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喊什么呢?我怎么骗人了?你说明白,要不,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王洋抓住我的衣领说。
我吞吐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我怎么能揭王洋的底,这样回到寝室我不会好过的,而且这正好是我的短板,也是伤及我内心的所在,那就是我的贫穷。
“你说话啊,你说我是骗子,你来给瑶尧算,算错了一条我绕不了你!”王洋仍旧在咄咄逼人。
嘿!这话说的我提起了兴趣,我这学《命谱》里的内容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正好借这个机会,露上一手!
我壮了壮胆子,然后挽起袖子刚要答应下来,可是猛然间我就想到了师傅说过的话,我在学过《命谱》里面的内容之后,第一个服务的人,一定要是姓付的才行!瑶尧不姓付!
这想法的突现,让我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我低下头,懦弱的说了三个字:“我不会!”
“哈哈哈!”笑的不仅是王洋,还有其他看热闹的几个同学。
我灰溜溜的从人群中间钻了出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女神面前丢人了,这让我很狼狈。
我没有身份去追瑶尧,也没有这个本事,那一次让我彻底的放弃了对她的念想,我的冲动,我的无知让现实把瑶尧拉的离我越来越远。
当天回到寝室,我就遭遇了所有人的白眼,我知道这个寝室我是待不下去了,而且我听王洋亲口在我面前显摆,瑶尧已经答应他今晚出去看电影了。
我很沮丧,然后做了一个决定,就是离开这个寝室,这里已经不会再容纳得下我了。
我收拾东西离开了,像五岁那年父亲带我离开村子一样,像我被迫离开二叔家一样,我不知道我究竟错在哪里,为什么所有的地方都不能容下我,我难道天生就那么让人讨厌?
离开寝室,我在外面找了一个日租房居住,我是交不起房租的,不要说年租,就是月租我也付不起。这个房间几乎没有装修,本就狭小的屋子只放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典型的大城市打工族标配。
我把东西整理好,然后又拿出了那本《命谱》,我看着这本书突然就想哭,这是我唯一一个可以用打发时间的东西了,也是我唯一的伙伴,我想到了二叔葬礼时,那个人提到的玄天命脉风水之术,这本书里就有相关的内容,不过我还没学到深处,这么说来,二叔的命运应该也是靠这么书改变的,那么对于我来说,它同样可以改变我的命运,我出人头地就靠他了,起码现在是这样。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在为两件事发愁,一件是我白天还要去上课,要面对那些我不想看见的人。另外一件就是我的房租,我兜里钱已经支持不了我再住几天了,我虽然已经在吃喝用上勒紧了裤腰带了,可是我没有收入,经济仍然是我的一大难题。
就在我已经穷途末路的时候,突然有人找上了门。
这天,我正在出租房里看书,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这门打我住进来就没有被敲过,我以为是房东来收租钱,就下床赶紧开了门。
没想到的是,门外居然站了一个美女,绝对的美女。
她和我的年纪差不多大,穿了一件棒球衫,两个俏皮的马尾辫在头上高高翘起,娇小的脸庞很白很透,像蛋白一样。她嘴里嚼着口香糖,一双大眼睛却漫不经心的在打量着我。
这种女孩子没有哪个男人能免疫的了的,我开口想问她是谁,舌头却不自觉的打了结:“你…你是?”
这小姑娘噗嗤一下笑了,然后一边挤过我,钻进了屋内,一边调侃我:“你是真结巴,还是被本姑娘的美貌震惊到了?”
我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刚想说话,她却又说道:“堂堂军叔的侄子,就住这么个穷酸地方?啧啧…”
军叔?我想起我二叔叫王胜军,便问道:“你认识我二叔?”
她转过头看着我说:“我可不认识,不过我老爸和他交情很深,说什么过命交情,不过大人的事,我不懂。”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我问道。
“我老爸说了,你二叔把一样东西交给了你,让我过来取,说是一本书?你这里呀,可是真难找,我整整找了你好几天,没寻思你猫到这里来了。”她轻描淡写的说道。
二叔的确说过,让我把书的一部分交给一个人,可是我一直觉得这应该类似于地下党接头,取书的人应该很神秘才对,起码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要不要把书交给她。
于是我问她:“书我确实有,可是你是谁?”
她冲我吐了吐舌头,“哎呀,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田苗,你可以叫我苗苗,也可以叫我苗姐,你就不用介绍了,王中元嘛,这名字可真老气。”
我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我顿了许久才说:“可是…”
“可是什么!你怎么像女人一样,啰哩啰嗦的,给还是不给,别耽误本小姐时间。”
她倒还着急了,看她对二叔这么熟悉,就连我的名字都能叫的上来,应该没有错了,我便拿出了书,随便把其中一部分交给了她,说实在的,那会儿还有些舍不得。
这个苗苗拿到了书,看都没看一眼,拿起来转身就要走。
我不知道哪来的想法,突然开口问她:“你知道这是一本什么书吗?你对里面的内容了解吗?或者…你练过这些东西没有?”
苗苗摇了摇头,说了句:“长辈的事我从来不掺和,这么老套的玩意我才不感兴趣呢!”然后,她看向我吃剩下的方便面桶,又说:“咱们年轻人呀,对自己好点,得了,我走了,你好好保重,没准哪天再见呢!”
说完,她真的走了,留下了一屋子的糖果香水味道,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