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没等来匕首,耳边倒是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睁开眼眸,在她的面前,一名白衣男子背对着他,在男子脚边,倒着的正是刚才围着她的那几个男人,而那几男人早已经断气。

洛筱伊并不同情这四个人,今日若不是面前的公子救了她,躺在地上的便是她了。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洛筱伊真诚道谢。

“没关系,记账就好。”

记账?这声音……

“倾城公子?”洛筱伊试探的喊道。

风倾城转身,同时伸手撩了下额前的一缕头发,并对洛筱伊眨了眨眼,“怎么样,本公子帅不帅?有没有被本公子迷住?”

“倾城公子,这两次相助之恩,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洛筱伊腼腆的说。

“不打紧,记账上便好,不若,你也可以以身相许,本公子并不介意,反正你还是处子之身,这样算起来,我也不吃亏。”风倾城打趣道。

“倾城公子,你……”洛筱伊小脸一红,正要说什么,忽地闭上双眸,直挺挺的朝一旁倒去。

风倾城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她,手中黏糊糊的触觉传来,他低眸望过去,这才注意到她的衣袖被染红了一大片。

风倾城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这女人,一会儿不见,又把自己弄伤了。

他扶着洛筱伊慢慢往下,先是自己坐在了地上,随后他托着洛筱伊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眼中有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风倾城的手扣在她手腕上,“这女人,不止受伤,还中了毒。”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喂到洛筱伊嘴里,药丸入口即化,他并不担心她吃不下去。

风神医出品,必是精品,那些所谓的喂不进去,在他这里压根不存在。

替她解了毒后,风倾城又给她处理了伤口,做好这些后,他抱起洛筱伊,提气,几个起落间便离开了这片树林。

宸王府。

哄睡了小若若后,南宫宸坐到临时搭的案桌面前,阅读起公文来。

这一阅,便是一整夜,直到天明,他才把手中的事情处理完。

南宫宸恐吵醒小若若,起身走到门外,司廷挺拔的站在门口一侧。

“司廷,把毒妇喊过来,不,让她去天宸院等本王。”

“王爷,昨夜您下令,派人送王妃去庄子了。”司廷微低下头回道。

“本王何时下过命令?”南宫宸问。

“是清音姑娘代为传话的,就在王爷昨夜进蝶舞院后不久。”司廷说。

“本王并未……”

“王爷,昨夜您抱着小郡主的时候说,奴婢瞧您抱着小郡主不便,便替您传话给司侍卫了。”清音从偏屋走出来说道。

南宫宸揉了揉阳穴,想来是自己太累了,竟想不起何时说了这话来。

罢了,送走了也就送走了,横竖自己看着那女人,一个劲的烦躁,不过。

“清音,下不为例!”

“是,王爷,清音知错。”清音墩身,声音略带委屈。

“本王未曾责怪你,下去吧。”

“是。”

南宫宸阔步走出蝶舞院,司廷紧跟其后。

“王爷,属下有话想说。”

“有什么话便说。”

“属下说了,王爷可莫怪。”

“有话便直说,吞吞吐吐的作甚。”

司廷鼓起勇气说,“属下觉得此次王妃回来,与之前有所不同,而且,更多时候,属下觉得王妃的习惯跟神情很像是先王妃。”

南宫宸:“她是在模仿筱蝶,企图迷惑本王,此等心机的毒妇,早些送回庄子去也好。”

司廷:“不,王爷,属下认为,一个人再怎么模仿另一个人,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东西也不可能会一模一样。”

南宫宸有些微怒:“司廷,本王允许你说,可不是让你在本王面前说那毒妇怎么怎么像筱蝶,她模仿的再像,也不可能变成筱蝶。”

话说到这个份上,司廷也不想藏着掖着,他豁出去了,“王爷,属下觉得她就是先王妃。”

一句话出口,南宫宸愣住,“你再说一遍。”

司廷:“属下说,她就是先王妃,不是洛筱伊。”

南宫宸:“不可能,筱蝶是本王亲眼看着盖棺,并亲自送去了皇陵,筱蝶不可能还活着。”

司廷:“若是死而复生,先王妃借洛筱伊的身体活过来了呢?”

南宫宸心动了,随即否决说:“绝不可能,世上不可能有如此荒谬的事情。”

司廷咬牙直言,“王爷,属下瞒了您一件事,先王妃还在世时,曾救下一只小狼,她说你不喜这动物,便让属下养在了别处,并取名为小白,知道此事的人只有先王妃与属下,可您知道吗?就在昨日,王妃亲口对我说,她说,小白如今该有三尺高了吧?”

司廷说完,静等着王爷的反应。

“照你所说,亦有可能是她告诉那毒妇的。”南宫宸依旧不信这世上会有如此荒谬的事情。

“不瞒王爷,一开始属下也是这么想的,可属下后面想,先王妃是信守承诺的人,她连您都没有告诉,会告诉王妃吗?”司廷说。

“你说的不无道理,不过本王还是不信此事。”南宫宸说。

“王爷,若不把王妃接回府中,一个人是否是装的,总会漏出破绽来。”司廷建议道。

南宫宸回想起那毒妇从庄子里被接回来后的第一面,便是说她是筱蝶,她一开口提筱蝶,自己便处在愤怒之中,还真没有认真的观察过。

甚至他都偶尔把那毒妇当做了是筱蝶,那真的会是筱蝶吗?

“王爷?”

“把她接回来,本王倒要看看她究竟是谁!”

“得令,属下这就去办。”

洛筱伊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她环顾一周,床帏被褥均为粉色,在她的床前放着一张绣着裸露的美人出浴的屏风。

洛筱伊整个脸倏地变得滚烫,“怎么会有人把这样的图秀出来做屏风的,真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