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站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惊奇的张大了嘴巴。

不可思议!

镜子里的我,起码拔高了好几公分,原本就1米75的身高,现在无限逼近1米8,原先还有些单薄的身子,现在看着匀称又修长,堪称完美的黄金比例。

我的肌肤变得红润有光泽,肌肉隆起线条恰到好处,充满力量感,又不会显得太夸张。

最让我吃惊的是,我身上散乱的尸斑竟然全部都消失了!

而且胸腹上的那道Y型缝痕,也自行的愈合起来,现在只剩下一道极浅的痕迹。

取而代之的是六块腹肌,惹眼的排列在马甲线两边,还有两条若隐若现的人鱼线,深入下面直让人想入非非。

至于面庞,本来底子就不差的我,现在更是多了几分坚毅和立体感,剑眉刀刻,星目深邃……

我还是我,但我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也是9倍体质卡带来的变化??”

“这太不可思议了!”

洗完澡出来,我整个人都是飘的,只穿了一条短裤,光着上身,学着墙壁上的彭于晏做了个屈臂的动作,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嗡嗡——

手机传来一阵震动,我把毛巾搭在肩上,走过去拿起一看。

四个未接电话,全是魏哥打来的。

又找我,奖金和锦旗这么快就下来了??

心头微喜,我立马重播了一个回去。

咳咳,奖不奖金不重要,主要是我想当好市民……

一下子接通,立马就传来魏哥急切的声音。

“你小子干嘛去了?电话打爆了你都不接!”

“我刚洗完澡出来,什么事啊魏哥?”

“你赶快来医院一趟,泸港市第一人民医院,现在立刻马上!”

听着魏哥焦急的语气,我不敢怠慢:“出什么事了?我穿个衣服马上就过来!”

“赵楠楠疯了!”

“疯了??”

“对!现在见人就咬,并且闹着一定要见你!”

……

火速赶到医院,问清楚病房直接就往楼上冲去。

一上来,一眼就看到魏哥他们全部挤在一间病房门口。

一个个手臂上身上都是牙印,就连另外几个护士也未能幸免。

明明很严肃的场景,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有点想笑……

“你小子还愣着,赶紧过来!”

魏哥捂着手臂,疼的呲牙咧嘴的瞪着我。

感觉到他那不善的眼神,我愣是没敢笑出来,快步走上前。

“怎么了这是?”

“我过来本想了解一下案情,可谁知我还什么都没问,她立马就嚷着要找你!”

“找我??”我不是太能明白这话的意思。

魏哥没好气的剜了我一眼,从兜里摸出一张叠好的纸拍给我。

我把纸张展开,上面画着一个背着包的人物形象,手里拿着一根长条武器。

显然,这就是昨晚的我。

“无论我问什么,她都拒绝回答,然后旁若无人的画了这个图,一定要见图上这个人。别跟我说这不是你?”

“咳咳,这是她画的?”

“不然?”魏哥塞给我一支录音笔,示意了一下门口方向。

“人就在里边儿,你自己进去看看吧。我们谁都不让进,只有你能进。不过你最好小心点,医生说她的情绪不太稳定,而且与社会脱节了两年,心智方面……反正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我没有多说什么,把录音笔放进裤兜,向着门口走过去。

挤在门口的护士和魏哥的人都往两边让开,一双双眼睛都看着我。

我到门前停步,伸手,轻轻敲了两下。

砰砰——

里面什么东西被摔了出来,砸在了门后。

“那个……楠楠。我来了。”

我有点尴尬的摸了下鼻子,尤其是周围的人逐渐古怪的眼神,看得我心头发虚。

好在,话音刚落,房间门接着就打开了……虽然只开了一道半人宽的缝。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姑娘,戒备的从门缝里看着我,不说话。

我试着扭头看了眼魏哥,他冲我点了下头,给了我一个眼神。

我会意的微微回应了一下。

“那个,我可以进去吗?”

小姑娘慢慢把门打开,并把路让出来。

我看了眼里面乱糟糟的一片,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砰!

我一进屋,她立马就把门关上,巨大的声响吓我一跳。

然后我就看着她走回床边,坐到床上,蜷缩起抱住了自己的两条小腿……一双沉默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不得不说,刚开门的第一眼,我是没认出来。

昨天这姑娘脏兮兮的像团煤球,今天收拾干净,还挺好看。

巴掌大的小脸很是精致,但是现在却有些苍白无力,缺少了一丝血色和阳气。我注意观察她的眉眼,果然和照片上那个女人有几分神似……

赵楠楠十五六岁的身子还没完全长开,再加上这两年与社会脱节,一直躲在那个废弃的家具厂,看着有些营养不良。

一套普普通通的病号服,穿在她那小小巧巧的身子上,莫名竟生出几分惹人怜惜的感觉?

只不过那一脸的警惕,和浑身散发的生人勿近的气息,估计我还没等我疼惜,我身上就又要多一个牙印了。

但是,这大老远把我叫过来,一句话也不说,这是要搞哪样?

我吃不准路数,拉过椅子准备坐下。

“你最好别动那把椅子。”

她忽然开口,我抓住椅背的手,生生僵住。

下一句话,更是让我寒毛倒立。

“上面已经有人了。”

触电一般,我果断缩手,下意识往旁边退开了两步。

“他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别惹到它。”

赵楠楠看着空无一人的椅子,有些虚弱的语气带着几分冷漠,说的我心头发毛。

我不知道她说的“它”是不是我理解的那个“它”,但我确定这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你可以坐那把。”

她伸手,指向我身后的另一把椅子。

我转头看了一眼,明明空荡荡的椅子,现在怎么看怎么不自在。

“没事儿,我站着就行了。”

我尴尬的笑了下,笑容还没张开,她的两只眼睛就看了过来。

“可是,我们都是坐着的……”

我心头一阵发毛,果断拉过椅子就坐下。

稍稍犹豫,我又往旁边挪了挪,看了看床边那把空椅子,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它…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

“那……”

“他曾经死在这张床上。现在这张床被我征用了,我让他坐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