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些意外。
我以为会要求我找出凶手,让她瞑目。
居然是找信件……完成遗愿?
难道,还有隐情?
我仔细看了两遍试炼要求,抓住一个关键词:废弃。
难怪我搜不到。
如果它现在还在运营的话,应该改名字了吧?
时间要求是在今晚12点后过去,现在才下午不到4点,还有八个多小时。
或许,我应该好好的准备一下。
首先我找了一张黑布,把绿沉枪层层包裹起来。
绿沉枪是要带上的,但肯定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带出去。
用黑布裹好,再装进鱼竿包。
一般的鱼竿包1.25m左右,这半截绿沉枪大概1.33m,装进去还露出一小截枪尖来。
不过都在意料之中,所以才提前给它裹了黑布。
然后是手机,手电。
等会儿去市里还得记着买个充电宝。
收拾好这些,我去客厅沙发休息了一下,养足精神。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
我冲了把冷水脸,带上装备下楼。
把门窗锁好,鱼竿包背在身后,骑上我的小电驴,正式出发。
殡仪馆到泸港市并不远,十多分钟就到了。
我先去买了个充电宝,并且指明要充满电的。
看到店里有直播器材,我干脆买了一套,今晚再开一次直播。
主观是一个专用的直播背包,后面有支架,可调节。
背包里有电源设备,一些连接线,数据线。
还有一个头灯,夜间的户外直播必不可少。
甚至还有一个迷你的移动WiFi。
装备挺齐全,就是有点小贵,花了我两千多。
店老板挺热情,给我抹了零头,还多给了我一些零零碎碎的配件。
说户外直播难免磕磕碰碰,有备无患。
絮絮叨叨的,他又开始说起以前一些户外主播也来这里买东西,还跟他说过不少户外直播遇到的奇怪的事。
越说越邪乎。
我收拾好东西,赶紧离开。
现在是下午6:37,夏天的夜来得晚。
一团落日还挂在城市西头,橘红一片。
我找了家小面馆,把肚子填饱。
然后按着铭牌上的厂家地址,一路寻过去。
楠安家具厂就在泸港市西头,靠近城市边缘。
我骑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落日褪尽时才赶到。
这片昔日的家具厂,现在已经沦为一座废墟。
附近零散的住着几家散户,最近的一家都隔着五百多米,是个拾荒的独居老头。
我问了一下相关事件,得知了一个概况。
事情还得从两年前说起,这家具厂老板得病死了,阴魂不散,厂子里开始闹鬼。
当时还有个保安被吓的精神失常,第二天就死在了车间里。
听说是自焚死的,但谁也没看到,监控只拍到一个火人,烧的满地打滚。
第二天员工们来上班,就看到地上一具焦黑的尸体。
烧死的那可就痛苦了,传闻到现在晚上都还能听见里面一阵一阵的哀嚎,有时还能看见火光和鬼影。
再后来没过多久,那老板的小女儿也失踪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大女儿和大女婿找了段时间,没找着。
无奈之下继承了厂子,搬到南岸去了。
名字也改了,现在叫泸港市南岸家具厂。
“南岸……楠安……”
我微微眯起了眸子,心头微凛。
“恐怕是难安吧!”
很明显,事实绝非传闻中这样。
尤其说到那失踪的小女儿,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床板里那些人体组织。
夜幕降临时,我来到了废弃家具厂破败的门口,放眼四处,杂草丛生。
“碎尸,自焚,失踪,闹鬼……厂址搬迁,所有的信息都抹除掉。”
“这个家具厂里面,究竟还埋藏着多少秘密?”
距离12点还早,或许我可以提前进去摸查一遍,到时候不至于那么束手无措。
现在是8点左右,天色已经黑的雾黢黢了,近郊的夜空点缀着几颗星子,回望市区已经亮起了霓虹。
我打开手电,扫量四周。
这个家具厂门口本来应该有一片空地,但两年的时间,已经长满了荒草,不知名的虫鸣在其间此起彼伏。
大门垮塌下来,露出里面黑洞洞的窟窿,我踩着废墟走进去,一股冷风顿时吹出来。
进来就是一个宽阔的场地,废弃前这里应该是生产车间,地上散乱着建材垃圾,一堆一堆挡住了视线。
手电光芒扫过,投下一片一片的阴影,奇形怪状。在这样的环境中,难免引人胡思乱想。
遍地的垃圾,其中还有一些铁钉,钢筋,铁片之类,大都锈迹斑斑。
我的每一步落脚,都不得不小心翼翼。
径直穿过第一个生产车间,来到内部的一片空地,除开我身后的车间厂棚,另外还有三栋建筑。
这应该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建起来的一个老旧厂房,期间经过许多次的翻新和维修,但仍然保留着一些上个世纪的特色。
尤其是最里面的那栋建筑,一共四层,灰砖墙体,瓦片屋顶,每一层都带着一个长长的阳台走廊,阳台外墙用白漆刷着一些口号标语。
比如第二层,“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
第三层颓坯的严重,只能隐约认出“无产阶级”几个大字,其余的已经分辨不出字迹了。
至于第四层,阳台都已经垮塌了下来,看着触目惊心。
种种迹象,明显不是这个年代的产物。
不过这应该是栋职工宿舍,手电往上照去,每一层都排着一个个相同规格的房间,木框玻璃窗,那些玻璃大都破碎不堪,甚至有些窗框都脱落下来。
看着那一个个黑洞洞的门窗窟窿,没由来的我心头有些发毛,总感觉那些窟窿里藏着什么。
或者有一双眼睛,正在哪个窗口里窥视着我。
试炼要求是找到床下那位“朋友”最后的信件,眼下四栋建筑,我应该从哪里找起呢?
按理说一小姑娘的信件,一般都放在自己的私房里,但这到处都乱七八糟的,简直难以跟‘闺房’两个字联系到一起。
假设那位“朋友”,就是这座家具厂老板失踪的小女儿,那她生前会住在哪片区域?
职工宿舍吗?感觉不太可能的样子。
但是环顾另外三座建筑,都是工作车间,更不可能。
想了想,我拿出了手机,打算现在就开始直播。
主要我也不是专门搞刑侦的,这种逻辑性的推理也不擅长,不如打开直播大家一起讨论。
再加上这地方阴气森森的,要是我真遇到什么危险,大伙儿也能帮我报个警。
如果我没了,叫个抬棺团队也行……
登录飓风平台,直播间一开,有十几个粉丝一下子就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