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红双目忽然杀气腾腾,妙龄女郎吓了一跳。

“你,你不要乱来。”

踩着高跟鞋,捂着火辣痛的脸,女郎惊恐后退。

楚休红愤怒的眼神,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杀神一样,令人不敢对视。

掐着醉酒的男人,他冷若冰霜道。

“你撞了我女儿。”

“她可能会终身残废。”

“不杀你,难泄我心头之恨。”

说到最后,楚休红的瞳孔骤然放大。

咔嚓一声。

毫不留情,他折断了男人的双腿。

看热闹的人被他吓得心惊肉跳,一哄而散。

一拳打碎车窗,钻进车里。

楚休红一脚轰上油门,从男人的腿上碾了过去。

倒回来,再碾。

再倒,再碾。

酒醉的男人从哀嚎变成了绝望,最后变成一滩肉泥。

让妻女受委屈,这就是下场那个黑丝女郎更是傻眼,瑟瑟发抖的看着他。

楚休红下车,吃人似的指向女郎。

“我女儿如果有事,你也得死。”

女郎两眼怨恨的瞪向楚休红,瞪着这个恶魔一眼的男人。

撞人了又如何?

作为赌城十大名媛之一,她方心怡也不是好惹的。

只要一个电话,赌城富豪谁不是跪舔而来。

“你给我等着,就算坤哥家里不找你,我方心怡也不会放过你。”

谁是方心怡,谁是坤哥?

楚休红没时间去纠结。

他转身钻进商务车。

拨通黄铁兰的电话,问清楚医院。

半个小时候后。

一个伟岸的身影出现在人民医院。

心里担心着女儿,楚休红走得极快。

大头皮鞋踩在地上,声如锤击,正在排队的病人被他强大的气势惊到,纷纷退让。

308号病房门口。

黄铁兰推开门:“朵朵已经醒了。”

走进病房。

看到女儿躲在床单下瑟瑟发抖,楚休红急忙冲了过去。

猛地捉住女儿的小手,他犀利的眼神顿时变得无比温柔。

看着女儿,抚摸着她的脑袋说。

“朵朵,我是爸爸,爸爸回来了。”

只有五岁的朵朵显然没有走出车祸的阴霾,挣扎想要脱离他的手掌。

可是,伤口牵动了,朵朵求饶道:“痛痛痛,叔叔放过朵朵好不好,朵朵已经很惨了。”

楚休红心里一阵酸楚。

哆嗦着手,揭开被单。

“我是爸爸,又怎么舍得让你痛呢。”

身上一空,朵朵惊得坐起来,露着惊讶的神色打量着楚休红。

见他眼角有泪,目光温柔。

朵朵胆怯,愣愣的看着他,三秒之后,猛的扑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大哭。

“爸爸,你真是爸爸,呜呜……”

她见过楚休红的照片,见到真人的那一刻,激动得昏了过去。

这一声爸爸,钢铁般的楚休红颤抖了。

他双手哆嗦,一把将女儿抱在怀里。

“朵朵……”

片刻后,朵朵再次醒来。

睁开眼的那一刻,她生怕这是梦,死死抱着楚休红不肯松手。

楚休红异常开心,捏着她的脸蛋问:“妈妈呢,妈妈在哪里?”

“我和妈妈在皇宫门口走散了,所以朵朵才经常去皇宫门口。”朵朵抓着他的衣袖说。

看着胆怯的女儿,楚休红心里一阵痛楚。

五年前,北伐战争爆发,楚休红带着任馨颖建功立业的梦想,孤身北上。

为了任馨颖生活无忧,他更是将永丽皇宫拱手相送。

没想到功成名就之后却是这个结果。

“爸爸一定会找到妈妈。”

朵朵打了他一拳,然后嘤嘤的哭:“呜呜……”

感觉父亲的怀抱很暖和,哭着哭着,朵朵幸福睡着了。

看着女儿无邪的笑脸,愤怒的野兽在楚休红的血液里不停的翻滚。

孤城为妻女被人枪杀。

要不是自己及时回来,朵朵恐怕再也见不到这绚丽多彩的世界,他也再见不到可爱的朵朵了。

五年来的浴血奋战,满身疮痍,没想到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

他楚休红算什么楚王,又算什么百万大军的统帅?

不管对方是谁,是时候恩仇两断。

“查!”

摸出手机,楚休红发出简单的指令,可就是这个简单的指令,整个琨仑山为之颤抖,战功赫赫的楚王,他的妻女居然在家乡被人践踏。

琨仑山营地里。

三千楚王护卫军钻进轰炸机,巨大的引擎声响彻了整个边境。

黄铁兰头皮发凉的看着楚休红:“楚王,三天后就是你的加冕大会,可能会耽误时间。”

“连妻女都保护不了,加冕有何用,让天下人耻笑吗,告诉参议院,找不到妻子,永不加冕,我倒要看看,这赌城的水,到底有多深。”

黄铁兰感觉要出大事,满脸苦涩的看着他。

楚休红手握百万大军,他如果认真起来,天地将黯然失色。

知道楚休红的脾气,她不敢劝,点了点头。

“任馨颖曾在永丽皇宫出现,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找到她。”

楚休红转身,浓眉倒立道。

对任馨颖,他感到深深自责。

甚至后悔不该抛下她。

五年的光阴,五年的青春,人生能有几个五年?

而这五年里,自己忙于战事,从未对她有过任何关心。

甚至连电话也没打过一次。

黄铁摇头,摸出口袋里的报纸。

报纸是前天的,有关任馨颖的消息异常醒目。

任馨颖出席慈善大会,向战乱地区捐赠两千万美元。

女富豪任馨颖,7月初7将在永丽皇宫举行大婚庆典。

“轰!”

像是一道闪狠狠的劈在脑门上,楚休红呆立当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五年了,他从未忘记过对任馨颖的思念。

更不敢忘记对她的爱。

赌城,跑车……她要什么,就给什么。

因为她说男人当建功立业。

自己丢下家业,毅然北上。

孤城甚至为了找她被人枪杀。

她为什么要这样?

楚休红想不通,愤怒的撕碎报纸。

有钱豪掷千万。

却让女儿流落街头,以垃圾为食。

自己又没有死。

她又要举行结婚庆典?

如此恶毒的女人。

做母亲,她不配。

做妻子,她更不配。

楚休红的心从未痛过,此刻却宛如刀割。

失声痛叫道:“任馨颖,我纵有万般不对,可你怎能不管女儿死活。”

“任阿姨才不是朵朵的妈妈,她是坏人,打朵朵,掐朵朵。”病床上的朵朵忽然爬起来,揉着眼睛说。

就连女儿也不认她了。

楚休红愤怒了,脸上的肌肉不停的跳动。

瞧着他,黄铁兰头皮发麻。

楚休红动怒了。

他上次动怒是在攻破琨仑山的时候,那一次,尸横遍野。

黄铁兰不由自主的跪下,头也不敢抬。

怯声道:“楚王,朵朵说的妈妈另有其人,并不是任馨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