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不想杀人,只是想让他清醒清醒,也就是醒醒酒。
杨永安浑身战栗,过电似的,跟苟史那天表现一模一样。
只是,现在他被按在水里,只觉得像要被马桶吸走似的,力气被源源不断抽离。
他被摁在水里,又被拎起来,再摁水里,如此反复。
他喝了一肚子马桶水,呛进鼻孔里的水跟小喷泉似的。
直折腾到他两眼翻白,浑身瘫软的像滩烂泥,唐宝才丢开手,点上只烟坐在一旁戏耍他。
“杨老师,我旷课有点多,还打了你,你看怎么办?”
把擦手的卫生纸丢他脸上,踢踢他的脸。
“杨老师,我会挂科啊,你帮帮我吧。什么,要五千?太黑了吧。”
唐宝像个犯二的神经病,一边抽烟一边自说自话。
二是他的属性,可他说的话,杨永安肯定能听见。
开学不久,杨永安就索要过好处。
唐宝只是忙于打工兼职,没时间搭理他。
恶人还须恶人磨。
杨永安遇上开挂的唐宝,也只算是他走背运。
过了快半个小时,杨永安体力终于恢复,头脑也清醒了很多。
长满黑疙瘩的驴脸,有点惨白,毫无活人气息。
唐宝脑海里突然蹦出张丽丽那张僵尸女鬼脸。
如果这张驴脸配上那张女鬼脸,整个就是黑白无常牛头马面。
这脸内分泌失调,那女人失调内分泌,二者中和下说不定能负负得正。
“杨老师,你都是老光棍了,还整天围着一帮女学生撩骚,不如我给你牵线搭桥吧。”
杨永安死人一样,一声不响。
唐宝走到外面打电话给胡小曼,让她过来。
没一分钟,胡小曼就匆匆赶到。
“搞定了,他正在卫生间休息呢。”
她要过去看,唐宝拦住:“人家尿尿呢,你看什么。”
胡小曼脸一红,问:“你拿钱堵他嘴了?”
唐宝邪魅地一笑,没正面回答。
“我们这位杨老师青春当年,想找个女人结婚。”
胡小曼当即脸就拉下来,“你胡说什么!”
“那个张丽丽是不是单身?”
“你想撮合他俩?”
胡小曼脸上直抽搐,好一会儿才讷讷说:“不好吧。”
唐宝手一挥,果断地说:“我给他俩相过面,干柴架上干柴,你懂得。”
胡小曼脸红呸了一口,还是犹豫不决。
唐宝撺掇她:“张丽丽肯定愿意,不信你去问问。”
胡小曼半信半疑地走了。
唐宝走进卫生间,抽他一巴掌。
“别装了,麻溜的。”
唐宝把他揪到镜子前,“自个打理。”
见他形同木偶,嘿嘿冷笑,照他屁股就是一脚。
“再装,我让你喝马桶水!”
杨永安被掐住七寸,赶紧求饶:“别,别打我,我服了。”
又给他一脚,“赶紧的,别磨叽。”
胡小曼带着张丽丽过来时,杨永安和唐宝已经坐等着了。
张丽丽重新打扮了下,人嘛,长的不丑,就是有点妖,好像戴了张鬼脸面具。
她看向唐宝的目光很快就避让开,盯着满脸黑疙瘩的杨永安。
“这是我们杨老师,他女友跟老王跑了。借酒浇愁,心情不大好,要不你们先聊聊。”
朝胡小曼使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
888号包厢,里面已经摆上几样小炒,还有两瓶红酒。
“今天毁了你们饭局,我给你赔礼道歉。你要是不满意,我作主退你一半钱。”
唐宝大喇喇坐下,瞅瞅几个色香俱全的小炒,笑了。
“退钱就算了,及时行乐把酒言欢。来来来,麻烦帮我倒酒。”
大概是唐宝的“二”表情感染了她,胡小曼也轻松很多。
“你帮了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唐宝,唐朝的小宝宝,小曼姐,你笑的真好看。”
胡小曼素颜朝天,白皙的脸皮腾起红云。其实她不丑,只是脸盘子大了点。
“你是取笑姐的吧。”说着嗔怪地瞥他一眼。
唐宝开启二属性,插科打浑,顺便拍几个小马屁,逗的胡小曼直乐。
一瓶红酒下肚,胡小曼已经是脸若桃花。
不知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刚才受辱的事来。
胡小曼心情阴郁下来,叹了声,说:“没办法,干这个事,就要受这个苦。”
“实在不行换个工作吧,人要活的有尊严。”
胡小曼满脸苦涩,眼泪婆娑。
“无权无钱,哪来什么尊严?”
触及伤痛处,趴在桌子上号淘大哭。
她一哭,唐宝就抓瞎了,揪了几张面巾纸递给她。
胡小曼接过面巾纸,一把拉过他的手,扑倒在他怀里痛哭失声。
这下可就尴尬了。
唐宝双手没着没落的,身体顿时变的僵硬。
你哭就哭呗,别不停地摩呀擦呀。
唐宝冷汗都出来了,艾玛,哥这算是被非礼了吗?
浑浑噩噩了不知多久,胡小曼终于哭过瘾,轻轻推开他。
“不好意思,我压抑的太久了。”
唐宝要哭了,你不好意思了,哥可要爆炸了呀。
幸好胡小曼一直低着头擦眼泪,唐宝才算没丢尽脸面。
她到底玲珑八面,没多久就恢复正常。
看两瓶红酒见底,菜也吃的差不多,便说:“兄弟,要不再上几个菜?”
唐宝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走,去看看。”
两人来到包厢外,门仍然紧闭不开。
房间隔音太好,外面听不到一点动静。
唐宝不管,照门咣咣一顿猛捶。
好一会,门才打开,开门的居然是张丽丽,而不是杨永安。
两人都有点诧异。
这女人脸皮太厚,看不出表情。
正踌躇不前,杨永安脚步虚浮地慢慢走出来。
两人盘肠大战了多少个回合,才能把壮的像头驴杨永安盘成介样?
唐宝很二,此情此景难不住他,脸上硬挤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来。
“杨,杨老师,恭喜恭喜,合作真愉快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