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老学究早早的下了课唤福生和他一起去钓鱼。

二人来到冰面上钓鱼的时候发现原来钓鱼的地方站了一个人，一身黑袍背着把巨剑。

“先生，那个人和你一样不怕冷哎”福生指了指背着巨剑的那个人道。

黑袍缓缓抬头目光看向苦苦在苦苦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看向了福生并没有任何动作。

苦苦无奈的摇了摇头“是福不是祸，福生你回去吧，老师要见见老朋友”说些就把鱼鞭递给了福生从腰间拿着酒壶喝了一口向那黑袍人走去。

福生看着那黑袍人又看了看苦苦“没事，我在这等老师就好了，万一你们两个喝多了我还能扶你们两个回去”说着就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们两个，虽然也好奇老朋友怎么在这见面，但是从两个人都不怕冷看来确实是要好的朋友。可能好朋友都不怕冷吧。

“来了？”苦苦走到黑袍人面前笑了笑一身寒意，那个平日里醉生梦死的老学究倾刻间变成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

“你认识我？”黑袍人无惧苦苦气质改变淡然闻到。

苦苦看着黑袍道人周身毫无气息波动和平凡人无异“你不是来杀我的嘛？”

黑袍人满脸狐疑“为何要杀你？”顿了顿又道“不过窥天初期还不值得我动手”。

苦苦心中松了一口气“那你？”黑袍目光投向已经退到岸边的福生“此人脑海被你所碎？”

“我认识的时候已经碎了，你为了他而来？”苦苦周身气息暴涨“虽然老道打不过你但是老道的学生，为了面子还要护上一护的”。

“我的确为他而来，也不会对他动手，你再冒犯我我不介意杀了你”说着黑袍人垮出一步直接来到福生面前。

福生本来瞪着大眼睛还在好奇他们聊些什么，怎么一眨眼那个黑袍人就到了自己面前了。“仙，仙人？”福生吓的退了好几步开口道。

黑袍人看了看福生伸手往他眉间一指，指甲光芒四溢福生只觉得脑海生疼但是叫不出声来。

福生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过份了，老道还在场呢”苦苦看见福生痛苦的样子瞬间来到黑袍人身后一指指了过去。

“滚”黑袍人轻喝一声苦苦被弹出数远，河内的冰冻皆被震的细碎。

黑袍人似乎感觉到了福生脑海里有什么收回了手，腾空而去。

而福生倒地不起。

从见到黑袍道人已过去四日，福生皆卧床不醒，张父张母为人善良也并未怪老学究看护不周只得没日没夜的守在福生床前以泪洗面。

苦苦见此情景心中觉得过意不去暗暗运用法力探查却见福生全身上下都无碍，脑中被人打碎的脑海竟汇聚在了一起。但是人就是昏迷不醒。

张大牛只得整日跪拜菩萨求菩萨保佑。而芸芸众生求佛拜神的人又何止他张大牛。

梁屠夫得知福生昏迷不醒当晚就去了学堂，老学究依旧在里屋喝酒烤火。梁屠夫上前一拳打在苦苦脸上“为什么连个傻子都不放过？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说着又走上前去一顿拳打脚踢。

见苦苦没有还手的迹象慢慢的住了手，苦苦满脸鲜血从地上爬起来拿着酒壶又喝了起来。没有搭理梁屠夫的心情。

“你还手啊，我知道你也是修行人，你为什么对个孩子出手？大牛得罪你的地方你跟我说”说着梁屠夫用起法力攻击起苦苦。

苦苦不躲不闪，梁屠夫的攻击似打在了空气上，苦苦冷笑一声。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梁屠夫见此心中火气更甚大喝一声周身冒火，眼光如炬“拿命来”苦苦拿着酒壶就砸了过去，屠夫竟然躲闪不得被酒壶砸中弹出了学堂，苦苦身影骤现，一圈打在了屠夫脸上，屠夫只觉眼前一黑，似被万兽碾压践踏，直直的落在了地上砸出个大窟窿。

苦苦依旧回到里屋喝着酒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屠夫从坑里爬出踉跄的走到苦苦面前“你为什么要对个孩子出手？”

“轰”的一声屠夫又飞出了数米之远。苦苦摇了摇头刚想喝一口酒又看见屠夫出现在他面前，苦苦实在没了脾气上去就是一巴掌，把屠夫打的七荤八素“你只知道杀猪，你没脑子吗？我要是对他有想法老子屠了整座山都行这么折磨他干啥？”

屠夫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当场也就不作声了，任由苦苦巴掌抽在脸上，他知道苦苦压根没认真否则自己早死了。

苦苦手抽累了指了指门“滚”屠夫立马跑了不见了身影。还不忘丢下一句对不起。

苦苦最近也很烦查阅了大量书籍都没弄明白福生是怎么一回事，恐怕只有那个人知道了不过自己也找不到他。感觉福生不只是福生那么简单。

苦苦每天都会在张大牛夫妻睡着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来到福生床前为他吊息，运用自身的法力游遍福生全身为其淬筋练骨，也算是镇守张宅不让附近野魂强占其生人之力。

梁屠夫知道苦苦是个深不可测的高手后每天都会带着熟食拎着自己釀的男儿红去找苦苦，而苦苦也看在酒的面子上没赶屠夫出门。

“老先生，你看我这辈子还有可能进道体吗？”

“没可能”

“老先生你什么境界啊，依我看最少都是小成练吧？”

“窥天”

“什么？！！”屠夫提高了不止一倍的声调，难以置信。

苦苦挖了挖耳朵“聒噪”屠夫立马捂住了嘴“那大仙，你来村里干嘛啊”

“保护村子”苦苦喝完了酒闭上了眼没再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屠夫见状收拾了一下屋子“大仙，我明天还来啊”说着就拎着酒壶走了出去。

苦苦睁开眼看着屠夫的背影又闭上了眼，神魂去了张宅。

屠夫离开学堂并没有走远，看了看天空就坐在了学堂门槛上替苦苦守着门。

冬去春来夏至，福生已经昏睡了数月，张大牛要不是看见福生还有气息身体还在长都打算入棺了。

张母每天都会去地藏圣像跪拜祈祷儿子快点醒过来。

屠夫关了猪肉铺子整天和苦苦同吃同住，还修缮了一下他的住处。苦苦知道他心中所想没拒绝也没答应，任由他去。

晚上苦苦去了张宅看着大牛和他妻子头发已经花白而福生还是躺在床上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叹了口气“小福生，再不醒过来你父母恐怕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