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居然为了一个贱人,自己跳海?”
“也好,让你俩做一对亡命鸳鸯!”
平台,距离海面最少二十米。
这个高度,落进海里,必死无疑。
想到这,梁淮的笑声更大,也更扭曲。
“王鼎,你这个垃圾!”
将身子缩了回来,梁淮狞声:“跟我斗,你配吗!”
“一会儿,我就去找你妈和小野种!”
“我要让她们,全部被我折磨死,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他的手臂传来一阵剧痛,抬手看去,却发现被咬下一块肉。
适才,李诗筠那一口,用尽了全力。
“贱女人!”梁淮看着被鲜血浸满的小臂,恨得咬牙,“我要让整个李家,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说着,他拿出手机,给李鲁拨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大海之中。
两道身影,猛然从海面冒出,正是王鼎和李诗筠。
只不过,后者此时已然昏迷,被王鼎紧紧抱住,快速游向崖壁。
王鼎速度很快,宛如游鱼,没多会儿触碰到断崖。
单手攥住一块凸起岩石,猛的一拉,整个身体竟迅速离开水面,飞一般窜了上去。
待得力竭之际,他双脚轻巧点中崖壁,再度向上攀越。
远远看去,好像一只灵巧的猿猴,很快回到平台。
此刻,屋内没有了梁淮踪影。
王鼎没有着急去追,而是先为李诗筠施针,将她呛入的海水逼了出来。
好在并未受到实质性损伤,只是暂时昏迷,总算是大幸。
“梁淮!”
王鼎眼中散发出浓烈杀意,须发皆张。
抱起爱人,缓步走向门口,却没想房门自己打开。
而出现在他眼前,正是梁淮。
此时的梁淮,不知从哪找来纱布和药物,处理了伤口。
“王鼎!”
乍一开门,梁淮吓得连连后退,惊恐万分:“你……你是人是鬼!”
然而,他等到的不是回答,而是重拳。
嘭!
王鼎脸色冰冷,一拳重重打在他胸口。
梁淮好像被打飞的沙袋,空中扬起鲜血,倒飞出去。
撞碎玻璃大门,重重摔在外面,痛苦不已。
“这不可能,你为什么还活着!”梁淮无法相信,大叫,“你们俩,明明已经……”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身后忽然冲来两名西境士兵,死死按住他。
“你们干什么,我是梁淮,我是北境冲宵卫统领的亲侄子,你们抓错人了!”梁淮急声大喊。
可是,换来的却只是一记耳光。
啪!
重重一巴掌,直接扇掉他五颗牙齿,而西境王方凌的声音,也出现在他面前。
“没抓错!”方凌冷道,“就是你!”
梁淮彻底愣住,他认得西境王,却不知他为何会在此处。
待得目光再向远方看去,全身陡然一震。
只见,梁淳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而那些冲宵卫士兵,竟全部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谷主,我已将欺辱老夫人和幼主的狗老三抓来!”
冯青青不知何时到来,恭敬说道:“这两人,如何处置!”
随即,后面的保镖拖来一个被打断双腿的光头男子。
此时的他,已经半死。
看到冯青青,梁淮彻底颤抖。
他不知药仙谷主,也不知龙神殿。
却清楚,西境王代表了什么。
更清楚,能让冯朝圣的孙女,恭敬拜见的人,是什么级别。
“这……这不可能,王鼎只是一个废物,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大人物,对他如此恭敬!”
梁淮目光呆滞,嘴里喃喃念着。
王鼎没有回答,而是先将李诗筠轻轻放倒一旁座椅上。
待得他再次转身,全身气息却如同入魔一般,恐怖无比。
“冯青青,我让你准备的粪桶呢!”王鼎冰冷问道。
立即,大号不锈钢桶,以及大号的龙门架,推到近前。
盖子打开,扑鼻恶臭,让人作呕。
“梁淮,我说过!”王鼎冷道,“你会死的更痛苦!”
“把这两人,吊起来!”
粪桶放在龙门架正下方,两人倒吊,用绳子拉住。
突然松手,他俩猛的掉进粪桶中。
噗通!
十秒钟后,两人被绳子提了起来,全身满是粪水,甚至吞咽许多。
梁淮终于害怕,顾不得恶心与剧痛,哀声求饶。
“王鼎,我错了,饶了我吧!”
“我不敢了,我把李诗筠还给你,我保证再也不骚扰你妈了!”
而那狗老三,此时却已经虚弱的连说话都无法做到。
王鼎看着他们,如同燃烧的凶兽。
“在酒吧街,欺辱我母亲一个老人时,可曾想过饶了她?”
“对念念下手,殴打稚童时,可曾想过饶了她?”
“将我母亲和念念,关进狗笼,泼粪丢石,可曾想过饶了她们!”
“现在,居然敢让我饶了你们?”
“你们,配吗!”
怒吼声,宛如惊雷,在耳边炸起。
强大气劲冲天而起,周围灯具纷纷炸碎,玻璃碎片散落,应急灯更是立即开启。
“丢进去!”
王鼎怒喝:“我要让他们,呛死在粪水里!”
噗通!
再次落入粪桶,继而提起。
一次,两次,三次……一直到五十多次。
两人全都没了力气,也感觉到生命在缓缓流逝。
第五十七次被提起时,梁淮看向梁淳,喷着嘴里的粪水,拼命大叫。
“二叔,快给北境王打电话,求他救我们啊!”
可是,梁淳好像没听到一样,只是跪在那,呆呆看着地面。
北境王?
在旁人眼中,或许强大。
但在药仙谷主面前,却如同蝼蚁。
“李诗筠!”
见二叔没反应,梁淮只能看向昏迷的李诗筠,哭声大叫:“你快救我!否则,我就把你曾经……”
噗通!
话没说完,再次掉落粪桶。
这次,是王鼎亲自斩断绳索。
那两人在粪水里挣扎,却因为手脚被绑,无法自救。
粪水四溅,却无人关心。
连梁淳,也不敢多看一眼。
而此时,梁善夫妇俩,更在剧烈绞痛中,缓缓死去。
“梁家人,都该死!”王鼎目光散发森然杀意,看向梁淳。
“不!”梁淳恐惧,“谷主,求你饶了我!”
“我可以告诉你六年前,你父亲被害真相!”
听到这话,王鼎全身一震。
当年之事,虽知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那时他无权无势,也无法调查。
如今,六年过去,一切线索皆断。
却没想,在梁淳口中听到这番话。
此时,李诗筠忽然发出哼声,显然是要苏醒。
“带走,关起来,事后再审!”
王鼎摆手,喝道:“散!”
随着话音落下,无论生死,所有人在片刻间快速离去,仿佛没有来过。