒害墨司翊。

“我进来不到五秒钟他就吐血了,这屋里到处都是监控,你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我怎么下毒?他的确中毒了,但是在我进来之前就已经沁入脾肺,与我无关。”

司空念始终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冷静沉着,一点也不符合她这个年纪。

“还有,过来拿开你们三少。”

司空念指着昏迷不醒还赖在她怀里的墨司翊,一脸寒霜。

墨司翊抱得太紧,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杜光气得跳脚,指着司空念大喊,“三少是人,又不是东西!怎么拿开?你这个女流氓,占了三少便宜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钟先生!三少一直搂着她不放,肯定是在昏迷之前给我们传递信息,告诉我们就是司空念下毒的,让我们不要放她走。”杜光自以为聪明的分析着。

“都别说了!三少身体要紧!”

钟先生打断杜光的话,锐利眸子定定落在司空念脸上。

“你怎么知道三少中的是新毒?”钟先生一字一顿,他对司空念的怀疑不会比杜光少,只是不会停留在表面。

“我下午过来就闻到这里有中药味,我在大学学的就是中医,虽然是十八线大学,但该有的课程和书本都有。他的脸色就是体内常年累积毒素造成,但他刚才吐血和毒发的状态,明显不是旧毒,是新毒。应该是在我进门之前三分钟到五分钟接触到的。”

司空念话落,钟先生低头看了眼手表,三少进屋还不到五分钟,那就是在这屋里中的毒。

“司空念,你别再这演戏了,这房间怎么可能有毒?你当我们都是傻子?”

杜光怎么看司空念都不顺眼,除了她下毒,还有谁?

司空念表情不变,眼神却清冽通透。

“你不是傻,你是蠢。”

杜光:“……”

话落,司空念转身走到窗边。

“墨司翊常年服药,中药西药都有,但是,是药三分毒,稍有不慎就会出问题。既是新毒,就是跟这房间里的一草一木有关,常理来说,七步之内会有解药。”

司空念抬手,指着窗台的一盆蜜兰花。

“这种花国内很少有,味轻花期长,但花叶有微毒,跟很多中药相克。”

司空念话落,钟先生一个眼神,田川立刻戴着手套抱走了那盆蜜兰花。

不一会,田川走了回来,冲钟先生点点头。

“钟先生,乌学义电话接通了,的确是蜜兰花引起了三少中毒,刚也查过佣人了,这蜜兰花是新品种,佣人替换其他盆栽的时候跟另一种兰花弄混了。”

田川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司空念一眼。

而司空念还被昏迷的墨司翊抱着,动弹不得。

“今天这件事,从管家到佣人,所有相关的人一律严惩。”

钟先生神色凝重,必须杀一儆百,三少的身体不容有失。

“是。”

田川得令转身离开房间。

“司空念小姐,竟是如此,之前多有得罪。”钟先生虽然还怀疑司空念,但整件事的确跟她无关。既然查清了,墨家是不会冤枉人不认的。

而且三少还一直抱着她,以三少之前的性格脾气,这画面以前想都不敢想,可是今天,已经两次跟司空念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却不排斥了。

钟先生也想不通……

一刻钟后,钟先生亲自给墨司翊吃了解药,不一会。墨司翊醒来。

睁开眼睛的墨三少就感觉周身都被一股莫名的温暖包裹,馨香清幽,沁润全身的感觉。

这种感觉陌生却又让他贪恋。

是过去二十八年从未有过的感觉。

让他忍不住想多停靠一会。

“醒了就松手。”

蓦然,头顶传来清冷无波的女声,令他瞬间清醒。

墨司翊抬头,正好对上司空念幽冷寒瞳。

这一瞬,他竟是在她眼里看到了一丝仇恨的光。

为什么恨他?

因为被韩家推出来嫁给他这个活死人吗?

呵……他怎么能没有自知之明呢?

就算他顶着墨三少的头衔,他活不过五年也是事实!

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这种人?

“咳……三少,我先扶您回房休息……”

钟先生轻咳一声,眼神示意墨司翊的手还搂着司空念的腰……

下一秒,墨三少整个人都不好了。才发觉,自己胳膊都酸了,那就是说,他之前都是这个动作的吗?

怎么可能?

钟先生:“……”一切皆有可能啊三少。

眼见墨司翊终于舍得松开手了,司空念立刻后退一步,离他远远地。

怀抱落空,微凉入骨。

墨司翊唇角浮上嘲讽的弧度。

司空念嘴上说着嫁进来是方便她调查她母亲失踪的事情,其实骨子里是嫌弃他这个活死人的。

嫌弃好,好过虚情假意。

“墨三少,你休息吧,我先回房。”

话落,司空念转身离开。

单薄纤细的背影隐在光影里,神秘,冷静。

墨司翊身体好转一点,就让钟先生讲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司空念的沉稳冷静,又一次超出他的想象。

“钟先生,我一直……抱着她?”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墨司翊还喝了一口茶。

钟先生嘴角一抽,轻声道,“是。”

墨司翊:“……”他还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