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话中带刺,却也让齐天对野兽晶核有了大致了解。
原来,野兽晶核和野兽一样,分为十个等级,越是高阶野兽,晶核的品质就越好,能量就越是精纯和磅礴。
晶核可以镶嵌在刀剑盾牌等武器上,为武者提供力量来源,更为精纯的则可以镶嵌在魔法杖上,让魔法师更迅捷地操控魔法,使战斗力得以超常发挥。
兽类一族,凭着对灵气极其敏锐的感知天赋,在成长的过程中能以极快的速度吸收灵气,这种速度是人类修炼人士无法企及的。
一般来说,人类吸收灵气之后,需将灵气加以转化,才能起到对身体的改造作用。比如武修人士,需将灵气转化为真气,再以真气炼体,进而修炼出各种将真气外化的武技;法修人士,修炼的则是对魔力元素的操控能力,而魔力元素需要从灵气中加以剥离,以便在战斗时随意而发,顷刻间以精纯的魔法力量摧毁对手的意志乃至肉体。
兽类一族则不然,它们直接以灵气淬炼体魄,当身体强壮到一定程度,便会将多余的灵气集中起来,久而久之便固化为晶核,以便战斗时为它们提供更为迅捷的体力来源。
兽类一旦突破修炼瓶颈,由十阶野兽进阶为魔兽,晶核便会魔化,成为魔晶。这个时候,魔兽便可以从灵气中直接将魔力元素吸收并储存到魔晶,有了魔晶源源不断的魔法外化力量,兽类个体战斗力便会发生质的飞跃,远远超出同等阶的人类。当然,这种魔化了的晶核无疑更加珍贵,而比魔晶更高一阶的则是兽修内丹。
相传几千年前,昆元大陆原本有四大帝国。由于那个时候灵气充沛,修炼之风日盛,能够突破三道大瓶颈的人类和兽修大能辈出,甚至突破更高瓶颈的上人亦有之。其时,双方尚能在昆元大陆和平相处。
直到有很长一段时间,人类和兽类同时发现,由于灵气愈加稀薄,修炼资源紧缺,越来越多的修炼者再难寸进。由此,人类和兽修之间,开始因修炼资源大打出手。
争久必和,和久必争,乃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两个族类打打和和,流血事件时有发生,倒也不曾伤筋动骨。直到有一天,人类起了贪邪之念。
那一次,双方族类为了一株化虚草争执不下,短兵相接之下人类吃了大亏,便纷纷传讯给各大帝国请求支援。
乌金帝国有个大能名为巴鲁,在大武师十阶停滞了数年不得进境,正当灰心之际收到化虚草的信息,不由得大喜过望:“这化虚草只在传说之中听闻,几百年难得一遇,如今被我得此机缘,若是能够到手,何愁进阶之事不成?”
盘算多时,巴鲁纠集众多大武师和魔法师前去“救场”。
作为兽修的哈达尔,是兽人帝国中的河马一族,同样因化形进阶之事发愁,突破不了瓶颈,他只以人首兽身的样子示人,所以也抱着相同目的赶到现场。
兽类一族生性野蛮,战斗起来更是不惜换命。
只见哈达尔领着上百号族类,在几百名大武师和几十名大魔法师面前浑然不惧,每每张口发出一道道水剑,便有数名人类削为两段挺尸当场,鲜血刹那间染红了整个战场。
人类也不示弱,在巴鲁的统一指挥下,大武师冲锋在前,大魔法师则为他们加持护盾,时不时扔几道火墙过去,将几个不长眼的兽修化为灰烬。
据说,那次的战斗极为惨烈,一时间只见赤焰不见天光,人头乱滚血流成河,残躯断臂随处可见。
战斗持续了两天两夜,哈达尔终因寡不敌众,被一个大武师一枪洞穿腹部,失去了战斗力。无奈之下,哈达尔只能乖乖交出化虚草以保全性命。
按理说,巴鲁得了化虚草,也算得偿所愿了,不应再起贪心,他却把注意打到了哈达尔的内丹上,这却是两个族类之间最大的忌讳。
于是,巴鲁表面上同意放哈达尔返回兽人帝国,却派人在半路上将他截杀,并摘取了他的内丹。
然而,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再隐蔽的事情也有大白天下之时。
哈达尔本是兽人帝国一个顶级修炼家族的核心子弟,他的爷爷便是兽人帝国唯一一个修炼到上人等阶的班达尔上人,就是在整个昆元大陆,班达尔也是横着走的存在。
几经核实,班达尔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大怒:“人类,你们太不应该了!”
班达尔两眼冒火,咬牙说了一句话,遂后传讯整个兽人帝国,将帝国所有的高阶修士召集一处。同时传讯,正式向人类宣战。
百万兽修大军浩浩荡荡,所过之处鼠蚁不留。
上人的手段无疑是令人恐怖的,班达尔被怒火冲击着头脑,但凡见着有人类集聚之地,便会大手一挥,一条条火龙从天而降,小到村庄大到城池皆顷刻间化为灰烬。
据传,人类和兽类一族大战过后,兽人帝国消失了,乌金帝国也惨些被灭。奇怪的是,所有高阶大能都不见了行踪。有人说,两个族类最终达成一致,以十万大山为界,双方互不侵扰。也有的人说,人类仅有的几位上人,为了制止班达尔的疯狂杀戮,最后齐齐自爆体内金汤,和班达尔同归于尽了。
不管怎样,自那以后昆元大陆修炼之风日衰,人类几百年也难出一个高阶修士,兽类一族则躲进了十万大山休养生息去了。
齐天对那些传说之事不以为意,倒对眼前的晶核大感兴趣,心里盘算着以后怎么更快的提高自己的修炼速度。
小玉正自把玩一颗蓝色晶核,忽然间眉头大皱,遂抬手往空中抓去,一道透明光带瞬时附在手上,小玉细细看完不由得面色大变。
陆恒看得真切,急忙问道:“玉公主,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用得上十万火急的传讯!”
小玉紧咬双唇,半天没说一句话,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眼神有些楚楚可怜,声音中透出些急切:“父亲催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