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亚!!!!”
苏阑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自己的菜圃,撕心裂肺的吼着,身体轻轻的颤抖,一步踉跄,身体娇柔的跪倒在自己的小菜苗前,抖动的手扶起了下折的叶子,苏阑紧紧闭着双眼,嘴唇聚在一块,脸庞上扬,鼻子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小苗苗,是哥哥不好,家中出了这么个败类”。
苏阑眼角又极力的挤出几丝泪水,颤抖的手,撕裂的心,他拿着衣袖重重地往脸上一抹,凄惨地对着眼前这颗面目全非地菜苗。
这便是罪过!!
“哥哥这就为你去向恶贼讨回公道,怎么可以让你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苏阑缓慢的站起来,酝酿着自己的情绪。
一份微风拂过,衣袖浮动,他的优美身姿随之摇摆,看得远处“不知所措”的师妹一阵恶寒。
他又要来了!
紧接着苏阑一手捏着胸襟,一手向后摆去,宽大衣袖随着飘动,一口纯正戏腔惊悚而出。
“洒家~去也~”。
此语一出,有如神助,他宛如仙子迎风而行,步履轻盈,轻飘飘的走到了师妹郝惑的跟前,大喝一声:“大胆泼猴,为何趁我不在,入我菜圃,偷我果蔬,毁我菜圃!”
郝惑一脸恶寒的看着自己这个便宜师兄,不敢怒而敢向师傅言,心想着等会便去向师傅告状。
但是在这之前我要将他拖住!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想起自己师傅交给自己的办法,心中片刻犹豫,摇了摇头,生死就在一线了!随后两只手轻轻的捏着自己的裙摆,摇了摇头,睁大了一双明亮的眼睛,扑闪扑闪,嘴巴微微嘟起,下定决心,猛地向苏阑扑去,想抱住他的腰,突然头顶传来一阵痛感,苏阑直接一巴掌拍在她头上,将她推倒在地。
苏阑居高临下看着她得意的笑了笑,把拳头举到自己的口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两手叉腰:“大胆妖孽,竟然还敢毁我道心。可你却没料到我如此聪颖,料事如神,一下子就看透了你的想法,哈哈哈哈哈哈~~”。
“为兄今日必将习得无上拳法,将你斩杀于此,了却一桩心事”。
“……”
看着眼前自己那个脑子有坑的师兄一副疯癫模样,郝惑胆颤的将身子往后挪了挪。
欲成大事,征服师兄者,必先知其心志,缓其筋骨,饱其体肤,充实其身,行具顺其所为。
她心中默念师傅大人教给她的口诀,强行压下心中的不适,娇滴滴的喊道:“师兄别生气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可能是郝惑过于紧张,她的发音略带颤抖。
“欸?”
苏阑摸了摸后脑勺,他感觉今天的师妹同往日相比似乎有些不对劲,根据他的认知,这种变化应该算得上是思想上的变质了。
又走近了两步,郝惑又赶紧往后挪了挪,直到苏阑把她逼到菜圃栏杆的一个角落。
郝惑被两边的栏杆阻挡着,看着眼前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便宜师兄,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脸蛋在升温,耳朵好热,心脏扑通扑通的加速跳动,越跳越快仿佛要从她的嗓子口跳出来似的。
苏阑缓缓地蹲下身子,郝惑也将眼光投过去,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时间仿佛安静,抑制不住地尴尬气息流淌着。
他看着郝惑可可爱爱地鹅蛋脸,郝惑已经十七岁了,睫长眼大,瞳孔黑漆漆的,身材苗条,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在苏阑的注视下,如初剥蛋壳鸡蛋似的白腻地脸蛋渐渐地泛起了粉红,眼眸里印着他那张帅气的脸庞,不经意间水波流动,苏阑看得有些入神了,蓦然,他将手放在郝惑的额头上。
“原来我这么好看”。
“喔,还以为你被我吓坏了,没事就好,差点把我吓坏了”。
感受着手心温度的苏阑冷不伶丁的说道,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嚯嚯嚯,没事的,最狠不过一顿毒打,放心吧,别吓着了自己,要是你真出事,我也得被师傅收拾了,到时候咱俩都不好过”。
苏阑笑着站了起来,摸了摸师妹的狗头。
嗯,真不戳!
手感还是那样的熟悉。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师兄,那我可以走了吗?”
郝惑看着一脸陶醉的苏阑,小心翼翼地问道,脸上任有红晕残留,眼神飘忽不定。
“啊?我有说过让你走吗?”
苏阑撇撇嘴,一脸贱笑:“去,到河边先去把师兄的衣服给洗了,然后再挑几桶水过来给菜圃里面的菜苗浇水”。
“……”
苏阑看着郝惑一言不发地模样,伸出手摸了摸鼻子:“这些应该不算多吧,一个下午应该可以还是做完的”。
郝惑正准备出言,又被苏阑打断,“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把衣服先留着,我还是有多余的衣服的,这就当是对我的菜苗的交代了,无量天尊会给你加油的哈,另外有什么问题就跟师兄说哈,别委屈了自己”。
“不是这样的,我想说的是……”。
郝惑有些着急了,怎么不管自己怎么说都是处于下风啊,一时间她感到十分地沮丧。
“等一下”。
郝惑正准备说出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时,苏阑突然一拍额头,想起了自己在河里和林子里面布置地渔网和捕兽器此时应该也有了收获,便兴高采烈地打断了郝惑说话,转头便准备走,“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哈,慢慢来,咱不急”。
“师兄……”。
郝惑带着哭腔,想把苏阑喊回来,但是此刻的苏阑正在兴头之上,并没有理会郝惑的喊叫,随即苏阑在郝惑一脸幽愤的表情离开了,看着苏阑离开,她不甘心的握住了自己的小拳头,狠狠的将自己的牙齿摩擦,发出咯咯的声音,随后两手掩着自己肥肥的鹅蛋脸,哭唧唧的跑回家去告状了。
另一边,苏阑兴高采烈的来到了河边,正准备好好的欣赏自己的卓越作品,然而现实却让他崩溃不已。
河岸上赫然出现了他本来好好放置在河道的渔网,他走过去一看,里边还出现了几个破洞,他仔细地观察着周边地细节,怀着福尔摩斯大师精神四处走动,最终精准地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条件下咬牙切齿地肯定了犯案人选。
遇事不决,直接郝惑。
他的身子又倒下了!
嘤嘤嘤~苏阑自觉命苦,他作为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穿越者啊,没有金手指,没有系统,没有武功秘籍,倘若只是这些也就罢了,他也能心平气和的接受,毕竟生活还在继续,还有一个虽然白发苍苍,却和蔼可亲的师傅在等他。
他是被师傅墨青道人从山谷里捡的,尽管每次他问师傅哪个山谷他都支支吾吾不肯说/但这!
并不影响他和师尊有着一种家的感觉!!
然而,然而,想到这苏阑萌生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痛苦,他内心无形的滴血,苍天啊,为何要我遇到着丧尽天良的小师妹。
想着想着,苏阑对捕兽器断绝了任何一丝想法,夕阳下,他拖着和他一样忧愁的影子回到了家。
苏阑住在师傅墨青道人家中,说起来是家,其实就是一座道观。
道观是很早之前便修筑了的,饱经风雨的吹刮,远远来看,彰显历史的沧桑感,旁边栽种了几株松树,衬托着道观透露出一派幽静肃穆气氛。
道观由于建在偏远村庄之旁,很少有行人来往。
刚进门,一声苍劲有力的声音传了出来:“跪下”
听闻这声音,他吓得一哆嗦,抬起头看到站在堂前的墨青老道,大脑极快的计算着。
前世数学奥数莫过于此。
“糟了”。
随即心中肯定了什么,赶紧环顾四周,忽然,他看到了一道熟悉亲切的影子,他猛地扑了过去,抱着她的双腿,涕泪齐出:“妹妹,哥哥错了!!”
七八年的求生经历让他无比顺利的完成了这一操作,内心并为此得意洋洋。
这是你郝惑能学到的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