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尸体很特别!”郑鹏忽然指着一处洞壁说。

芳芳和秦蓝蓝连忙看过去,只见一具尸体坐靠在那里,与其他干尸不同的是,这个尸体并不是干尸,除了脸色苍白外,皮肤一点也没干、没皱,看起来和活人差不多。

芳芳连忙拉过那个尸体的手腕,摸了摸脉搏,说了声:“还有微弱的脉搏。”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根银针,在那人的穴道上扎了几下。

很快,那人就活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三个人,有气无力的问了句:“我是不是到阴间了……?”

“这不是阴间,你还没死,我们把你救了,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芳芳问。

“我是开棺材铺的,几天前,儿子不见了,有人看到我儿子往山里走了,我就开始找儿子,唉,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又累又饿,又开始生病发烧,迷迷糊糊,就来到了这个山洞里,发现这个山洞里,有很多干尸,我身体本来就很虚弱,这么一吓,就晕了过去。”

“唉,这人一活过来,旁边这个‘鬼魅村’,应该就不见了,不过我还是不能见死不救。”

芳芳叹了口气说。

“啊?不会吧?那么一个大村子,怎么说没有就没有?”

秦蓝蓝一脸难以置信。

“如果不相信,咱们出去看看。”

他们出了山洞,想再回到村里时,那个村子果然不见了,不要说村民,连房屋都不见了。

“我之前说了,除了像咱们这种极阴体质的人,可以见到这种村子,一般的人,是绝对见不到这种村子的。”

“他们难道不可以直接附体在这人的身上?这不是送上门来的活人吗?”

秦蓝蓝问。

芳芳却摇摇头:

“这些‘野鬼’,想偷一个人身体时,要先在夜里、等那人睡着时,附体在那人身上。

这样反复半个月左右,才能完全控制那人的身体,也才能把那人的魂魄杀死,然后完全控制那人的身体,把那人偷走。

像这样突然闯进来的人,他们没办法立即附体在这种人身上,也没办法立刻杀死他的魂魄,如果只是把这人的身体杀死,这人的魂魄,也成了孤魂野鬼了。

所以,他们一嗅到这种‘生人’身上的气息,就会马上消失。”

就在这时,就听郑鹏忽然说了句:“坏了,我们中计了。”

说着,他连忙回到那个山洞里,刚才那个自称棺材店老板的人,已经不见了。

“郑鹏,怎么了?我们中了什么计?”

秦蓝蓝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那个棺材店老板,应该就是敖因家族搞的鬼。

他们让这个人出现在‘鬼魅村’附近,用这种方法,让这个‘鬼魅村’消失。

’鬼魅村’一没有,我们自然就没有了藏身之处了,然后他们就可以用养的小鬼对付我们了。”

“哈哈,你猜的没错。”

在山洞的深处,传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紧接着,三个人簇拥着一个人走了出来,在手电的亮光中,郑鹏和秦蓝蓝发现,那人正是申志!

“你们这对狗男女,果然躲到这里来了!

你这个贱货,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每次约你吃饭,你都找各种借口,推三阻四的,搞的老子连你的手都没碰过。

你和这个土的掉渣的乡巴佬,刚认识几天,就一起来这里,还在同一个房间过夜了吧,夜里是不是那个了……

妈X,真恶心,真不要脸,你真是个荡妇……

我……我那点比不上这个乡巴佬……

论个头,论模样,论气质,论学历……他哪点比我好……你告诉我!”

申志歇斯底里的嘶吼着,他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说着,掏出一把枪来,对准了郑鹏!

“少东家,你冷静,你用手枪杀不死这小子的,他不是平常人,而且你要是伤了他,还会给你惹来杀身之祸!”

申志的一个手下,连忙拉住了申志的胳膊。

“我不管,我就是死,我也要杀了他……杀了他……我情愿和他同归于尽!”

说着,不顾一切的疯狂开了几枪。

但没有一枪打到郑鹏身上。

三个手下,连忙冲过去,终于把申志手中的枪夺了下来。

申志呼呼喘着粗气,双眼喷着怒火,看着郑鹏和秦蓝蓝。

“少东家,老主人交代了,如果你想出气,我们只能帮你除掉这个秦蓝蓝。

你也知道,我们敖因家族的人,即使身体被杀死,魂魄还是能杀人的。

所以要杀秦蓝蓝,不能用枪,也不能用刀,要用我们敖因家特殊的方法,把秦蓝蓝的魂魄杀死,但要留下她的身体,她就成为一个行尸走肉,我们也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我们敖因家族杀人,从来都是只杀人的魂魄,不杀人的身体,所以我们杀人,在法律上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也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这也是所有的人怕我们的原因。”

“不,今天我就要破了这个规矩,把他们的身体杀死,用石头砸烂,把他们的头砸烂,要不然,我这口恶气出不来。

不但秦蓝蓝这个人要死,这个乡巴佬更要死……更要死!”

“对不起,少东家,这事由不得你,我们只能按照敖因家的方式,把这个秦蓝蓝的魂魄杀死。”

一个手下,冷冷地看着申志,然后轻轻地拍了拍手。

紧接着,就见四个穿着丧服的人,慢慢走了出来,他们抬着一口纸扎的铡刀!

这四个人,都穿着一身丧服,他们的脸上,还蒙着黄草纸。

其中一个人,忽然向秦蓝蓝扔过来一个什么东西。

那东西是一根长长的细丝,那根细丝,和蜘蛛丝差不多粗细,正好绑在了秦蓝蓝的身上,秦蓝蓝身不由己的往纸铡刀走过去,任凭郑鹏和芳芳怎么拉、都拉不住。

而且一碰秦蓝蓝的尸体,郑鹏和芳芳忽然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都瘫坐在了地上。

那四个穿着丧服的人,把纸铡刀放到地上,抬起铡刀,秦蓝蓝身不由己地跪在地上,而且把头伸到了纸铡刀的下面。

“你这个贱货,现在是不是很害怕?

纸铡刀一铡下去,你的魂魄就死了,虽然你的身体,还留在世上。

哈哈,真可惜,这么一个美丽的身体,成了行尸走肉,说不定以后连大小便,都会拉住裤子里,哈哈,好臭,想想就觉得臭!

你怕了吗?求我啊,说的好听,让我高兴,我也许心一软,就放了你,哈哈……”

申志的表情因为兴奋和仇恨,变得有些扭曲。

“做你的美梦吧,我就是死,也不会求你的!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到我!

你龌龊,狠毒,下作!

我爱郑鹏,我真的爱他,之前我没好意思告诉他,现在死到临头,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郑鹏,我爱你,我从来没对一个男人如此动情过。

我真的爱你,你知道吗?

这几天和你单独相处的几天,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从没这么甜蜜过,这就是爱情吧。

我只后悔,昨天夜里,没把身子给你……”

郑鹏泪水掉了下来,他挣扎着想站起来,试了几次,却没能站起来:

“蓝蓝,蓝蓝……”。

“铡了她,铡了她……不要让她继续说下去!到这个时候了,还来个生离死别……”

申志跳着脚,用手指着,像一个骂街的村妇,发疯似的嘶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