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事就及时给我打电话。”
权司霆正要把号码告诉她,话到了嘴边,却说了另一个号。
这个号码是权司霆的一个“秘密专线”,只有一个人知道。
可是自从四年前,这个手机就再也没响过一次,或许永远也不会响了。
他曾想过要把对那个人的思念和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因为别人都不配。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宝初出现的时候,他却鬼使神差的把这个号码告诉了她。
存了号码,宝初扬了扬手机,“我记好了。”
权司霆拉住她,“存了什么名字?”
“当然是你的名字啊。”
权五爷脸色一沉,“权司霆?”
“对啊,不然你还有别的名字吗?”宝初莫名其妙。
权司霆的脸色顿时阴郁的厉害,宝初以为触到了他的禁区,一时间也不好说话。
半晌,权司霆才动了动薄唇,声音冷的像是淬了冰一样。
“我不喜欢三个字的,我喜欢两个字。”
宝初想了想,“那我改成司霆?”
权五爷闭了闭眼,片刻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改成老公!”
宝初:“……”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宝初背上自己的小包。
临出门前又顿住脚步,将沈剑民给她的那张八万块钱小额支票塞进他手里。
她身上从不带钱,一般都是划黑卡,这张支票已经是她浑身上下最小面额的了。
权司霆摸了摸那张纸,蹙眉道:“这是什么?”
“支票。”
宝初对着他上下看了一眼,眼睛里隐隐透出了一丝同情和心疼。
“你这身衣服都皱成这样了还穿着,这点钱不多,你拿着去买身衣服。我知道权家对你不好,但没想到这么不好,这一点来说,咱俩算是同病相怜,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养你的,有我在,别人休想欺负到你头上来。”
权司霆:“……”
握着那张小额支票,权五爷额角跳了跳。
前几天才赚了八千万美金的人,今天就沦落到要靠老婆来养活了?
平心而论,老婆对他这般维护,他应该是高兴的。
就是这番话,怎么说的他这么可怜呢?
从黛园出来,宝初拿出手机,从一个隐藏社交软件里找到一个头像,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让你帮忙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对方回复的很快:“还在查,因为时间比较久远,而且五年前京海市局档案室发生过一场火灾,不少卷宗都被火烧了,所以查起来有一定的困难。”
宝初的神色凝重了些,握紧了手机。
由于沈家当时对外宣称宝意文是服毒自杀,所以关于这个案子的内容非常少,像是有人故意要掩盖什么。
她被拐时候太小,十五年前的档案又大多是手写材料,是无法靠黑客技术从数据库中查到的,所以她只能找别人帮忙。
但是宝初却很清楚,她的母亲根本不可能因毒而死,因为……
正想着,手机又震动了两下,对方再次回复:“不过你放心,我会抓紧时间的。”
“嗯,谢谢。”
发完消息,宝初敛起冷冽的眸子,打车先去了一个工作室。
下到负一层,再下几步木质台阶,原本狭窄的空间豁然开朗,里面竟别有洞天!
一眼望去,全都是珠宝高定时装,奢华的令人眼珠子都无处安放。
一进去宝初毫不客气的在沙发上坐下,叉起一块黑天鹅蛋糕送进嘴里,仿佛是自己家一样自如。
很快,一个一头短发,耳朵上戴着宝格丽大耳环,一身黑色连体裤,十寸小高跟的精致女人就从里面出来了。
一看到她,南星的嘴角就抽了抽。
“你怎么又弄上这张丑脸了,放着仙女不当,非要跑出来吓人?”
南星是谁?
纵横娱乐圈的大设计师、造型师、摄影师。
想让她拍照和做造型的明星连起来能绕京海市三圈,当然沈家那两姐妹在这三圈里排队。
但是南星一向随性,她喜欢的人,不花钱她也愿意拍。
她不喜欢的人,把银行搬到她面前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这女的可能是前段时间精神病复发了,突然扔下帝都的所有产业,跑到京海租了这么个房子。
上面一层是装修简陋极富乡土气息的理发馆。
下面则是闪瞎人眼的搞定奢侈品。
宝初喝了一口咖啡,“天庭有令,仙女下凡间渡劫不得用真面目示人。”
南星:“……”论吹牛逼就服你。
“我这儿你八百年不来一回,说吧,有什么特别指示?”
“给我挑点衣服珠宝包包,最好是之前沈曦穿过的同款,越贵越好,越奢侈越好的那种。”
南星一惊,“你终于认清现实准备回去继承财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