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禅师笑了,他告诉我,丹田只是道家所倡,什么现代科学,根本就找不到丹田存在的证据。丹田找不到,那我的血液之奇特,医生自然也是化验不出的。至于龙棺嘛,倒不是九龙所抬玉帝之棺,而是明太祖朱元境为确保大明江山万万年而寻访高人所制。

帮朱元璋制造龙棺者不是别人,恰恰是张天师的先祖。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个张天师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祖上留传下来的秘密。

了空禅师又摇了摇头,说是张天师本也不知此事,只是机缘巧合,他才得知了此事。至于是如何得知的,了空禅师也是一脸茫然。

懒得听他如此胡扯,我才不知道这些装神弄鬼的道士说的鬼话呢!了空禅师虽然不是道士,可他出家前毕竟也信这一套。可天色已暗,想到寺院中夜里阴气很重,亡魂聚于后殿等待超度,我还是有些害怕,不敢在此时就一个人去寮房休息。

我问了空禅师,张天师告诉他说此书寻访到主人时,必有异象,那这异象又是什么?

了空禅师哈哈一笑道:“章施主,你还记得你前天到过敝寺吗?”

我也正感纳闷,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了空禅师,我也正想问你呢!我记得大前天晚上我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后来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感觉就在我住处附近似的。可我今天来,却开了好长的路,就象我从没来过这里似的。只是,这里的一切我又是那么熟悉。”

了空禅师微笑道:“章施主,这就是异象。其实,你确实没来过这里,你是今天才到这里的。可是,你又来过这里,那是因为你的元神到过这里。”

我越听越糊涂,了空禅师又问道:“章施主,你是不是读了很多书?《红楼梦》的太虚幻境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惊奇地问道:“难道这本书还能搞出太虚幻境引诱我前来?”

了空禅师慢吞吞地道:“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张天师说过,此书的主人出现时,他三天内必生幻象。也就是说,你所见到的一切未必是真的,可也未必是不存在的。”

我脱口而出道:“啊?那不是等于我做了一场梦吗?可是,这不可能,都说在梦中没有感觉,可我在发生的那些事里,不但有痛觉,还确实受过伤啊!”

我摸了摸头上的伤痕,创口贴还在。了空禅师不再说这事了,而是告诉我,既然这书寻访到了我,那我应该尽快让气血凝聚成命魂丹并寻访到龙棺,不然灾劫不知啥时就降临到了我身上。

他说张天师说过,要完成如此艰难的任务,可不是我一个人力量所及。或许我命中会出现贵人相助,特别是要命魂丹凝聚,非得有阴年阴月阴日阳时所生的人结伴方可。

这不是摆明了要给我安排一个女朋友吗?幸好我目前还没女友,不然要再寻一个,那还不闹得我不得安宁?

下丹田是最脆弱的地方,我忽然明白了,在慧明禅寺的夜里那个欲亲近的我的妖冶女鬼,还不就是想与我结合,从我下丹田处获得超常的法力?看来,要保住自己的小命,我在没练成命魂丹寻访到龙棺前,必须先保住自己的处子之身。

了空禅师的话让我将信将疑,那个张天师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即使我想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又要怎么下手?连个方向都没有。

他也说不出所以然,我心念一动,诈他一下道:“了空禅师,你累不累?编了这么多谎言来蒙我,这有意思吗?在我之前,你已经试了九个人,如果真如你见到我那样,把那本残书烧了,你这儿岂不是有十本一模一样的残书?哦,不对,应该至少十一本,你还留着一本。”

了空禅师微笑道:“这怎么可能?张天师说了,如果此书主人出现,就应该立即焚了它,那它的灵性就会附着在主人身上。如若还留着,那与此书接触过的人必将有血光之灾,死后灵魂还得下十八地狱永不超生。呵呵,前面来的那九个人可没你幸运,他们都没有受伤,也就是说此书没见血腥,它是不会激发出灵性的,所以我都不敢烧毁它。”

他说的可能有些道理,因为我莫名其妙地对古董有了些了解,可能就是这书在作祟。了空禅师忽然打了个呵欠,说是累了,天色也将泛白,我可以离开慧明禅寺了。

一想到这儿,我就心急如焚,赶紧向了空禅师告辞,急急地驾着我那老爷车就往云湖寺赶去。

幸好我是朝九晚五一族,赶到公司时,恰巧是上午九点整。谁知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小雨,我正待冒雨下车,忽然眼光瞥见车上还有一把油纸伞,犹豫了一下就撑着它下了车。

写字间的门竟然打开了,可公司内却不见一个人。我把滴着水的油纸伞放在了洗手间中,再回到办公区域时,忽然看见同事们都好端端地坐在那儿。

主管丽姐铁青着脸走了过来,厉声责问我为什么迟到!我能告诉她这一切吗?只怕我还没说完,丽姐已经拔打了精神病院的电话。

我忽然想到了那天夜间看冥戏的事,不觉心中有些害怕。为什么刚才没见同事们,而我从洗手间出来,他们竟然都一下子出现了?难道他们也是鬼?

我不敢回丽姐的话,悄悄地问坐在对面的张雪。张雪是个十分可爱的小姑娘,她瞄了一眼丽姐,轻声告诉我,这是丽姐给我安排的一个惊喜,刚才她们都在会议室里布置呢!才出来坐定,就见我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我松了一口气。只是我不相信,这个一贯严厉的男人婆会突然变得这么好?居然能给我一个惊喜?

办公室里的灯突然闪了几下,我觉得眼前的同事们都动了起来。灯光闪烁,人影飘忽,一种莫名的紧张占据了我的脑海。

忽然,灯一下子全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