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九年,玄武门兵变,秦王李世民用铁血手腕夺得皇位,君临天下!
然而,这无上皇权换来的,是内耗巨大,国力衰弱。
同年,突厥抓住机会,出兵近二十万,分路侵犯大唐,势如破竹!
九月,凉州!
城破,兽进!
烧杀抢掠,桀骜凶残,无恶不作,边民苦不堪言!
唐军三千余残部于城中苦苦支撑、誓死奋战!
然,在两万五千余突厥部众面前,无疑是风中烛火,摇摇欲坠。
偌大的城池化作修罗地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战乱持续,烽火蔓延,这座曾经满是欢声笑语的城池愈加残破。
某座府邸,正上演着与城中格格不入的一幕。
十三个身穿甲胄的唐人将士,虎视眈眈的包围着汉中郡王李恪,意欲行凶。
如此凶险一幕,李恪却是怡然不惧。他深吸口气,感慨莫名。
李恪摇头失笑,心中难免几分悲凉,几分愤恨。
他是个穿越者,今日刚刚来到这个与正史记载不尽相同的大唐。
正史之中,武德九年李世民篡位,突厥入侵,与这个世界的大唐相同。
但...这个大唐世界中,前隋隋文帝竟是多活了五年,也就导致多出五年时间差,同是武德九年,但这个大唐世界的每个人,都要比正史记载中的多出五岁。
所以,正史中与武德九年本该九岁的李恪,在这个大唐已经十四。
前身是中毒而死,至于其中缘由,想来与皇权争夺脱不开关系。如今这背后之后见他死而复生,又逢突厥入侵,才借此机会再次下手,可谓不给活路。
但李恪丝毫无惧,因为他穿越而来的不仅是灵魂,还有一个系统。
通过新手礼包,李恪获得丰厚奖励。
李存孝战力——王不过项,将不过李,一个后唐时期可以与前人项羽比肩的猛将。
方天画戟——横扫千军,无可匹敌。
银鳞甲——无敌防御,坚不可摧。
系统空间——可容纳活物之外任何物体的空间。
同时,系统还发布了一件任务。
击退突厥,保住凉州;奖励技能——同仇敌忾!(辅助技能,使用后,但凡被技能笼罩者,力量、防御、恢复能力翻倍,上限十万)。
所以,此刻的李恪并不畏惧,只是有着怅然感慨。
这十三位本该浴血抗敌的唐军,在这混乱之际,竟然将屠刀伸到了皇子身上。
呵……好一个皇权争夺啊!
前世,他就是一位怀揣热血,但苦无征战机会的军人,如今穿越至此,又恰逢乱世,可谓正中李恪下怀,使他激动万分。
既然来了,又怎会让这个民族的悲剧重演?
驳杂的感慨不过一瞬,他的目光霎时淡漠,用平淡的口吻开口,道:“外敌来犯,尔等身为大唐军士,此刻理应杀敌护国,而非行此龌龊之事。本王给你们个机会,转身,杀敌,无论死活,今日之事过往不究。”
“杀敌?殿下,杀了你之后我们自然会去杀敌。”
“受人所托,今日殿下必死。”
“史书将会记载,汉中郡王殿下于凉州与将士共进退,力竭而死。如此一来,殿下也算死得其所。”
“殿下,小的以下犯上,对不住了。”
这十几个兵士目露狠绝,显然不会放过李恪。
“好一个受人所托,好一个死得其所,哈哈哈…”李恪苍凉一笑,声音直偷云霄。
末了,他缓缓凝视身周众人,说道:“本王也懒得问你们是受谁人指使,既然你们如此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本王无情,以同胞祭刀了。”
“祭刀?哈哈……”
“殿下觉得,您一人是兄弟们的对手?”
“可未曾听闻殿下有武艺傍身。”
十三个军士仿佛听到笑话,无不是摇头嗤笑。
然而,李恪接下来的话,却是叫十三人怔住,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
“没有武艺傍身?那只是从前的李恪。”李恪轻声一笑,眸光顿时犀利如刀。
右手平摊,一柄霸气的方天画戟毫无征兆的出现手中。而在李恪身上,则有龙鳞般的银甲显现,刹那覆盖全身。
“什么?”
“这……”
如此不合常理、诡异的一幕,直叫十三人瞠目结舌。
这……难道是仙家术法?
武器护甲,为何凭空出现?
十三人脑海凌乱,因为眼前的未知而有恐惧弥漫心头。
“时间紧迫,你们…上路吧。”
李恪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在这些人决然杀他的那刻,就已经注定他们必死的结局。
一步踏出,龙行虎步,方天画戟横扫而出,势大力沉,犹有千钧之势,使人望而生畏。
十三人骇然,相视一眼,硬着头皮迎上。
事已至此,对谁来说,都无退路可言。
没有废话,只有流血丢命的拼杀。
片刻后,李恪银甲染血,看着地上的十三具尸体,幽幽一叹。
都是勇武的将士,面临死亡,没有一人露出怯懦。
可惜了,你们本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为有心之人所用,枉死于皇权争夺的局中。
那个想杀我的人,等着,待突厥事了,我叫你悔不当初……李恪遥望长安,旋即神情坚毅,踏步向府外走去。
我爱这个国邦,也爱这个民族。
既然穿越一回,决不能让历史的悲剧重演。
哪怕……赔上性命。
民族的骄傲,家国的脊梁,远比生命更重…重如泰山!
李恪只觉老天有眼,给了他这次机会。
一个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机会!
血色蔓延的战场上,有茹毛饮血的敌人在等着他。
街道上,混乱一片。
有唐民仓惶哀嚎,突厥兵狰狞狂笑,也有唐军拼尽全力的厮杀怒吼。
“娘…娘…”
“快逃啊,突厥杀进来了…”
“畜生,一群畜生,老头子我和你们拼了…”
“哈哈哈…羸弱的两脚羊,你们的反抗毫无用处。”
“弱小的唐人,心甘情愿的奉上钱财身体吧,要有作为食物的觉悟。”
悲剧,在面前上演。
李恪握紧方天画戟,心中有火燃烧。他怒吼一声,将某个突厥士兵拦腰斩断。
畜生,该死的畜生…
欺我唐人,该死。
李恪只觉胸腔意欲炸裂,滔天的怒火与杀意充斥激荡。
眼前的悲凉,同胞的无助,是汉人于历史长河中的屈辱。
边行边杀,同时目睹凉州百姓的惨剧,李恪目眦欲裂。
他从混乱中杀出一条血路,愤恨与豪情愈加澎湃,忽的想起前世某段偶尔听闻的话语。
不由得,他缓缓开口,吟唱而出。
“自盘古开天,三皇定国,五帝开疆。凡国遇大事,男必在祀与戎泯身祭国。”
“即燹骨成丘,溢血江河。亦不可辱国之土,丧国之疆。士披肝沥胆,将寄身刀锋,帅槊血满袖,王利刃辉光。”
“吾不分老幼尊卑,不分先后贵贱。必同心竭力,倾黄河之水,决东海之波,征凶蛮之地,剿突厥之穴,讨欺吾之兽,伐蛮夷之戮。”
“遂沧海横流,儿立身无愧,任尸覆边野,唯精魂可依!”
“吾乃皇室之子,汉中郡王李恪。”
“今日,吾与诸位,同仇敌忾,卫我国疆,护我梓乡!”
“百死不惜,挺唐人脊梁!”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