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安顿好自己母亲,又给母亲留了一些钱后,侯一鸣和石头还有刘庚堂,乘坐卡车再次驶向焦城。
车上自然是慢慢一车轮胎,石头说这是他接的运输业务。
刘庚堂当然信了,而且他对车里拉着什么货,既不感兴趣也不在乎。
他只关注气功大师的事情。
“小鸣,你说你三叔认识的那个气功大师,真的能收我为徒吗?”路上,刘庚堂紧张地问道。
“我不清楚。”侯一鸣的回答滴水不漏,“这你得见了气功大师才知道了——我三叔估计都说不清。”
也对,一个小屁孩能知道什么?
刘庚堂点点头,不再言语。
三人经过了将近一天沉默的旅程后,到了焦城。
到了焦城,兵分两路。
石头先把侯一鸣和刘庚堂送到三叔那,自己开车去找胡二柱交轮胎。
进厂,敲门。
三叔给侯一鸣打开了门。
“小鸣?你怎么来了?”三叔一脸惊讶。
“三叔,好久不见,这位是刘叔,之前电话里跟您说过。”侯一鸣装作很久没来过焦城的样子,“他想托您帮他找个气功大师——他想拜师。”
“进来说话。”三叔招手让两人进了屋。
落座倒茶。
三叔坐在刘庚堂对面,语气诚恳:“我实话实说吧,我那个气功大师是个高人,脾气古怪,能不能收你为徒,我也说不准。”
刘庚堂推了一下眼镜,语气诚恳:“侯先生,你只要带我去,其他的,我会努力办到的。”
说着把一份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了三叔。
三叔目光在礼物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就移开,他站起身:“行,我带你去。”
出门,上了三叔的车,面包车开向焦城郊区。
他们在郊区驶到了一处很大的宅院门口。
那处宅院背后靠山,门前小湖,风景极好。
敲门,一个矮胖老人开门。
三叔冲他笑笑:“老刘,王大师在吗?”
矮胖老人看着三叔和身后的侯一鸣、刘庚堂,皱眉:“进来吧,大师这两天心情不好,你们说话注意点儿!”
“好的!”
三叔带着两人进了院,低声对二人说:“这个是给王大师做饭的,算是王大师身边很近的人了。”
两人点头称是。
再往里走是第二进小院,进了院,看到院子里跪着一个年轻人。
看他脸色苍白,摇摇欲倒,似乎已经跪了很久。
一个高个子大方脸男人,穿着一身灰色长袍,正在气冲冲地对那年轻人高声喝骂:“你再跪三天三夜也没用!老夫不收徒!”
说话当中看到了三叔和侯一鸣、刘庚堂,但他只是撇了三人一眼,就高声喊道:“老刘!把这人弄出去!让他跪在这里成何体统?”
那个年轻人表情极为倔强,低头跪着:“师父!求您收下我吧!”
“出去!”大方脸男人又骂了一句,这才看向三叔三人。
他表情稍缓:“老候,来了?”
三叔连忙上前,示意刘庚堂把礼物递上去。
“王大师,这位是西山省来的刘先生,想求您收他为徒……”
啪嚓!
一声脆香,刘庚堂递上去的酒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说了,我不收徒!”王大师怒意勃发,“老侯,你我相交多年,你不知道我?”
“我和那些市井的气功骗子,不一样!吾辈修行,不是为了收徒骗钱!”
王大师说着,上下打量了刘庚堂几眼,又摇着头:“而且,你年龄太大,根骨又差,也不是练功的料。”
王大师转身,袖子一甩,朝屋子里走去:“你们走吧!”
三人面面相觑。
刘庚堂不甘心,还想再尝试一下,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被三叔拦住了。
三叔指指院子里那人,冲他摇摇头,低声:“你看那人……”
刘庚堂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样直接闯,肯定没结果。
只能另辟蹊径。
三人告辞王大师,离开了他家宅院。
在宅院外,刘庚堂一脸不甘心:“你们还有没有其他认识的气功大师了?”
三叔摇头:“王大师是全豫南水平最高的气功大师,不过他脾气古怪,而且收徒很严格,这些年确实不怎么收徒了。”
刘庚堂皱着眉:“那怎么办?这个王大师太油盐不进了……”
三叔沉吟道:“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刘庚堂眼睛一亮:“怎么说?”
“待会儿,等老刘出来,你给老刘点儿好处……”三叔对刘庚堂低语了几句。
刘庚堂一脸狐疑:“侯先生,这能行吗?”
三叔看着他的眼睛:“如果老刘办不到,那别人更办不到了。”
刘庚堂沉吟片刻,用力咬牙,公鸭嗓更沙哑了:“行!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