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疼?

宝初疑惑了。

以她对权司霆所掌握的资料来看,只知道他有眼疾和一种难以治愈的恶疾,从没听说过还有脸疼的毛病啊!

难道是一夜之间刚得的新品种怪病?

她上前两步,伸手想要摸他的额头,手背刚碰上他的皮肤,男人却猛地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呃,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宝初急忙解释。

什么发烧,发骚还差不多。

纤细滑嫩的皮肤攥在手里,权五爷好不容易浇灭的火又冒出了火星,喉结滚了滚,声音都有些低哑了。

“过一会儿就好了,你不用管我。”

他松开她,转身“摸索”着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权五爷现在急需洗个凉水澡来帮他灭灭火,不然一会儿恐怕得把房顶都烧着了。

宝初喊他,“你发烧还洗澡啊?一会儿该烧的更严重了。”

男人的背脊僵了僵,半晌才道:“以毒攻毒。”

“哦……”宝初挠头,嘟囔道:“好特别的治疗办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洗澡能治脸疼,下次脸疼的时候我也洗澡试试。”

权司霆:“……”

好不容易才“摸索”到浴室门把,他刚要推门,就听宝初又喊了一声。

“要不要我帮你洗啊?”

向来淡定清明的脑子忽然浮现出一幅幅旖旎的画面,权五爷用力握着门把手,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这种病只能自己洗,两个人洗说不定会暴毙身亡。”

“这么严重啊!”宝初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你还是自己去吧,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以后你洗澡就都自食其力吧。”

权司霆:“……”

等等,他要的好像并不是这个结果!

权五爷的满身野火最后终于被冷水澡浇灭了。

抬手抹了一把镜子上的雾气,权司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方才光是看着她换衣服都能有反应,哑然失笑。

这一刻,他竟然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自己自制力太差,还是外面那个女人诱惑力太强。

正当他有些失神的时候,浴室门忽然被敲了两下。

“权司霆,你洗完了吗?如果洗澡治不好脸疼就别洗了,脸疼应该不是什么大病,死不了人的。”

权五爷:“……”

随手拉了一件浴袍裹上,他刚拉开浴室门,还没迈出脚,胳膊便被人挽住了。

宝初一脸担忧,“你终于出来了,我以为你一个人也暴毙而亡了呢。”

权司霆脸色不自然,“没什么,这次情况有点严重,所以洗的时间长了点。”

“哦。”宝初嘟了嘟嘴,仰头望着他,莞尔一笑。

“下次疼得厉害你就告诉我,洗冷水澡太伤身了,我帮你想别的办法。”

女孩的声音娇软,神色认真而温柔,笑容如照耀在雪山的第一缕阳光,仿佛能融化世间所有冰川。

一双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明亮的让人悸动。

权司霆的心震了两下。

喉间莫名干涩,再这样看下去,他觉得自己刚刚的冷水澡就要白洗了。

他抿了抿唇,不由自主的转开视线。

这不经意的一瞥,却意外地发现她摊开在地上的行李箱上放着一幅画。

那是一副很简单的人像素描,没有落款,没有签章,但他却一眼就看出了异常。

不同于普通的人像素描,这幅画更像是一种分析和研判,而同样手法的画像,他看过没有一百幅也有八十幅。

这样的画像,这样的手法,他见过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犯罪心理学画手零号。

但是宝初的行李当中怎么会有出自于零号之手的画像?

难道她和零号认识?

权司霆墨镜后的眼眸微眯,深邃的目光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见他久久不说话,宝初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权司霆的大手蓦然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墨镜后的眼眸紧锁着她的脸,声音发沉:“你以前在M国生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