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不死?

李恪浑身一怔,他很希望自己的系统能让那些死战的老兵活下来。

只是,李恪沉浸片刻,发现并不能!

不过却可以将所有为战而死之人的英魂凝聚,虽然什么都做不了,但可收集在系统空间里蕴养。

得知结果的李恪并没有失落。

相反,他灿若星辰的双眸闪过一抹希望。

英魂可蕴养,是否他日能将这些为战而死之英魂一一复活?

想到此,李恪双目如刀,再次回归战场。

“咚...咚咚...咚咚咚咚......”

突厥天未丧,战鼓长登登。

老叟衣衫偻烂,鼓衰力竭。

然,他依旧竭力嘶吼,声音沙哑低沉,犹如给这败势尽显的战场,注入一抹希望。

“肃肃宵征,抱衾与裯。实命不犹......”

“咚...咚咚...咚咚咚咚......”

“豺狼虎豹,侵我家乡,卫我河山,浴血红颜,百炼成钢......”

此刻,老叟筋疲力尽,但他仍旧凭借一口气,死死支撑着。

他要给那些正在浴血奋杀的将士擂鼓壮威。

他要给那些死战的英灵送行。

血色残阳,铺满长街。

然,数不尽的突厥铁骑,如潮水般涌向汉家残兵。

喊杀声,惨叫声,哭泣声交织在一起。

战况极为惨烈!

那些突厥士兵的眼眸中,散发出野兽般猩红嗜血的光泽,挥舞着手中的弯刀,连孕妇幼儿都不放过。

“哈哈...痛快!”

“抓住这些两脚羊,汉人的肉就是嫩啊!”

“这次过冬不愁了,孩子腌制成腊肉,女人圈养起来供我们玩乐。”

突厥士兵看到大街上躲藏的老幼妇孺,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在他们的眼中,这些都是‘两脚羊’,是食物。

哭声回荡,一群野兽在肆虐。

李恪看到这一幕幕,胸中涌现无穷怒意。

“杀!”

方天画戟直指前面几个正在欺辱良家妇女的突厥兵,李恪冲了过去,一道道清响划破苍穹。

去势惊人!

“啊!”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下,李恪如战神般,收割着突厥士兵的头颅。

那些残兵见状,在错愕之后,忽然感觉浑身涌现无尽力量。

“杀!”

聚集在李恪身边的残兵越来越多。

“忍辱淡生死,负重卫家邦。”李恪振臂高呼,“将士们,随我杀光这些突厥畜生!”

随着李恪的出现,跟随在他身后厮杀的唐兵越来越多,全部双眸爆发出凛然的战意。

“嗤!”

“嗤!”

“嗤!”

一颗颗突厥士兵的头颅被他们斩下。

他们从未杀得如此酣畅淋漓。

“咚...咚咚...咚咚咚咚......”

擂鼓的老叟见到这一幕,更加卖力了。

他血红的双眼中闪烁着快意的光泽,将战鼓擂的铿锵作响。

“大唐的儿郎们啊,跟随汉中郡王殿下,杀光这些豺狼虎豹,哈哈......”

“大唐的儿郎们啊!不悔征程坎坷,无憾年华舛错,给我杀啊......”

苍凉悲壮的怒吼声,敲击着每一个将士的心脏。

很难想象,这般雄壮嘶吼声竟然是从一个暮暮垂危的老叟口中吼出。

甚至,让那些原本躲藏的百姓,一个个都走了出来。

他们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有残刀,有农具。

这一刻,军民同心,跟随在者李恪的身后奋勇杀敌,开始反击。

在系统的加持下,那些原本厮杀力竭的唐兵,身体中再次涌现出力量。

他们全都杀红了眼,犹如一只百战雄狮,奋勇的屠杀这帮突厥畜生。

“杀!”

“抛头洒血,浇我汉家国土不彷徨。”

“杀!”

李恪带领唐军,一路势如破竹,不断的斩杀敌军。

突厥士兵逐渐开始溃败。

从凉州城东街,厮杀至西街。

“哼!”

“这些不知死活的唐军,居然敢反抗!”

“将他们全部给我活捉,老子要一个个地折磨死他们!”

此时,西街正有一队残暴的突厥兵在烧杀抢掠。

他们将整个凉州城,化为人间炼狱!

首领之人,正是突厥第一勇士那挲毖。

那挲毖作战勇猛,曾带千人突厥兵,冲至唐兵万人中来去自如。

他腰间挂着一颗颗唐兵的头颅,狞笑着看向杀来的李恪等一小队唐军,丝毫没有放在眼中。

“给我杀!”

一声狞笑,那挲毖笑得极为猖狂,挥舞着手中弯刀,朝着李恪冲杀而去。

李恪看着满街断壁残垣,尸山血海。

胸腔的怒意如岩浆般沸腾!

汉家子民,从不缺铁骨铮铮之英魂!

如今,他穿越至大唐,身为汉中郡王,绝不会让这历史的悲剧重演!

绝不!

李恪的身躯,血液燃烧,激昂澎湃,充满着无穷的战意!

他要改变,让‘两脚羊’这个有辱汉家儿郎的代名词,从历史中彻底抹去!

让这万里山河故土,历经千百年,依旧由汉人统治!

“轰!”

两军冲杀在一起。

一瞬间,人仰马翻。

“锵!”

兵器激烈的碰撞在一起,交织出铿锵之音。

李恪冷笑,方天画戟劈向敌军,招招势大力沉,一个个突厥士兵惨死在他的方天画戟之下。

残阳如血中,那挲毖脸色阴沉,错愕地盯着李恪。

他没想到唐军中还有如此威猛的猛将!

同样,也有唐兵倒在突厥的弯刀下。

这些突厥人常年生活在苦寒之地,异常悍勇。

一名普通的唐兵胸口被突厥士兵的弯刀穿透,但他死死的用手抓住突厥士兵的兵刃。

尽管锋利的刃芒,划破肌肉割在他的掌骨之上。

但这名唐兵死死的咬着牙齿,提起最后一口气,挥起手中那早已砍得卷了刃的残刀,割破对面的突厥兵。

这样的唐兵与唐民还有很多。

“百余战,仇未泯,恨犹长,好好好!你们都是铁骨铮铮的大唐子民!”李恪见到这一幕幕的悲壮,仰天长啸。

这荡气回肠的一句话,让所有厮杀的唐兵唐民热血沸腾,只恨不得再多杀几个突厥畜生。

随后,李恪冲杀至那挲毖。

“呵,一只蝼蚁而已,看我斩你!”

那挲毖嗤笑。

此时,他已残忍斩杀十几名唐兵,杀气更胜,挥起弯刀迎了过去。

李恪冷笑,持着方天画戟横扫而去,一道锋芒闪过,那挲毖见势不妙,横刀格挡。

“锵!”

金铁交鸣。

残阳下,那挲毖瞬间惊愕,呆滞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旋即,一抹血红浮现在脖颈之上。

“轰!”

紧接着,弯刀掉落在地,他双手死死的捂着脖颈,想要阻止流血。

只是,这一切都是徒劳而已。

带着震惊和不解,那挲毖的脑袋掉落,身体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