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龙又说:“那真的是太感谢了,大师,别看您没说,我也知道,这幕后的这个人不好对付,所以你开个价,只要您真的帮我们付家除了这个人,价钱都好说!”

我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说:“分文不收!”

“分文不收?”不光付云龙惊讶,就是苗苗也觉得有些意外。我能理解,这种要命的活谁能白帮忙,除非是傻子。

“是的,分文不收。第一,你姓付,你家的事是我二叔特意嘱托我的,按理来说,我应当,甚至是有义务帮你们付家把这个事办完,别看现在你母亲好了,邪灵也除了,但这还不是结局,所以我应该尽力。第二,你付云龙给我面子,帮我的忙,我想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朋友的事,就不应该收钱。”

我说完,付云龙和苗苗都愣了,苗苗瞪着大眼睛看着我问:“你怎么了,吃错药了,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制式?都不像平时的你了。”

我想了想刚才说过的话,确实是这样,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付云龙不是一个磨叽人,他突然站起来对我说:“好,大师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再说别的就见外了,既然你不嫌弃云龙,那咱们就是朋友了!互帮互助!以后我也不叫你大师了,叫中元怎么样?”

苗苗拉了一下付云龙:“你坐下,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弄的好像要上战场似的,多不吉利。”

这话逗的我们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付云龙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咱们怎么找到这个人,现在他身在哪,长什么样,是男是女我们都不知道,光凭这个纽扣,有点难吧?”

我笑而不语,点一支烟想了想,然后说道:“也许我们不用去找他,他就会来找我们。”

“啊?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付云龙不解的问。

我笑而不语,我没告诉他们接下来我要做什么,这是风水师的机密。

在我看来,这个银纽扣应该是背后那个人身上的一个物件,他在这个物件上做了一些手段,才能达到控制那个邪灵目的。

而我同样可以利用这个纽扣去伤害他,这一招在书中有讲过,是风水师里最肮脏的手法,叫摄魂,原理类似于我们常说的下降头,只要利用某个人身上的物件,通过风水师的秘术加以手段,就能让他倒霉不说,甚至长时间不解,被摄魂的人就会如同百爪挠心,难以忍受!如果我把这个纽扣上做了摄魂,那个人来找我就是早晚的事!

我没和付云龙和苗苗说这件事,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虽然并不确定这个纽扣一定来自于那个人本身,但我还是决定尝试,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他一个!就算是这个纽扣来自其他人,我也觉得这人和这是脱离不了关系!这个想法如果和他们说了,付云龙还好说,苗苗会怎么看我?

其实这个想法是我刚刚诞生的,在昨天我拾到这个纽扣的时候,并没有这样想,因为那时候的我,心是软的,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哪怕就是这个幕后的黑手。可是今天我突然就不在乎这些了,这招虽然很狠毒,有些不像我,但通过今天的事,让我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不狠,根本无法立足。

“我猜的,你想啊,我帮了你,他肯定会先除掉我再去对付你。”我随便找了理由应付他们。

“那你岂不是会很危险?”

我笑着说:“不怕,我倒是希望他来对付我,我正想和他过过招。”

付云龙没再说什么,苗苗一脸的担心,但也没有阻止我。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我和苗苗离开付云龙的家之后,我想送苗苗回家,可是她说什么也没同意,非要自己打车走,我只能答应。

临走的时候,苗苗还说第二天还会来找我,我也没拒绝,虽然身份不同,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乐意和我在一起,但是我知道,我喜欢有她在身边的感觉。

我还是回到了我的出租屋内,我还没找到下一个住的地方,也要收拾一些东西。最主要的是,我要有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做一些事情,那就是给这枚纽扣摄魂!

书中有关摄魂的内容,我并没仔细看过,我没想过有一天我会用到他,我甚至没想过我会有今天这些想法。

我重新看了一下书中的方法,看过之后有些感叹,正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需要利用施法人身上的灵气,加上书中特有的摄魂术才可以,对施法人损伤也很大,这个层度取决于施法人自身,身上的灵气足,损伤就会小,灵气不足,损伤极大,甚至把自己玩死的情况都存在。

我不知道我的灵气可不可以支撑我用摄魂术,自然也就犹豫了起来。

不过我想到二叔说过的那句话:“我天生就是做这行的命。”我不知道二叔有没有预算过我今天会用摄魂术,但是我决定还是尝试,生死有命,更何况我已经计划好了,不能自己推翻自己,只能硬着头皮来。

我盘坐在地上,两手交叉,纽扣置于手心之间,开始使用摄魂术,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可是进入状态之后,我就觉得头晕目眩,而且双手越来越烫,犹如别人在我的手上倒了开水一般,我的汗也像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我开始后悔,极其的后悔,我太自不量力了,我的道行可能根本支撑不了我来这个,我想放弃,可似乎已经由不得我了,我已经虚弱到抬不起双手,交叉的双手根本无法分开,我知道现在完全是摄魂术在控制着我,我的意识开始越来越模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浑身是汗燥热的感觉,突然转换成了犹如坠入冰窟,我终于可以动了,但是冷的要死,我很怕,很无助。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终于我丧失掉了最后一丝的力气,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