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回头正想催促他们快一些,三位女人陆续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我咒骂一声,顾不得何玲他们三人,想着先逃离院子去对面火葬场找张正帮忙。
刚来到门口一股强劲阵风吹来,像是有什么巨大的力量推了我一下,向后在空中飞出四五米‘噗通’一声落在地上。
“啊!”我痛吟一声,屁股后背疼痛不已。
惧怕盖过了恐惧,我咬牙忍痛起身,准备再次前冲时守灵房两扇大门关闭。
我冲到门前,向外推的门此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挡住,用尽全身力量也无法推开。
我想起张正,连忙掏出手机,却发现没了信号。
这时后面传来响声,以为是何玲她们清醒了,转过头望去那冰柜的棺材动了一下。
我心惊肉跳的贴在门上,难不成女尸要从冰棺里出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才想着烧完纸告诉苏成武留下一位男性。再与张正聊完天后,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用肘部狠狠撞了几下门,两扇门微丝不动,用蛮力看来是打不开了。
守灵房正屋没有窗户,两扇门足够大,在守灵房里也没人会关。
正厅旁边是家属休息室,里面仅有一个四方形的小窗户,小孩子才能翻过去。
‘嘭!’的一声闷响,冰棺的尸体像是在捶打冰棺。
诈尸了?!
里面的动静急速加快越来越大,冰棺盖罩抖动起来,随时有破开的可能。
他奶奶的!要让她出来了必死无疑啊!
老子可不想稀里糊涂死在这种地方。
不知是今晚经历灵异事件太多,还是破罐子破摔,将心一横,既然出不去只能与她斗争到底。
眼看着冰棺的外罩要脱离,脚下加紧,三步并为两步来到冰棺前,纵身一跃跳上冰棺压住里面的女尸。
‘嘭!’里面女尸连踢带推,极力想破棺而出。
“大姐,咱们无冤无仇,干嘛要害我?!”
我全身压在冰棺上,冲着里面大叫道,希望能平复女尸。
女尸对我的话无动于衷,力道反而加重,使得冰棺剧烈颤动,趴在上面的我身子向上起跳。
单靠我自己显然压不住她,可是何玲她们三位女孩晕倒在地生死不明,此刻无人能帮我。
冰罩渐渐扛不住,几乎要被震得摔出去,千钧一发之际,冰棺里的女尸停了下来。
停了?
我趴在冰棺上满身汗水如被大雨淋过,随手擦了擦进入眼中的汗,冰棺里确定没了动静。
纳闷之间,守灵房的门被推开,苏成武和小唐冲了进来。
见到他们二人我也明白了为何女尸会停下动作,俩人再晚一步,苏成武的女儿就要破棺而出。
苏成武和小唐见到守灵房的一幕面面相觑,何玲三位女人倒在地上,我趴在冰棺上不知在做什么。
苏成武张口结舌:“发...发生了什么?”
说着跑到何玲三位女人身边,看了看发现她们只是晕过去松了口气。
“为什么她们晕了?”
我从冰棺上滑落下来,面对苏成武的质问,气喘吁吁不知怎么解释。
想了想说:“有些事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从现在开始守灵房里必须要留两位男人,无论何时都不能离开这座院子。”
苏成武看着我又看了眼冰棺,神情一变猜想出我为何会趴在冰棺上。
“别问我,我也不清楚。”
忽然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苏成武的女儿是不是还没死?在冰棺里求救?
转念一想不可能,必然是确定了死亡他们才会叫来殡仪馆,如果活着早就有了动静。
此时何玲三人醒了过来,一脸茫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苏成武让小唐照看三女,把我喊了出去。
守灵房的院子外,先前狂风把院子里吹得一片狼藉,杂物散落一地。
“小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
现在情况不是两三句能糊弄过去,三位家属晕倒在地,我趴在他女儿的冰棺上。换位思考发生在我身上,也会追问到底。
瞒不了索性实话实说,信不信由他自己考虑。
殡仪馆的规矩没有向他说太细,说他们走后听见守灵房有动静,过去一看何玲他们三人晕倒,冰棺发生响动。
苏成武听了我的话一脸不可置信,死去的女儿会敲打棺材?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我也没奢望苏成武会相信,说实话,若不是我亲身经历,就是我老子亲口告诉我,我也不会信。
直到此刻脑子里还有些昏昏沉沉,总觉得是不是一场梦境。
“为什么会这样我也解释不了,反正守灵期间必须要有两位男人,这一点千万别忘了。”
我看苏成武又想询问:“别问我,今天刚来第一天上班,都是别人说的,我也不清楚。”
“好吧。”
苏成武不断望向守灵房里的冰棺,不敢相信女儿会‘动’起来。
我们俩聊了一会儿回到服务站里,苏成武和小唐回来是因为前者手机忘在了守灵房。
不敢想象如果苏成武拿了手机,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经历了守灵房事件后再次加深我离开的念头,这种地方就是一天给老子十万也不待。有钱赚,没命花,这买卖不值。
来到服务站门口西旁点燃了那支未烧尽的蜡烛,看着直立的蜡烛,刚才那阵风怎么没把它吹倒?
换成之前肯定会害怕,现在这种事和刚才的经历小巫见大巫。
没有过多细想,回到服务站坐在沙发上,背部酸痛随之传来。摔那一下太重了,要不是体质健壮,短时间内没办法起来,更别说再去压冰棺。
又隐约感觉胸前有些疼痛,心想着前面没什么伤势啊。
我掀开衣服,猛然间看到胸膛上有两个红色手掌印。
吓得我坐起身来,低头仔细看去,两个推来的掌印,手指细长,血红的颜色极为诡异。
惊讶中想起在守灵房自己往外跑的时候,感受到有股力量把自己推了回来。本以为是那股不寻常的大风,看着掌印显然不是那么简单。
我抱着幻想来到服务站后面的卫生间,看水洗能否洗掉。幻想就是幻想,掌印未掉分毫,多加触碰还有些疼痛感。
“这都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